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花樓(1 / 2)

都遲沉默點頭。

喻栩洲見後眉間擰成一條線,也同樣陷入了沉默著。

片刻後,喻栩洲低眉抬手做沉思狀。開始在室內悠悠轉圈。

“奇怪。”他一邊奇怪著,一邊更是不解,葉氏究竟是如何知道苦茶子的。雖說當初這件事,還是他為了更方便接近辛雁,刻意去了解辛府時,無意得知。

可到底,知道這件事的人。按理說應該不多。畢竟辛將軍這麼多年都沒暴露,可想而知不是一個馬虎的人。那府內,除去負責葉氏飲食的大廚。知道的,那便那些奉命在這五年間下藥的老仆老嬤,再者就是辛府的管家。

更何況,他當初在得知這件事後,也並未宣揚。僅僅是為了應付喻歆然的監督,上報了給了她。之後除去都遲,他下屬中,知道此事也也就沒有了。

奇怪,到底是誰將消息泄露給了葉氏?

“都遲,你說會誰‘憶榆’這一名字的意義,以及苦茶子的事,告訴了她?”喻栩洲停住腳,轉身看向都遲。

都遲低眉思索片刻,也同樣想不通,但也是默默回答他認為可能的人選:“辛府大廚,亦或者她抓到了幾位下藥的下人現形。再或者,就是...”

都遲話音一頓,腦中浮現出了辛府管家的模樣,眉眼暗了暗:“莫管家。”

“......”

喻栩洲眨眼,臉上神情一下變得淡漠:“確實。這幾位人選,均有可能。至於莫管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咱們便不能輕易斷言。”

“可此人,從不是個忠於主子的人。他善於說謊哄人,說不準便是他將辛將軍的秘密給抖了出去!回門禮那日,葉氏刻意暴露出少夫人的守宮砂,若當真背後有人搗鬼。那他要針對的人,便不可能僅僅隻有少夫人...”

“你是想說,那背後之人。想要針對的。是我,對吧?”喻栩洲打斷了都遲的話,雙手背於身後:“確實,若賜婚新婦還留有守宮砂的消息被傳出去,那便是我的一樁醜聞。必然待我不好。同樣,這也是為何父親會在新婚夜隔日重重杖罰我三十大板。雖說最終多虧安安,少了十五板。可父親那一出,也是在警告我。莫要同他對著乾。”

“可問題來了,葉氏又是怎麼知道。安安身上,還留有守宮砂的呢?”喻栩洲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除去咱們侯府的人,無人知曉當初我新婚夜並未同房的事實。我可不信,父親不會吩咐當日我挨打時,在場的一眾下人住嘴。我還記得,在辛府時,侍女潑了茶水後。葉氏看見安安手臂上的守宮砂的。第一反應,不是驚詫。而是驚喜。”

“並且,她下意識開口說道。她,賭對了。”

“那少爺的意思是...這人不是莫管家?”都遲聽後,似乎有些明白了。

“確實,他可能待我確實有些怨念。但卻不至於會膽大到,敢把他們將軍的秘密給暴露出去。既然,那人的目的是針對我。又知道我未與安安同房的事。想來此人,應就是與侯府相關的人。”

如此這番推論下來,喻栩洲又再度陷入了難題。因為他實在猜測不出,侯府內到底是何人想要害他。

父親?

啊,不可能。喻斂可不會乾這麼蠢的事。

那這人,會是誰呢?

喻栩洲蹙眉,又再問都遲道:“都遲,你們在抓何嬤嬤時。有沒有查過,葉氏近些時日的行蹤?她可有見過什麼人?”

都遲搖頭,也如實相答:“有查過。當時我也是出於好奇,葉氏為何會在回門禮那日攪亂。於是便順道去調查了。隻是,這十日來葉氏並未出府。也未曾見過什麼人。但若說,她身邊誰人出過府。好像便隻有何嬤嬤。”

“何嬤嬤?”喻栩洲挑眉。

都遲點了點頭,不覺奇怪道:“據說,她身上的一直有腰疼的毛病。平日裡,都會去府外開藥。好像,幾日前,她就出過一次府。也是為了買藥。”

“......”

喻栩洲眉間皺得更緊。

都遲見狀,不解瞧他,便問道:“怎了少爺?可是有何不妥之處?”

“帶我去見何嬤嬤。快!”喻栩洲扭頭轉身,疾步往敞開的房門走去。

都遲見狀,雖依舊有些懵懵懂懂。不懂少爺在急什麼,可也還是匆忙跟上去了。

此時此刻的喻栩洲。腦中雖仍未,猜出那人身份。可隱隱之中,他便有了一種不妙之感。這種強烈預感,促使他更加加快了腳步。

不久後,當辛雁內心盤算著,喻栩洲應該聊完,打算回去之時。沿路上,竟是忽然撞見了,正疾步往府門方向趕的喻栩洲。

“?”

喻栩洲先是一愣,似乎也並未想到,會與辛雁撞個麵對麵。

辛雁倒不覺奇怪,隻是上前一步,問道:“你跟都遲聊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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