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月光變宿敵後(探案)》全本免費閱讀
景暄和心想:我呸!沒文化可以學,長得醜可以躲,心眼壞可真是沒法治!
她自動有了於歌笛的記憶,這女孩也是可憐,十歲時便開始被流放,其他近親都死了,隻有一個弟弟,不知去了哪裡。
當年於家被抄之時,母親本想護著她和弟弟拚死從流放的路上逃走,卻被抓了回來,三人被官兵暴揍了一頓,母親為了護著他們挨下了大部分拳頭,倒在血泊之中,她弟弟摔下了懸崖,不知死活,後來,於歌笛也病死了,景暄和就這樣陰差陽錯地穿越了過來。
“正是。”青衣書生緩緩道,“於歌笛美貌驚人,隻是早年性格耿直,最不喜說假話,對於諂媚、溜須拍馬之人更是深惡痛絕,誰道命運無常,剛與萬家的公子,也就是現任內閣首輔萬靈安大人定下婚事,就家破人亡,真是天妒紅顏啊。”
布衣書生捋了捋胡子說:“也怪那於景漣不識抬舉,不懂審時度勢,東林黨與閹黨之爭一向水深火熱,大明十二監,就屬司禮監掌印太監魏福忠獨攬大權,人稱‘九千九百歲’,於景漣放著好好的京官不做非要上書魏公公二十四條大罪,反落了個貪汙的罪名,最後卻被下到詔獄中,受儘折磨而死。”
“詔獄?傳言那不是人間的十八層地獄?”
“可不是?聽說於大人先是被杖打了四十大棍,拶手一百次,在他皮開肉綻之後,又用一根長鐵釘穿入腦內,土囊壓身而死,他的死狀十分慘烈,以至於當屍體被領出去之後,竟已腐爛,狀況慘不忍睹。等放入棺材的時候,僅剩破碎的衣物和幾根殘留的骨頭,真是想想都可怕呢,不過此事還有另一個版本,恐怕很少人知道。”
“什麼版本?”
“於景漣出使西域時,曾找到一張前朝的藏寶圖,傳言這藏寶圖是前朝最後一任儲君所繪,本想交給子孫作為複辟大業的資本,卻終是失敗。閹黨正是聽聞這一消息,才栽贓於大人貪汙,奇怪的是,抄家之時,那圖卻不翼而飛了,我猜那於景漣表麵剛正不阿,實際上也是見錢眼開的宵小之輩,這筆寶藏,八成是被他占為己有了,隻可惜,有命拿沒命花啊……啊——”
布衣書生的頭上突然被澆了壺茶,淋得像落湯雞一般。
“誰?誰乾的?”書生一拳捶在桌麵上,怒氣霍然爆開。
“剛才聽到一陣烏鴉在叫,就看到您的頭上掉了幾坨鳥屎,都說鳥屎掉到頭上寓意著家裡要出大事,在下便好心地幫您澆下,可是您非但不感激卻出言不遜,真不知世上怎會有如此敗類?”明明在笑,可是書生卻覺得有一股涼氣從下至上,將他包圍。
“呦,怎麼還有隻蟲子呢?”景暄和一指,書生便見自己的茶杯中冒出一隻青頭小蜈蚣,那書生腿都嚇軟了,“你你你!日後再與你算賬!”
“您剛才喝下那麼多口茶都沒發現,仔細中毒了,那就要出大事了。”
書生臉色一白,隨即將手指插入喉中,用力乾嘔。
他扶著茶坊邊的樹,怎麼也嘔不出來。
“快走快走,帶你去看大夫。”書生的同伴架著他飛也似的跑走了,形容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景暄和一手撐著桌子,坐了下來,她將蜈蚣拿出茶杯,放入瓷瓶中,這是景暄和養的蜈蚣,剛才趁與書生說話間隙放進他杯中,書生卻沒有發現,還以為自己中了毒。
穿越後,景暄和找到了於歌笛藏著的蛇蟲鼠蟻,其實在現代,她也很喜歡這些玩意兒,冥冥之中,算是二人的默契吧。這書生嘴這麼臭,她不後悔替於家父女教訓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