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沿著海灘邊的棧走,旁邊有不少賣東西的小店,稀奇古怪的賣什麼的都有。
清若感興趣,趙靳渝便陪著她慢慢走慢慢看。
繞了會,趙靳渝有點熱,瞧見前方不遠處的自助售賣機,順帶還看見裡麵中間位置很顯眼的可樂,便問她,“喝不喝可樂?”
清若搖搖頭,“不要。”
他要喝,兩人去買,趙靳渝拿到可樂,帶著涼意,舒服的揚眉。
“真的不要?”
清若抿唇看了一眼,“水。”
他便給她拿了瓶礦泉水。
趙靳渝拿到手裡擰開瓶蓋才遞給她,清若看著他,略微無語,“我擰得開。”
他笑起來,“我知。”說著拉開了易拉罐的環扣。
清若喝著水,視線卻是落在他可樂瓶上。
趙靳渝挑眉,“再買一個?”
清若搖搖頭。
他以為她是拿著水這會不想要了,便和她說,“一會我喝,反正下午的牛奶我也喝了,我水牛,能喝。”
清若帶起點笑意,“不用。”
兩個人又繞了會往回走,離開了那片人工海灘進入停車場,周圍沒了一直閃著的星星燈,好像從一個夢境落入現實。
清若眨眨眼,又側頭看了眼他手裡拿著的可樂,“我從入隊便沒喝過碳酸飲料了。”
她說完,也不等趙靳渝反應,手臂往上舒展交疊,整個人在夜空裡拉伸成一姣好的弧線,“可是怎麼辦呢,總有熱愛要為之付出努力啊。”這話好像莫名點燃了她的小宇宙,清若突然轉頭看著他,“走!”
就很振奮堅定的口吻。
趙靳渝都懵了,“啊?”
剛剛不是還在感慨嗎?他連方才要說什麼都忘了。
剛好到了他車前麵,清若揮手招呼他開車的動作,語氣豪邁而利落,“走,回去睡覺,明天早起訓練!”
突然就打了蓬勃雞血。
趙靳渝哭笑不得的開鎖,清若先打開門坐進去,他轉身把手裡的易拉罐扔在垃圾桶裡。
上車時她已經扣好了安全帶,整個人背部挺直,看著前方,雙目炯炯有神。
趙靳渝感覺好笑又無奈,“小鳳凰同學,你是下午喝的咖啡這會才開始吸收嗎?”
清若側頭,表情不悅,“胡口。”
趙靳渝認命的發動車子,車子出了停車場他打著方向盤問她,“明天準備做什麼?”
清若很認真的回答,“早上體能訓練,下午扣動作,晚上做肌體理療。”
趙靳渝聽見她說扣動作就想起今天中午,手指緊緊扣著方向盤,聲線沙而啞,“像下午那樣?”
清若搖搖頭,趙靳渝剛心裡舒了口氣,就聽見她說,“也就每次練新動作時候會經常摔,其他時候還好。”
他不可控的問,“那大概多久練新動作。”
“不固定吧,狀態好的時候一個周、半個月,狀態不好的時候一兩個月,三四個月都有。”
趙靳渝倒吸一口涼氣。總感覺心臟滋滋滋的電流在過,又疼又麻。
他放慢了車速,又覺得無從開口。特彆是她這樣很平常很隨意的口吻說出來,更是讓人無法回應和麵對。
後半程的氣氛明顯趙靳渝心裡壓著事比較低沉,清若倒是自己給自己灌了雞湯挺愉快的。
快到大門口的時候清若喊住他,“你在門口放我下來就好,我跑著回去。”
趙靳渝側頭看她,清若繼續,“裡麵繞,你進去也不方便。”
他想說方便,怎麼都方便,開口卻換成問她,“不累嗎?”
清若搖搖頭,“跑回去正好梳洗一下就睡覺。”
“哦。”趙靳渝有悶悶的答複,到了大門口車子靠邊停下,清若把腿上的鴨舌帽拿起來扣在頭上,手裡拿著礦泉水打開車門。
一隻手搭在車門上,身子半側,帶著清淺的笑,“今天謝謝吐泡泡的金魚,晚餐不錯,風景也很好,很開心。”
趙靳渝悶了一路的心情好起來,挑眉反問,“吐泡泡?”
清若點點頭,學了一下他嘴巴的動作,而後指著自己的臉,一本正經,“你經常做這個動作,就很像在吐泡泡。”
趙靳渝心裡掀桌,亂說,我哪有。
但是她一本嚴肅模仿的樣子真的好軟萌好可愛,他抑製不住自己露出燦爛的笑,這一次終於伸出手去彈了彈她的帽沿,學了她剛才的話語,“胡口。”
清若被彈了一下帽沿,不高興的嘖了一下,眨眨眼,伸出手,快準狠的給了趙靳渝一個腦瓜崩。而後快速下車,砰一聲關上了車門。
某乎:運動員力氣都大嗎?
捂著腦袋不願透露姓名的某位幸運兒:大!大!大!真的大!彆問怎麼知的。問就拉黑。
趙靳渝剛捂住腦門,就聽見車門的‘巨響’,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該先心疼自己還是車。
他趕緊打開車窗。
站在路邊帶著笑意的人握著水瓶朝他晃了晃,“再見~”而後轉身就跑了,是真的跑了,那種很淡定舒適的跑步的跑,不是心虛逃跑的跑。
“……”又是毫不猶豫,沒有回頭的打算。
趙靳渝捂著腦門,總感覺自己眼睛都紅了,又氣又莫名委屈。
晚上他回了老宅,第二天一早帶著小侄女去買了隻阿拉斯加。
中午給發消息,清若剛剛從體能訓練那邊結束,準備去吃午飯,午睡下午繼續訓練。
趙靳渝發了個摸摸頭的表情。是有點賣萌可愛的那種表情。
對方顯然不吃這一套,直接回了一個暴力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