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毒殺(2 / 2)

程愔:“……”

景漣咳了聲:“給你給你,夠你吃到半截身體入土——你們入宮真早。”

楚王說:“是啊,我們直接就過來看你,留頓午飯行麼?我和阿愔在這裡玩一天,晚上咱們一起去赴宴。”

景漣蹙眉:“怎麼不先去給麗妃娘娘請安?”

楚王說:“我們沒帶楊兒,母妃也不稀罕見我們呐!對了,永和沒找你麻煩吧,前兩天聽說她進宮了,沒來含章宮?”

景漣道:“她也得敢。我這兩天一直在東宮陪伴太子妃算賬,鬨到太子妃麵前,才有她好看的。”

“陪太子妃算賬?好端端算什麼賬,父皇是不打算讓你出宮了?”

眼看楚王抓不住重點,程愔忍無可忍地踩了他一腳,在楚王的慘叫聲中恭喜景漣:“和太子妃殿下搞好關係總是沒錯的,太子妃殿下端方賢德,實為表率。”又壓低聲音,“看著那張臉算賬,也是不虧的。”

景漣忍不住笑起來。

程愔道:“不和你開玩笑了,跟太子妃殿下親近些,隻有好處。這話本不該我來說,隻是現在也不是秘密,就不和你賣關子——本來宮權在賢妃手裡,現在太子妃拿走宮權當家,我們的麻煩少多了——我看父皇的意思,大約是想留你在宮裡多住些日子,你和永和、齊王的關係都不太妙,賢妃若得勢,咱們隻能吃虧。”

楚王生母麗妃比賢妃伴駕晚,得寵的時間更長,後來而居上。但先皇後薨逝後,宮權卻一直掌握在賢妃手中。

麗妃心中不忿,賢妃也未嘗快活。賢妃雖然過了爭寵的年紀,但二人兒子年紀相仿,皇帝重用這個兒子,另一個兒子手中權勢就要分薄。偏偏皇帝精擅製衡之術,不但在諸王與東宮之間大搞製衡,就連諸王之間也同樣維持著微妙的界限。

景漣和麗妃母子親近,不止是因為她與楚王小時候一道闖禍闖出了感情,還因為在某些方麵,她們的利益是非常一致的。

見景漣沉默不語,似在出神,程愔疑惑道:“怎麼了?”

景漣思忖道:“沒什麼,隻是……四哥呢?”

程愔大驚轉頭,發覺說句話的功夫,丈夫便已經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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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正騎在含章宮牆頭。

景漣和程愔仰著頭往上看,程愔很不見外地指揮含章宮宮人:“搬走,快點!”

景漣點頭。

偷覷景漣臉色的宮人們立刻毫不猶豫奉命行事,扛著牆邊梯子飛快跑了。

楚王訝然低頭:“這是怎麼了?”

程愔掐著腰:“你非要在外麵到處給我丟人嗎?”

楚王語無倫次:“不是,不是,外麵有禁軍!”

“禁軍?”景漣和程愔對視一眼,“禁軍不能入內宮,你看錯了吧。”

楚王大怒:“我不瞎!不信你們出去看看。”

景漣問:“既然能出去看,你為什麼要爬牆呢?”

楚王理直氣壯:“這裡擺了一架梯子,看著就很好爬——等等,梯子呢?”

牆頭楚王四處尋找梯子,牆下含章宮宮人快步而來稟報:“公主,王妃,一隊禁軍往宮門前來了!”

新換上的含章宮宮人都是跟隨景漣北上宜州、南下歸京的舊人,遠比愛好爬牆的楚王說話可靠。

景漣蹙眉:“去看看。”

牆頭的楚王:“我就說!”

一隊禁軍湧來,將含章宮大門團團圍住。

牆頭的楚王手忙腳亂順著搬回來的梯子往下爬,景漣已經命人開宮門出去詢問。

不出片刻,蘭蕊折回來:“公主,宮裡出事了!”

她的神情凝重,顯然禁軍給出的答案並不樂觀:“現在東西六宮、皇子們的重明宮,還有皇城參玄司、文思閣全都由禁軍封鎖,我們宮裡和東宮也不例外。”

程愔失聲道:“這是出了什麼大事?”

下半句話她沒敢出口,神情卻已經明明白白將內心的驚駭展現出來——戒嚴東西六宮、皇子居所乃至東宮,等同於戒嚴了整個宮廷。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上一次宮中如此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還是穆宗皇帝駕崩,當今天子登基的時候!

楚王從牆頭下來,聞言迷茫道:“這下我們真的走不了了,今晚乞巧宴還能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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