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討厭(2 / 2)

那被打的後臀,早便皮開肉綻,衣袍也清晰可見的染上了血跡。即便侯爺並未下重手,可三十板子下去,也足夠祁緣臥床躺個一年半載。

喻斂聽了喻栩洲的話,隻覺荒謬好笑,他竟未想到連他的兒子也這般愚笨了。

但正當他準備張口,勒令侍衛下人們拉開辛雁,繼續打地時候。

似乎是察覺他的心思,喻栩洲露出一如往常般和煦的假笑。

他語氣虛浮,可口齒清晰,足夠讓喻斂聽清:“父親應不想讓辛將軍知道,自己剛嫁進侯府的寶貝女兒。在新婚隔日,被夫家仗打之事。傳到將軍府,乃至傳出府外,任人詬病吧?”

“哈,如今將軍可還是剛擊退西鸞,保護太子的大功臣。父親也不想,侯府剛辦喜事。便被親家退婚吧?”

“......”

這次輪到喻斂沉默了。

他背手,低眸用著一股探究的目光,前看向趴在長椅上,整個人狼狽不堪的喻栩洲。

這小子,言下之意。便是辛府早已藏著他的眼線。他這個父親若不肯罷休,執意要教訓他。

他便會派人將辛雁被他打了板子的消息,傳到辛康安耳中。

不管真相如何,不管辛雁是否隻是受了一板,是否是她為護夫主動挨的板子。

可新婦進門隔日便被夫家打了板子這事,已成既定事實。屆時喻栩洲讓人添油加醋的傳給辛康安,那老匹夫定會上門鬨事。並以此為由,向陛下請願允許女兒和離。

而陛下看在他此次功績,加之又救過太子的份上,自然不會拒絕。

好啊,好小子。

辛氏一時激動護他的真情,都能被他拿來利用,坑害自己父親。

不愧是他喻斂的兒子,這心真是比他這個爹還要黑。

“既然是為了讀書,那我便不再計較了。”

喻斂擺手,揮退了手持杖棍的兩名侍衛,又再變了臉色,一改方才凶狠。

撤下行刑杖責的侍衛,背手越過喻栩洲與辛雁,朝秦氏走去。

甚至連個眼神都未曾留下....

辛雁見狀,連忙小心將喻栩洲攙扶起身。

喻栩洲被她扶起後,沉默瞧了她一眼。便任由她扶著。

明明剛新婚,可二人此刻卻全不似一般新婚夫妻,全無任何新婚夫妻該有的模樣。

辛雁扶著喻栩洲,正欲往院門的方向走。

可二人抬眸,視線往前方一瞧。

隻見喻斂已然走至秦氏跟前,想要同秦氏一並離開。

可秦氏的目光,卻是越過喻斂。望向了辛雁身旁的喻栩洲。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心疼難以抑製。

可當喻斂走到她跟前時,她卻又換上了最初那副冷漠神情,甩開了喻斂伸來的手。

帶著身旁的嬤嬤,先一步離開了。

而喻斂,手僵在半空。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暗自捏拳,隨之尷尬收回手,也似來氣了般。甩袖一並離開了。

新婦進門隔日,本該進行的敬茶禮儀,也草草作罷。

家庭不睦,父子不和。辛雁從未想過,表麵風光威嚴的樂安侯府,內部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辛氏。”

喻栩洲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怎了?”

辛雁收回視線,扭頭瞧他,正巧對上了他一雙好看的琥珀眼。

她在他眼底看不見絲毫情緒,隻見他在喻斂離去後,扭頭同她對視,不似從前的語調口吻,也不如從前溫和。

相比她所熟悉的祁緣,竟不似一人。

“見識今日一遭,你可曾後悔嫁與我?”

“...為何突然這麼問?”

“我隻要你回答是與否。”

“不曾。”

幾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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