能進璠嶽營的學生,都是壘了厚磚的。
晏在舒不一樣,她選輔修學科時,沒有往某個專業單獨延展,各個學科選得特彆散,大夥兒壘厚磚,她還在打地基,紮紮實實澆了三層水泥,所以說沒有專精的技能。
“六邊形戰士嘛,”程度站起來,補一句,“而且,我查過你大一的選修課程,當中有天體物理和弦論,我們就缺這個。”
晏在舒把饃饃撕成小塊裝袋裡,慢慢擰著瓶蓋,喝了口水,沒吭聲。
“你考慮一下,既然徐教授說了,允許學生預組隊,之後再彈性操作,那我們先合組也符合規則。”
程度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他翻出手機,笑得如春風和煦:“據我所知,輪過組長的都在私下拉攏隊員,夏校挺好玩,競爭也激烈,誰都想拔得頭籌,強強聯合就是條更簡單的路,是吧?”
晏在舒把水杯掛在指頭尖兒,還一個笑:“有道理。”
“那?”程度眼亮起來。
“但我這人,好新鮮,”晏在舒說,“喜歡走窄道。”
“明白了,”程度神色不變,“那還是朋友咯。”
晏在舒說當然。
這時,一個姑娘站食堂玻璃門外,朝程度招手,程度就著機會跟晏在舒告彆。
直到他倆雙雙消失在玻璃門外,晏在舒才坐下來,把撕好的雞蛋餅和饃饃一塊塊丟嘴裡,而她剛準備出食堂,手機響了。
“晏晏!”
“啊。”
“在哪兒呢?”
“食堂。”
“幾樓啊……等等!站那彆動,我看見你了。”
聽筒裡的聲音和門外的混響,晏在舒抬眼,唐甘風風火火朝食堂裡進。
隔著二十米都能感覺到她身上那股火氣,不等晏在舒開口,她單刀直入地問一句:“程度是不是找你了?”
晏在舒說:“剛走。”
“小兔崽子,在姑奶奶眼皮子底下偷家,”唐甘勾著晏在舒手臂往外走,“反了天了!”
“偷著了嗎?”晏在舒逗她一句。
“偷著了嗎!”唐甘聲音立刻拔高八度,直勾勾地盯住她。
晏在舒悠哉地說:“想美事兒呢。”
“少嚇我,最近心肝兒脆,不經嚇,”唐甘撫著胸口,“我跟你說,這樣操作的不止一個兩個,倒戈的也不止一個兩個,那小子多能來事兒,輪過組長的他都邀了個遍。這是想乾嘛,想組個大神隊出來,做斷層第一啊。”
“放心,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