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白誌豪徑直走到於慶連麵前,伸出手道:
“於館長,你好!”
“我是白誌豪。前幾天我們在龍城大飯店見過一麵。”
於慶連此刻才注意到了白誌豪,他看著這家夥手中拎著的一個提包,從敞口處便看到了那隻贗品明青花。
“嗯!你好!”
於慶連禮貌性地跟白誌豪點了點頭,可他的目光還是落在林勝利手中的那個夜壺上。
“於館長,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病?”
“就這破夜壺?鄉下誰家沒有?”
“你知道這家夥花了多錢買下來嗎?”
白誌豪朝著林勝利看了一眼,立即笑道。
於慶連有些好奇地望向白誌豪。
後者立即大笑道:
“兩千塊!整整兩千塊!”
“於館長,你說他花兩千塊買這麼一個夜壺,這不是妥妥腦子進水了嗎?”
“先前還說我有眼無珠,我看他才是真正的瞎了眼!”
說完之後,白誌豪還故意一副挑釁的語氣道:
“林勝利!就這夜壺你還收嗎?”
“你要還是兩千一個的話,我可以去鄉下給你找。”
“賣這個的話,可是比賣收錄機掙錢多了!”
林勝利頓時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白誌豪還真是屬雞的,記吃不記打。
昨天晚上才被自己好好修理了一頓,沒想到今天就忘記了。
原本林勝利不想在他麵前展示這個夜壺的價值,既然他崩得這麼歡,林勝利便不介意讓他明白,什麼叫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
於是,林勝利扭頭望向白誌豪道:“你真的以為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夜壺?”
被林勝利這麼一詢問,白誌豪不由得愣怔了一下。
但很快,他便冷哼一聲道:
“當然了!這不是個普通的夜壺嗎?”
“人家侯大海都一直拿它當夜壺呢?昨晚上還往裡尿尿不是?”
“你該不會說,這是一件古董!是侯大海不識貨,將這麼一件珍貴的古董給當成了夜壺。”
“開玩笑!侯大海是什麼人?古藝齋的老板,琉璃廠縱橫多年的老油子了!”
“要不然,我豈能上了他的當?”
白誌豪嘲諷林勝利的同時,還不忘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林勝利聽後,卻是淡淡一笑道:
“看來侯大海誆騙你一次,你竟然還將他當成偶像了!”
“今天我就讓你開開眼!”
說完這話,林勝利便將自行車停好,然後將那夜壺給放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於慶連也來了精神。
尤其是他聽到林勝利的話,更是有些好奇起來。
難道眼前這個夜壺,還另有玄機?
林勝利從褲兜裡掏出一條手帕,這手帕還是趙秀楠送給自己的呢?
龍城九月冷,有時候擦個鼻涕什麼的。
隻不過,這條手帕林勝利一直沒用過。
此刻,他掏出那條手帕,心中雖然還有些舍不得,但眼前那沒有抹布之類的東西。
大不了等回去之後,再將這手帕好好洗乾淨。
林勝利拿著手帕,用力在那夜壺的一側擦了起來。
隨著林勝利用力地擦拭,夜壺表麵的黑色汙垢漸漸消失。
“赤鳥十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