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辛雁出來了。但可能是猶豫喻栩洲與都遲二人,都極為小心謹慎。刻意放低了聲調,悄聲交流的緣故。
故而,在這聲音雜亂的街道上,馬車內的辛雁他們,可謂是什麼也聽不見。
後來,辛雁拉著喻栩洲去了成衣店,購置了新的衣裳。不僅如此,在喻栩洲換衣期間,她還順道為自己購置了兩卷布料。
當喻栩洲換好衣袍,從店家的試衣間出來時。看見的,便是辛雁歡快挑選製作新裙的衣料。
好啊,這人。帶他購置衣袍是假。想為自己買布製衣才是真。
待和店家商議好取貨時間,並付完銀錢後。二人便坐馬車,回了侯府。待到了侯府時,天色已然漸晚。
至於為何會這般慢,那自然是辛雁在挑選衣料時,挑挑揀揀了好半會。以至於,喻栩洲在一旁等的都有些犯困了。
剛到侯府沒多久,還不待他好生休息。辛雁便又立即招來了郎中,為喻栩洲檢查之前的傷。
當時郎中趕到後,在聽到那些剛好些的傷,竟又被泡了涼水後。那絕望的模樣,就像是隨時打算回去寫一封就辭信。
後來,又過了兩日。
這日中午,辛雁同喻栩洲亦如往常。賴在自己院中歇息。
喻栩洲在房內軟塌上趴著看書。而辛雁,則是自己搬了個躺椅,在小院內看花曬太陽。好不愜意。
此刻,院內一陣陣的花香,吸引得辛雁從躺椅之上站起。瞧著那些花,便有了欣賞的心思。腳下走至最近的一株月季旁。
辛雁蹲下了身,打量著那橙黃挺好的月季。歪著腦袋,陷入了困惑中。
伸出手,避開花枝上的那些刺,順手摘下了月季花朵。便站起身,扭頭又小跑回去屋內。
“喻栩洲!”
辛雁的聲音在房門口響起。喻栩洲聞聲,視線往後一瞟,便又再繼續認真看書。直至辛雁拿著那朵黃月季,跑到他身旁,端詳起了手中花時,他這才不情不願的放下書,爬起身。
穿好鞋,又坐在軟塌上,抬眼無奈看她:“說吧,又有何事?若是來提醒我上藥的,那很不好意思。一個時辰前我已經上過藥了。現下也基本能坐了。無須再上一次藥。”
見喻栩洲此刻一副無奈又認真的模樣,向她彙報著自己的上藥情況。辛雁嘴角微抽,一時竟有些無語:“我這還沒問話,你便先答上了?”
喻栩洲聽後,似乎是想到這些天,辛雁無時無刻的監督催促上藥的經曆。雙手環胸,彆過腦袋。雖未說話,但也是哼了一聲。以表他現在很不爽的心情。
“院裡那些花,種了也有段時間了。所以,我就想問你。”辛雁低眸端詳著手中橙黃色的花,不解好奇道:“為什麼,這麼多花。你當時就執意要移植這些月季來?”
喻栩洲放下手,回過頭。瞥了眼她手中的那朵花,之後又再挑眉與她對視,臉上那副不爽神情鬆了下來,轉而又換上一副悠閒姿態,挪了挪了位置,斜坐在軟塌上,竟又拿起書看了起來。
“這還需要問,我就不能是喜歡嗎?月季,在我壹洲被稱作花中皇後。我為何就不能種了?”
“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是為何。你卻隻願意種這一種?聽聞這月季,種類顏色多樣。你既喜歡,為何不各類都種些。倒也不必向如今這般,種植滿院黃月季,瞧著單調。”
“不是還有你的茉莉嗎?也不單調吧。”
辛雁皺眉,依舊不解為何他隻單單種這一種顏色。卻不想,喻栩洲隻光瞧著手中的書。竟眼都不願抬一下。
“......”
辛雁見狀沉默了。可接著又再聽喻栩洲的聲音說道:“為何隻種這一個色?那自然也是因為喜歡。”
聽此,辛雁挑眉。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花。又在抬頭看了一眼喻栩洲。沉默片刻,眨眼說道:“你...你喜歡黃色?”
“......”
很好,這下無語的不隻有辛雁了。
喻栩洲終於放下了他那寶貝的書,抬頭沉默看向跟前站著的辛雁。伸手指著辛雁手中那朵花,麵無表情的解釋道:“第一,這是橙黃色。第二,請問我現在穿的什麼顏色的衣袍?”
辛雁打量了眼他身上袍子,竟也老實答道:“青色...”
喻栩洲滿意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那夫人猜,我是喜歡什麼顏色?”
辛雁略有些無語道:“額...青色...”
話音剛落,便隻見喻栩洲故作驚喜鼓掌,那模樣仿佛是在哄小孩般:“恭喜夫人,答對了!”
“......”
此時此刻,辛雁內心可謂及其的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