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慶連立即便望著夜壺表麵漸漸變得清晰的幾個字,輕輕皺起了眉頭。
“勝利!這赤鳥十四年在考古學上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不過據古籍記載,這赤鳥是由赤色運氣聚集而成,在古代多被認為是不祥之兆!”
於慶連一邊說著,一邊望向夜壺表麵。
隨著林勝利的擦拭,那個夜壺的表麵還真的浮現出一隻赤色的大鳥。
由此看來,這就是某個家夥,一時興起,製作了這麼一隻夜壺。
白誌豪看到夜壺上麵的字之後,心裡還“咯噔”了一下。
難不成這夜壺還真是不一般?
普通的夜壺,哪裡還會再表麵有字的?
可聽完於慶連的解釋之後,白誌豪才長舒了一口氣。
原來赤鳥代表的是晦氣,不祥之兆!
這麼看來就對了!
夜壺這玩意本就是藏汙納垢,所以有人故意弄這麼一個赤鳥也是理所應當的。
可能就是某個家夥想要給自己燒製一個夜壺,為了美觀一點便整個這麼一個大鳥上去。
“林勝利!你不會就是因為這幾個什麼赤鳥十四年的字,就認定這玩意很珍貴吧?”
“剛才人家於館長可是說了,這壓根就沒有什麼價值!”
“你這個夜壺也就是比普通的夜壺多了一隻大鳥而已!”
白誌豪幸災樂禍說道。
而林勝利卻是笑眼睛微微一眯,然後笑著反問道:
“赤鳥十四年?”
“你好好瞪大眼睛瞧瞧!”
說完之後,林勝利便用自己的手指甲輕輕一扣。
頓時,那“鳥”字的一點直接掉了下來。
“這……不是個鳥字?是個烏字?”
“赤—烏—十—四—年?”
白誌豪有些詫異地瞪大眼睛,驚呼一聲道。
而於慶連也是渾身一顫,立即便將林勝利手中的夜壺給拿了過去。
此刻,他也顧不得什麼尿騷味了,直接仔細端詳了起來。
“赤烏十四年!”
“我天?難道這是……”
於慶連抬起頭來,望向林勝利。
“不錯!看來於館長應該是看出來了?”
林勝利淡淡一笑。
他記得果然沒錯,這隻夜壺應該就是前世報道過的那件古董。
可白誌豪卻是懵圈了!
什麼赤鳥赤烏的?
這有什麼區彆嗎?
說不定是燒製夜壺的家夥不識字,寫漏了一個點呢?
於是,白誌豪不屑道:“林勝利!赤烏又怎麼了?這也改變不了它就是一支普通夜壺的事實!”
林勝利直接蔑視地望了他一眼道:
“沒文化,真可怕!你知道赤烏代表的是什麼嗎?”
“赤烏乃是三國時間東吳君主孫權的第四個年號,共計十四年!”
“要是我記得不錯的話,五十年代那會,曾經有一隻同樣的瓷器出土。”
“那瓷器被換做青釉虎子!根據考證,這壓根也不是什麼夜壺,而是三國時期的一種盛酒的容器!”
“另外根據三國誌記載,當年這青釉虎子出窯的時候一共有三隻。這隻應該就是青釉鳥兒,正是那隻青釉虎子的同窯姊妹!還有一隻是青釉豹子!”
聽完林勝利的話,白誌豪隻覺得大腦恍惚了一下,差點站立不穩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