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閱川被她看得心癢癢的,柔聲問道:“怎麼了?”
“閱川哥哥,我們的事能不能告訴家裡人?”她小心翼翼地覷著他的臉色,似乎怕他生氣,笨拙地解釋,“我是覺得現在還不是公開的時候,我不想……家裡的氣氛變得尷尬。”
江閱川的神色一滯,她的聲音漸漸低下來,到最後完全沒了聲。
梁悅宜低下頭,不安地絞著手指。
她知道這個要求過分了些,但大張旗鼓向來也不是她的行事風格,尤其是一切才剛剛開始,後來會發生什麼誰也預測不到。
江閱川安靜地開著車,隔了半晌才說:“隨你。”
“你生氣了嗎?”梁悅宜問。
江閱川說:“沒有。”
遇上一個紅燈後,之後個個都是紅燈,車子停在十字路口,他偏頭對上她忐忑的神色,他忍不住上手扯扯她的臉頰:“本來是要生氣的。”
梁悅宜一動不動,屏住氣息,隻聽他話音一轉,“後來想想,讓你補償我來得實際,你說呢?”
“啊?”梁悅宜的神情略顯呆滯,等他鬆開手,握上她的手指,她愣愣地說,“都可以吧。”
江閱川反問:“什麼都可以?”
梁悅宜被他看得惴惴不安,生怕被他套路了,“在遵紀守法的前提下,隻要我能做到。“”
紅燈轉為綠燈,江閱川啟動引擎,饒有興致地說:“我先好好想想,想到了再問你討要。”
車子駛到火車站,靠邊停在路邊。
江閱川幫她從後備廂取出行李箱和保鮮盒,陪她走入候車大廳。
早晨的氣溫低,外麵結了冰頗冷,支教隊的成員約定在北入口的候車廳彙合。
進去前,江閱宜站定在她麵前,彎腰替她上拉羽絨服的拉鏈,垂落在臉頰外側的發絲捋了捋彆在針織帽裡,把她捂得嚴嚴實實。
他最後囑咐道:“進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上車後給我發消息。”
梁悅宜隻露出一雙眼眸,眨巴眨巴地望著他,乖巧地點點頭。
聲音從羽絨服衣領裡透出來:“閱川哥哥,我進去了。”
眼神裡似乎流露出不舍,江閱川很想把她藏進自己的口袋,不被彆人覬覦,隻許他一人靜靜地等待她美麗的綻放。
然,如同他與老爺子說的,她長大了,不能再隨心所欲地拘著她,她有她的路要走。
他可以陪她一起走下去,但不能阻斷她前麵的路。
江閱川記著她的話,克製著想把她揉進懷裡親吻的衝動,說:“記著欠我的補償,等你回來,我會向你討。”
梁悅宜背起書包,拉著行李箱,一步兩回頭地走進候車廳。
過了安檢,她和支教隊的同學彙合。
其中有幾個同學看到她進來,一個短發學姐大大咧咧地問:“學妹,送你過來的男人是?”
開了一輛豪車,外麵敞著大衣,大衣裡麵是一身黑色西裝,不像是大學生。
隱隱約約聽說梁悅宜的哥哥是清既大學的大學生。
梁悅宜遲疑了會兒,與她相熟的另一個學姐忍不住吐槽:“你好八卦啊!”
短發學姐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問問而已嘛,又不會少塊肉,學妹是吧?”
梁悅宜扯扯嘴角笑了笑說:“是我哥哥。”
學姐亮起一雙眼睛,八卦地問:“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