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餓死了都快……”
“好香啊,這做的啥呀?”
“……”
一行人扛著大麻袋,七嘴八舌地走了進來。
看到魚藏後,眾人瞬間呆楞在了原地。
“小,小掌門您怎麼在這?”
“哎呀!太好了!小掌門您終於醒了……”
“您吃您吃,我們就不打擾您了……”
眾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回撤。
“還沒吃飯?炸土豆,沒有肉,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就一起吃吧。”
魚藏隻是客氣一下,眾人卻仿佛聽到聖旨一般,不敢推辭,紛紛將麻袋放在地上,圍著一小盤吃剩的炸土豆坐了下來。
眾人很拘謹,魚藏也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有點少,要不我再去做點。”
“不不不……”大家趕忙攔住魚藏,“小掌門您坐下歇著,我們不餓,真不餓,嘗嘗就好。”
眾人客氣的有些過分,魚藏不喜歡這種拉拉扯扯的氛圍,便坐下了。
魚藏忽然覺得有些奇怪,眾人看她的眼神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
以前因為魚藏特殊的身份,看在大掌門的麵子上,大家見到她的時候,都會恭恭敬敬的打個招呼,喊聲小掌門,但眼神裡麵滿是敷衍和輕視。因為大家都覺得魚藏不過是個從鄉下來的,什麼也不會的野丫頭,打心底裡看不起她。
但現在他們看魚藏的眼神裡,居然帶著一絲敬意和恐懼,在魚藏麵前除了恭敬竟然還有些拘謹和手足無措。
大家一人拿了一根炸土豆,象征性的品嘗了一下,然後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聚焦在了魚藏的手腕上。
血鞭軟塌塌的趴在上麵,像是睡著了。
有人忍不住問道:“小掌門您今日給血鞭喂血了嗎?它看起來好像有點餓。”
魚藏不解道:“喂血?”
那人也很驚訝:“小掌門您不知道嗎?血鞭這種靈器是要拿血滋養的,我之前經常看到大掌門將它泡在血水了。”
血鞭聽到後突然立了起來,眼巴巴的望著魚藏。
魚藏:“血?人血啊!不行,太血腥了。”
“小掌門要不用我的血吧?”那人掀開袖子,就要劃開自己的手腕。
魚藏趕緊攔住了他,“不用,一會熬點糖水把它泡裡麵,一樣的。”
血鞭聽到後當即萎了,無精打采地纏在魚藏手腕上。
這怎麼能一樣呢?
但那人不敢多說什麼,假笑著坐下了。
方才還拘謹著不敢說話的眾人,仿佛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圍繞著血鞭說個不停。
“小掌門您可太牛了!那天晚上以一敵百,不!以一敵千,揮舞著血鞭,那氣勢!那場麵……”
“可不嘛,以前啊我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小掌門您現在可是江湖上響當當的風雲人物,短短幾天,您的英勇事跡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
“那些說大掌門閉關以後,玄宗魔教就走下坡路的人,這下打臉了吧,有小掌門在,我看這下誰還敢惹我們玄宗魔教。”
“……”
聽著他們略顯浮誇的誇獎,魚藏雖然心虛,但嘴角的笑意卻有些壓不住了,埋頭吃著炸土豆,兩耳高高豎起。
很快,盤子裡的炸土豆慢慢冷卻,油炸的香氣也隨之漸漸消散,魚藏忽然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魚藏深吸兩口氣,仔細聞了聞。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牆角的麻袋上。
麻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