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你的力量隨著一次次與我見麵,回歸本體,正在逐漸強大,它們會保護你。”
“它們是誰?”
又是一片葉子落下,落在它的樹乾上。
地心女神:“你的枝椏。”
方池定定的盯著那片葉子。
外麵
普裡掂著錘子:“他不會中途醒過來吧?”
飛擦著刀刃上的血:“不會,我給他推那一針,劑量足夠他昏死個三天三夜。”伸出舌頭舔了下刀刃,笑的可怖。
“不過,他可活不到三天三夜,嘿嘿——”
普裡也笑了起來,聽著外麵的動靜:“我們得抓緊了,在他們找到之前,血已經開始放了,接下來從哪下手?”
飛看著躺在地上的方池,他的兩個手腕都被割破,大量的鮮血湧出,最後盯著方池的臉,表情瞬間變得陰狠。
“我要從他的臉開始下手,我最討厭長的好看的人,我要把他的臉皮一片片割下來!”鋒利的刀隔著不到兩厘米的距離,虛虛劃著方池的臉。
“嘖,你真變態。”普裡說著打量著方池,視線停在那對耳朵上。
“那我就從耳朵下手,這對耳朵看起來很可愛,我要割下來留作收藏。”
兩人分配好地方,就準備動手。
城主府
謝歲安拍桌站了起來,瞳孔都放大了,盯著從那家店裡前後腳走出的兩夥人,第一批兩個人,其中一個被攙扶著,後麵隔了兩分鐘左右,又單獨出現一個人。
他盯著最先出來的那兩個人,鬥篷帽子雖然罩的嚴實,但一縷不聽話的金色發絲,還是從帽簷邊翹了出來。
“召集人在門口集合,隨時出發。”
“是。”
索菲都走到門口了,又被謝歲安叫住:“再帶一對醫療組,要最好的!所有可能用得著的儀器叫他們都帶上。”
謝歲安一邊說,一邊跟著那倆人出現的地方,切換著監控視頻。
終於,讓他找到了。
一個平平無奇的樓房,那兩個人帶著方池進去後,就沒再出來過。
他飛速的把時間拖到現在,的確沒有再出來。
不再耽擱,急匆匆的從桌子後麵出來,出來的時候還絆到了桌子腿,狼狽的踉蹌了下。
方池:“我的枝椏和葉子會保護我?”
“沒錯,或許這原本就該是你的。”最後這句地心女神說的很輕,一下子十多片葉子突然掉落,落到方池身上。
他茫然抬起視線,又一瞬了然:“你要做什麼!快停下!”
“放心,我還能再支撐一段日子,等到你徹底覺醒,不,應該說等到你徹底回來,我會一直等到那一天。”
外麵
飛和普裡一個捏住方池的臉頰,一個捏住方池的耳朵,就在他們要動手的那一刻,身體傳出異樣的感覺。
不止是他們倆個,是所有人。
之前還熱鬨的不夜城居民,全都疑惑的撫上自己的心口,有一種血液沸騰的感覺,是那種真的血液在沸騰。
謝歲安瞳孔猛顫,是方池!方池還沒死!還沒死!
“不許停下!全都繼續前進!”
他吼著,但聲音嘶啞到隻能冒出單個音節。
不過眾人隻看他臉色,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為了城主夫人,為了城主的幸福,全都忍著身體上的奇怪反應,跟隨謝歲安向目的地奔去。
“這是怎麼回事?飛!”普裡驚恐的喊著。
飛也一臉驚悚,他的手無法從方池身上離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利爪,已飛快的速度變回人類的手掌,而現在這隻手已經變的乾癟。
“他在吸收我們!”普裡喊話間,身體迅速變癟。
此時的方池什麼都不知道,他從地心女神的身上感受到一種沉重的悲傷,可他們還有太多正事,要解決的問題要說。
他們甚至沒時間悲傷。
“關於你的影子,黑暗中的樹,你有什麼對付它的辦法?它正在把人類變成怪物。”
“抱歉,它已經離開我太久,而且我不確定它到底是不是我的影子,又或許,我們都是你的影子,一個影子立於光明,一個影子身處黑暗。
隨著我的能量漸弱,而地表的世界愈發黑暗,它已經超過了我很多,我沒有對付它的辦法,但我相信你能。”
方池:“無論它是誰的影子,如果它隻是影子,我要怎麼殺死一個影子?”
“它和我不同,為了製造這場末世,它已經離開了這裡,現身地表世界,它必要有一個載體,你隻要找到,就能……”
幽幽一聲歎息後,地心女神才接著說下去:“毀滅它。”
方池記下她的話,腦袋也快速搜索著,究竟誰?什麼東西會是它的載體。
外麵
普裡和飛趴在他旁邊,兩個人就剩下乾裂的皮貼在骨頭上,但是他們還沒有完全死去,兩雙眼睛絕望恐懼的看著彼此。
他們能夠感覺到,他們的生命力還在流失,被硬生生的吸走,那種痛苦讓他們想喊叫出聲,可是他們的身體已經無法喊叫出聲。
再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他們腦袋裡想的是,方池果然是惡魔,是怪物。
咚咚咚的腳步聲紛遝響起,謝歲安在最前方來到房門前,刺鼻的血腥味讓他目眥欲裂。
有人擔心裡麵有埋伏:“城主,我們先……”
謝歲安一腳踹開門,就見方池閉著眼,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他的手腕上是豁開的口子,鮮血一直蜿蜒到門口。
謝歲安腦袋“嗡——”的一下,那一瞬間他的視線全都變黑了,曾經他經曆過的那種絕望如同洶湧的浪潮,將他吞沒,讓他窒息。
膝蓋一軟,整個人向下跌去,還是旁邊的索菲眼尖手快扶住了他,同時吩咐:“醫療組,快去看看方池!”
醫療組的人飛速衝了進來,保衛隊的人也跟上,把那兩具乾屍拽到一邊,露出完整的方池。
謝歲安的視線黑了幾秒鐘後恢複正常,死死盯著方池,見他身上沒有彆的傷,撐著索菲的手這才一點點重新站直。
索菲清楚的感覺到謝歲安整個人都在抖,就連他都被謝歲安的情緒,感染的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還有氣息。”
醫療組的一句話,讓謝歲安走過去的腳步,再次一晃,“砰”的一聲,單膝跪到了地上,一條手臂還被索菲扶著,吊的高高的,顯得很是狼狽,乾乾淨淨的發尾垂到地上的血液裡,染成了紅色。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沒人敢看謝歲安,醫療組的人緊張的要死,他們這一刻不想讓方池出事的心情,幾乎快和謝歲安差不多了。
謝歲安的視線還是花的,不過他從洶湧的海浪中掙紮著探出了頭,得以呼吸到最後一口氧氣,重新活了下來。
他沒有起來,他暫時沒有力氣起來。
而方池被醫療組的人圍著,他也碰不到他,很快方池手腕上的傷就被處理好了,醫療組的人又開始檢查彆的地方。
謝歲安看著離自己很近的手,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握了上去,感受到方池的體溫,他眨了眨眼睛低下頭,握著方池的手逐漸變緊。
索菲看著這一刻的謝歲安,鬆開了自己抓著他的手,無所不能的城主大人彎下了自己的膝蓋,低下了自己的頭顱,隻為了觸碰到自己所愛的人。
城主大人是屬於所有不夜城居民的,而謝歲安是屬於方池的。
“城主大人,我們已經為他做了全部檢查,除了手腕的傷口外,他的體內有大量安定劑,所以導致他沉睡,藥效消失後他就會醒過來,我們不建議注射藥物,強行在他體內消除如此大量的安定劑。”
“多久?”
無法分辨的聲音。
不過這個醫生很聰明,明白了謝歲安在說什麼:“24小時之後,48小時之內。”
謝歲安緩緩的深呼吸兩下,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對著尾戒正要把這件事告訴大家時,想起了自己嗓子的問題,把尾戒摘下交給了索菲。
索菲瞬間明白,接過戒指,往一邊退了退。
“城主大人,您的嗓子,需要我們檢查下?”
謝歲安搖頭拒絕,他的嗓子不重要,他不想離開方池哪怕一秒鐘,站起來後小心翼翼的把方池從地上抱了起來。
感受到對方的重量和呼吸,他微微偏頭貼近方池的額頭。
他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謝歲安抱著方池回到了城主府,兩具乾屍也被帶了回去,熱鬨了小一天的不夜城逐漸恢複了正常。
甄真他們全都鬆了口氣,著急的跑去城主府。
不過想見方池的要求被拒絕了,索菲看著這一堆人:“你們放心,他沒什麼大礙,受傷也不算嚴重,有城主大人在,隻是現在他需要安靜的休息。”
甄真幾人雖然還有些不放心,但是也沒辦法,而且的確在城主這是最好的了。
送走他們後,索菲抓住了偷偷跑進城主住處的金豆豆,小家夥眼睛紅紅的,嘴裡重複著:“媽媽、媽媽受傷了……豆豆要去看媽媽……”
眼淚又啪嗒啪嗒掉下來。
索菲撫摸著他的頭:“媽媽沒事,乖,彆去打擾媽媽和爸爸,豆豆最聽話了。”
“那豆豆什麼時候能見到媽媽?”
“等豆豆背會了九九乘法表,就可以見到媽媽了。”
金豆豆癟了癟嘴:“我現在就去背。”
房間內
謝歲安躺在方池身邊,緊緊抱著他,好像一鬆手人就會沒一樣。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 。”他說著,眼眶逐漸泛紅:“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你知道麼。”
上一次他遇見方池,遇見的太晚,遇見他時自己已經是一個被枷鎖束縛住的城主,他有太多的責任和義務。
他沒有時間和精力為自己考慮,沒有時間去做一些不會為不夜城的居民,為人類帶來什麼改變和益處的事情。
不夜城的城主不需要愛情。
謝歲安卻愛上了一頭獅子。
他隻要能看著他就好了。
這個世界沒有太陽,無論地底還是地表,但是他見過,方池就是他的太陽,燦爛明媚生機勃勃,溫暖又明亮。
和他完全是兩種人,讓他忍不住注意,想要觸碰,哪怕被灼傷融化。
後來這顆太陽因為在他身邊呆的太久,也漸漸失去了光芒。
他替他難過,又替自己開心,開心這樣他就會離自己更近一些。
再後來,他失去了這顆太陽,措不及防的沒有任何預兆的。
抱著方池的手又緊了些,溫熱的眼淚流進方池的衣領。
“怎麼又哭了?”是方池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距離萬更還差五千,晚上九點,不見不散
第67章 驗收學習成果
謝歲安瞬間渾身僵硬, 怔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剛才是誰在說話,抬眼向方池看去,對方也正向他看過來, 金燦燦的眸子十分精神。
他歡喜的抓住方池, 嘴巴張開停頓了兩秒又閉上了,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方池。
而方池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自己和地心女神說了很多話,了解了很多的事情,等他再睜眼, 就看到了謝歲安抱著他默默掉眼淚, 可憐巴巴的。
但是覺得身體有些疲累, 謝歲安的反應也讓他很奇怪。
抬手打算把謝歲安的眼淚擦掉時,注意到手腕上纏著的紗布, 眉頭一皺:“怎麼回事?我出什麼意外了嗎?”
他舉著手腕晃了兩下後, 繼續把謝歲安的眼淚擦掉。
“你的獸化是不是大海裡的生物, 不然你怎麼水這麼多。”
他首先排除了謝歲安不是鳥,因為那次他很嫌棄的說鳥矯情,之後他又排除了謝歲安不是野獸,因為那次他笑話葛戈的時候,葛戈說是他們野獸不正常。
他還真挺好奇謝歲安是什麼的?
謝歲安見他話題轉的這麼快,正好他嗓子啞的厲害也不想回答他,再看方池生龍活虎,精神頭十足,他也就放心了, 閉上眼把腦袋往下縮了縮。
方池見他不說話非常納悶, 自己這麼說他, 他居然不和自己爭犟兩句, 平時小嘴叭叭的多能說,不過他看著好像有點憔悴。
推了他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為什麼會在你這兒?你說句話啊。”
謝歲安從鼻腔哼了聲,喉結滾動了下:“沒……”
事情並沒如他所願,隻一個字就暴露了,主要是他原來的聲音清冷的太好聽。
方池瞬間從吊兒郎當變的一本正經,坐了起來,還抓著謝歲安的肩膀把他也給拽了起來。
“你嗓子怎麼了?”
謝歲安搖了下頭。
方池眼珠都瞪大了,凶神惡煞的:“又騙我是不是!謝歲安!你給我說實話!”
謝歲安咳嗽了兩聲,抬手按了按喉嚨,試了好幾下想讓自己的聲音清楚些,勉強說了一句能聽清的:“沒事。”
方池又急又氣,倒吸了口氣,以往的謝歲安應該說一句,叫我城主。
鬆開謝歲安跳下床:“我去叫醫生過來。”
謝歲安看著瞬間空了的床,慌亂焦急的抓住方池,用力之大皮膚下青細的血管都要爆了出來,甚至差點把毫無防備的方池拽一個跟頭。
方池晃著坐到了床邊,轉頭向謝歲安看去,結果被對方緊張的樣子,弄的忘記自己剛才要乾什麼了。
看著那雙眨眼間就布滿紅血絲的眼珠,裡麵濃重的恐懼讓方池心疼,“你怎麼了?”
謝歲安從唇齒間費力的擠出兩個字:“彆走。”彆離開我,彆在我的視線內消失。
如果是葛戈的身份,他此時此刻應該會死皮賴臉的抱住方池。
但現在他是謝歲安,抓著方池的手因為過於用力而顫抖,胸腔裡像是湧上一團壓不住的氣,弄的他突然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方池眼珠一瞪,不大熟練的替他拍著後背:“我不走,我不走,你彆急,你鬆開我,我給你倒點……”
方池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突兀的沒了聲音。
在謝歲安捂著嘴的指縫間,滲出了血跡。
謝歲安搖搖晃晃的看向方池,臉色蒼白如紙,疲憊刻在他每一次的呼吸裡:“彆、彆走。”
方池的心扭著勁的難受,難受的他想吼兩嗓子,把謝歲安抱進懷裡,用袖子擦了下他嘴角的血。
“我不走,你到底怎麼了?我就是想找個醫生給你看看。”這次語氣都放輕了不少,另一隻手把腦袋又撓炸窩了。
但是要說的話太羞恥,他幾次欲言又止,在謝歲安的注視下他實在說不出來,最後把腦袋埋謝歲安肩膀上,含糊不清的快速嘀咕了句:“我是在擔心你。”
謝歲安把這幾個字掰開了揉碎了,才明白他說的什麼,搞的他差點又要哭了,雙手圈上方池的腰:“我沒事。”
隻要你還在我身邊,我就沒事。
方池也不指望現在能從他嘴裡套出什麼話了,從他死不認葛戈這個身份,他就應該知道,這個家夥死犟死犟。
“但是我餓了,我去找點東西過來吃,好不好?”
謝歲安指了下桌子上的通訊機,方池沒辦法,這是真的一步都不打算讓他離開,按下通訊機:“小菲啊~”
這個稱呼一出來,謝歲安的眉頭都皺了一下。
“能麻煩你弄點吃的過來嗎,對了,謝、咳咳、城主的嗓子有些問題,你給他弄點清淡的,嗯,再麻煩你叫個醫生過來,謝謝了。”
方池放下通訊機,一抬眼,謝歲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唇縫間還殘留著豔紅的血色,和臉上病態的蒼白結合成妖豔的美感。
他倒了杯水:“嗯。”
很快醫生就來了,方池全程認真盯著,聽著,終於知道謝歲安是怎麼回事了——急火攻心。
又看了眼自己的兩隻手腕,大概知道謝歲安這股急火是從哪來的了。
他看著床上憔悴但依舊矜貴的謝歲安,麵對著彆人永遠是那副冷淡疏離的模樣,隻時不時看向自己的時候,有著濃濃的依戀。
這一刻他的心跳的很平靜,他覺得自己可以一直看著謝歲安到地老天荒,最主要的是,他願意。
醫生給謝歲安打了針,用了特效藥,說大概晚上嗓子就會恢複正常。
飯菜也送到了,房間裡又剩下他們兩個,方池坐下後,舉起手:“我手腕疼,你喂我,啊——”
張著嘴往謝歲安跟前湊。
謝歲安抬起眼皮有些意外,不過很快眼底就溢出了些寵溺的笑,夾著菜喂到方池嘴裡。
方池美滋滋的嚼著:“真香。”
他當然沒讓謝歲安一直喂他,就是不想讓氣氛太嚴肅,飯菜很豐盛,他也是真的餓了,一口氣乾了三大碗。
他放下筷子,謝歲安也放下了勺子。
他瞥了眼,本來就不大一小碗的湯還剩一半,他等了會兒謝歲安還是沒吃飯,這才開口:“你不吃飯?”
謝歲安拍了下肚子。
“怎麼?有了?大獅子也沒進去啊。”方池嘴上說著胡話,臉上笑的跟朵花似的,伸手摸了下謝歲安的肚子,不像他肌肉輪廓那麼明顯,但也很緊實。
謝歲安拍開他的手。
方池給他盛了碗飯,他本來以為謝歲安那個湯是飯前喝的,結果原來那就是他的晚餐,那怎麼能行。
“來,吃飯。”
謝歲安搖頭。
方池眼珠一瞪:“彆墨跡,趕緊吃,我盯著你吃。”
謝歲安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對峙了半天,最後還是敗給了他,端起了飯碗。
方池這才滿意,看著他優雅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飯,隻覺得很有意思,簡直就是小鳥叨食。
最後謝歲安還是沒吃了,他的飯量這麼多年已經養成習慣了。
方池摸了下他肚子,這回撐的鼓起了一些,也沒再逼他:“記住了,以後多吃點,這樣才能有健康的身體。”
謝歲安不置可否,要不是他現在嗓子不方便說話,他一定好好和他掰扯掰扯。
晚上方池自然也留宿在他這。
洗澡的時候,因為手腕上的傷,他和謝歲安也坦誠相見到那種地步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
“你幫我洗。”他大大咧咧的。
衛生間內
謝歲安舉著花灑仔細的往方池身上衝,方池十分配合,還低下腦袋,省的謝歲安舉的太高——累。
金燦燦的眸子一點不見外的,在謝歲安身上打量著。
他穿了件黑色的真絲襯衫,隻穿了這一件,露出兩條長腿,而襯衫因為被水濺到已經差不多都濕了,緊貼在身上,尤其是上麵的扣子還有兩顆沒扣,平直的鎖骨和白皙的胸口,什麼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方池都看見了。
看著看著,眼珠就開始竄火苗。
謝歲安的身材很好,抱著很舒服,他的腿上還有點紅,證據確鑿!這就是他是葛戈的最佳證據!是他昨天親自製造出來的證據!
謝歲安察覺到方池的不對勁,以前的方池害羞的臉紅紅,都不好意思看他。
今天的方池,好像要吃了他,喉結滾動了下,之前他還挺心無雜念的,畢竟這一天的經曆已經讓他精神疲憊了。
但現在被方池盯出了些旖旎念想,替方池衝澡的手,突然間就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浴室內的溫度無聲中節節攀升,兩人的距離也在不知不覺間越來越近。
方池就像是吃了一輩子、不、兩輩子素的人,剛看到一塊他想吃的肉,結果吧,隻嘗到了點兒肉味,這讓他心裡非常惦記。
要是沒嘗到也就算了,還能忍忍。
嘗到點兒之後,他可算知道這肉的好吃了,他就想徹底的吃了這塊肉,想知道口感,味道,想吃乾淨,吃徹底。
看著謝歲安垂下去的眼睫,他抬起手掐住謝歲安的腰,隔著襯衫都能夠感受到讓他心癢癢的手感:“我學會了,要不要驗收一下學習成果?”
謝歲安裝作聽不懂,他的嗓子慢慢的已經能發出些聲音了:“你在說什麼?”
方池見他還和自己裝,但是這次比起生氣,他更想做另外一件事。
“你不知道?沒關係,我現在就讓你知道。”
另一隻手強勢的捏住謝歲安的下巴抬起,就迫不及待的親了上去,不再克製自己想做的事情,獅子耳朵都興奮的支棱了起來。
他占據完全主導的地位,去品嘗屬於他的美食。
順著頭發滑下的水流進兩人嘴裡,再從兩人的嘴角離開,謝歲安胸口處的睡衣鼓了起來,沒一會露出纏著紗布的手腕。
謝歲安鬆開手裡的花灑,環住方池的脖子,往上去摸獅子耳朵。
方池沒有阻止他,兩人一刻都不願意分開的,一點點退到洗臉池前,城主府的洗臉池可比方池家的大多了,單是洗臉池的台子就可以坐好幾個人。
謝歲安被方池抱了上去,腦袋向後貼在鏡子上,方池的腦袋離他越來越遠,溫熱的呼吸拂過腹部。
後背突然被方池向前一攬,他就坐在了台子邊上,上半身向後仰著。
方池抬起頭掃了圈台麵,拿了沐浴露過來。
謝歲安睫毛上還掛著水珠,看著他把沐浴露擠到自己身上,他用的沐浴露香味很淡,很滑,倒是不怎麼出沫,除非你塗身上後一直搓,搓的狠了,沐浴露才會出一點沫子。
他有點緊張,直到已經熟悉的三兄弟,輕車熟路的再次來到大獅子家。
撐在洗臉台上的手一點點握緊,不敢眨眼的看著方池,方池很專注,非常專注,時不時的抬頭看他一眼,好像在觀察他。
他有點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就聽方池輕笑了聲。
他又偷偷轉動眼珠向方池看去,細碎的水珠落在他緊實的肌肉上,浴室內暖黃色的燈光把他照成了性感的小麥膚色。
那頭金色的頭發被他捋到了後麵去,露出額頭,鋒利的眉眼,俊朗的五官,手臂上繃起的青筋一會兒靠近他一點,一會兒又遠離他一點,不斷反複。
他的手臂有些撐不住的晃了下,抬起腳去勾方池。
方池看著他:“彆咬嘴,一會兒咬出血了。”說著就霸道的捏住謝歲安的下巴,讓他不得不張開嘴,緊接著親了上去。
心想他比昨晚可矜持、隱忍多了,不但沒哭連個動靜都沒有。
“你怎麼了?”他有點不安,是自己做的不好?不對?可是小安安很喜歡啊。
“沒事。”謝歲安臉上勉強還能維持住正常。
“不喜歡?”方池瞄著他,眼底明明已經有些意亂情迷,偏偏還要一副無感的樣子,就很奇怪。
“不要這麼多話。”
三兄弟越玩越高興,甚至開始轉圈圈,簡直當成了自己的家,不過他們並沒有忘記他們的好兄弟大獅子,還記得大獅子上次回家的時候,因為個頭太大,卡門口了。
所以他們決定要擴建門口,三兄弟說乾就乾,在他們堅持不懈的努力之下,終於把門口擴建成功。
謝歲安攤在洗臉池上,要不是方池扶著他,人早倒了,一雙手用力抓著方池的肩膀,整個人不住的抖。
方池見他還是不吭聲,故意說道:“你是在端城主的架子嗎?城主大人~”
謝歲安把頭埋在他肩膀上,死活不吱聲。
方池有點惡狠狠的:“希望你端的住。”
大獅子這次回家有了上次的經驗和教訓,不急不躁的一點點往家裡進。
方池的呼吸幾乎都要屏住了,他感覺到謝歲安的指甲,摳破了他的肩膀。
按照書上說的,走走停停才能一直前進,他非常聽話,該停就停。
“說句話。”他聳了下肩膀。
謝歲安沒回答,隻是剛才倒抽氣的呼吸逐漸變的正常,他接收到這個信號,繼續前進,額頭逐漸凝聚了汗珠,這件事對方池來說變的越來越困難,那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在勾著他的魂,讓他想要不管不顧。
可是上次葛戈的慘叫還在耳邊回響。
他真的是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克製力,來控製自己的衝動。
時間一點點走過,兩個人緩慢靠近。
方池粗重的呼吸聲變成了一聲聲低沉的獅吼,謝歲安一咬牙:“不用管我。”
“我是獅子,是野獸不是禽獸。”方池說著,已經是克製到極限了,但他還在忍,臉都紅了。
謝歲安能夠感受到他的難受,當然他自己現在也不好受。
方池顧慮著他,他漆黑的眼珠一轉,搭在方池後腰的腳下了狠心,突然用力,把方池撞的向自己懷裡撲。
一聲悶哼,伴隨著一聲壓抑的慘叫。
毛茸茸的大尾巴突然跑了出來,興奮的甩著。
“你特麼瘋了你!”方池慌的想去看謝歲安有沒有受傷。
謝歲安抱著他不鬆手,這一刻他的心情是很複雜的,上輩子他遇見方池後,夢見過幾次,但他知道那永遠都隻會是夢。
他空虛的心臟和靈魂,永遠不會被填滿,他會在城主這個高位上,直到風乾。
但是這一次,他切實的感受到,那是一種滿足感,兩輩子的奢望在這一刻得以滿足,他抬起頭去親吻方池。
方池溫柔的吻著他,安撫著他。
大獅子高興的在家裡跑進跑出,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看的出來他很喜歡這個家,把家裡每個地方都去到。
謝歲安墨色的長發貼到鏡子上,蹭的亂七八糟的。
沐浴露的沫子滴答滴答往下掉,落在方池的腳麵上,金色的豎瞳一眨不眨的盯著謝歲安,覺得沐浴露都掉下去了很浪費,毛茸茸的尾巴掃著沐浴露的沫子,推回原來的地方。
謝歲安的腳趾尖變的通紅,緊繃著,可能有些充血不大舒服,他抬起腿搭到方池肩膀上。
金色的瞳孔晃了下,方池抓住他的腳腕,碰到了什麼東西,一看是個腳鏈,他不由得多看了眼。
一臉沉醉的謝歲安突然驚醒,慌的撲過去抱住方池,突然襲擊,驟然相貼的距離,讓方池發出了一聲獸吼。
他盯著謝歲安的脖頸想咬,磨了磨牙齒忍住了,
謝歲安又被方池抱了下來,大手一撈,謝歲安就轉了個方向,麵對著鏡子,趴在洗臉台上,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切,看到方池眼中的瘋狂和滿足,看著他寬闊的背脊緊繃再舒展。
充滿野性,力量和安全感,以及壓迫感。
“方池,我……”
“不許求饒,不許哭。”
方池靠近,握住謝歲安的手腕按到鏡子上,他也在盯著鏡子裡要融化的謝歲安:“彆哭,不然後果自負。”
他非常認真,甚至帶著凶性。
如果謝歲安哭出來,他真的不保證自己還能保持理智。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提前更新了
第68章 城主的愛好
謝歲安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方池的豎瞳, 本來金色瞳孔就像琉璃珠一樣冷冰冰的,變成豎瞳後更難看出什麼感情。
但這一刻,方池說這句話的時候, 他感受到了一種要吃掉他的殺氣。
而大獅子和他的表情截然相反, 熱情又勇猛。
不講理的野獸。
他心裡嘀咕了句把本來要求饒的話咽了下去,被更不講理的大獅子欺負的低下了頭,黑色的發尾在洗臉台上保持著一個頻率,前後掃來掃去。
方池的大手壓著謝歲安的手按在鏡子上,兩人的手指錯落著分開, 謝歲安的手指緊繃, 指尖翹起, 時不時無助的在鏡子上抓一下。
隨著時間推移,兩人的手一點點向下滑去, 在鏡子的霧麵上留下一道劃痕, 摩擦出“唔——”的聲響。
謝歲安明明渾身都是水滴, 卻像一條離水很久的魚一樣,趴在洗臉台上。
方池的手臂從他的腿彎下穿過,把人抱了起來,謝歲安背靠著他的胸膛,突然離地,懸空的小腿晃了兩下,這才重新打起點精神。
這個樣子他熟悉啊,之前方池幫他上廁所的時候就是,他沒想到, 這個居然還能梅開二度, 再來一次。
“你彆這麼抱我。”他想下去, 這太丟臉了。
方池沒有理會他, 步子邁的很大,好像有仇似的,非常用力的向外走去。
謝歲安瞬間沒聲音了,躺靠在他肩膀上的腦袋向後仰去,又偏過頭,看都不看就去親他、咬他、啃他。
方池瞥了他一眼,有點昨晚的樣子了。
沐浴露的沫子滴滴答答掉了一路,這個澡算是白洗了。
謝歲安的腦袋陷在枕頭裡,兩條手臂向後被方池用一隻手抓住,全方位桎梏住他的身體,讓他所有的動作都隻能由自己掌控。
這就是野獸。
他們凶狠、野蠻、獨占欲和掌控欲甚至是自己都無法理解的。
方池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謝歲安脊椎骨上的紋身,伸手摸去,果然和葛戈的一模一樣,傻子才會信什麼家族紋身的謊話。
獅子耳朵動了兩下,謝歲安在說著什麼,不過大多是毫無意義的單個音節。
方池眯起眼睛,他的神色非常愉悅,鬆開謝歲安的手,從後麵掐住他的脖頸,但他控製著力氣並不會掐疼他。
俯下身,貼在謝歲安的腦袋邊,聽著他忍不住時蹦出的音節,有時長有時短,方池覺得這樣也挺有意思的。
看他努力想克製,想端著城主架子,卻端不住。
牙尖在他脖頸上貪戀的磨了幾圈,最後還是忍著沒咬下去,隻嘬出幾個深紅的印子就離開了。
毛茸茸的大尾巴甩來甩去,時不時的從謝歲安的後背上掃過,安撫著他。
方池又讓謝歲安坐在自己懷裡,謝歲安的眼睛已經紅了,方池瞄了眼枕頭,眼淚的痕跡在灰色的枕麵上很明顯。
原來他剛才咿咿呀呀的是在哭。
“不是不讓你哭嗎。”
“大獅子,我要死了,你放過我吧。”
謝歲安閉著眼睛趴在他的肩膀上,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方池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他,讓他以前總是和自己囂張,反正人很輕,他舉起謝歲安就像玩一樣,保守估計,他可以反複的這麼舉起謝歲安再放下一千多次。
“方池,方池……”
“叫我乾什麼?”
謝歲安也不回話,就不停的叫著他的名字。
“錯沒錯?”方池突然問了句,還照著謝歲安的屁股打了一下。
這一下把謝歲安打清醒了,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方池用力按著他,謝歲安的呼吸又是一緊:“我是城主,你怎麼可以打我。”
方池又把他舉起來,壞笑著問道:“那我是誰?”
謝歲安瞳孔顫動,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方池回答了:“啊~我是你的貼身保鏢啊,城主大人,你知道貼身保鏢這四個字,重點在哪兩個字上嗎?”
謝歲安沒想到,他曾經調戲方池的話,如今全都報應到他自己身上了。
方池又猛的把他放下,他心臟都有一瞬的停止跳動,那一刻他的大腦是空白的,渾身的血液在叫囂著想要變成獸化狀態。
不過被他死死咬著嘴唇,忍住了。
方池悄聲道:“在貼身兩個字上,城主大人,這可是你說的。”
城主府的城主院子,不知道從哪來了一隻貓,叫了整整一晚上,快到早上的時候,才啞著嗓子沒了動靜。
房子裡的人,一直到中午才醒,而且隻醒了一個。
方池打著哈欠睜開眼睛,謝歲安可憐巴巴的縮在他懷裡,為什麼可憐,主要是因為身上有點慘。
主要是因為太白了,用手劃一下皮膚就會變紅,稍微碰一下就會發青。
方池知道他怕疼,真的已經很小心了。
盯著人看了會兒,逐漸的又有點躁動,開了葷的野獸有點刹不住閘,在家裡躺了一宿沒出來的大獅子也蘇醒了過來。
不想驚擾到鄰居,小心翼翼的行動起來。
謝歲安做了一個夢,夢裡他坐著一艘小破船在大海上,去尋找失落的寶藏,可是卻遇到了海妖,海妖獨占著寶藏不願意有人發現,於是施法,攪動著大海湧起滔天的不間斷的巨浪。
他的小破船在海浪中苦苦支撐,跟著海浪起起伏伏。
好不容易熬過了海妖的攻擊,得到了一會兒休息的時間,剛睡著,那海妖又跑出來攻擊他,小破船向他發出警告,他在浮浮沉沉的海浪中驚醒了過來。
哭腫的眼皮沉重的睜開,還有點懵,誰跑到他房間裡鼓掌乾什麼?自己為什麼離牆壁越來越近?
眼睛花了嗎?
他閉了下眼睛又嗖的睜開,震驚的扭頭向後看去,就看到一張容光煥發的臉,金燦燦的頭發絲一甩甩的,和他對視上後,咧嘴一笑:“早啊~”
謝歲安:……!!!
“方……”
兩人一起傻了,他又發不出聲音來了,方池也嚇的老實了,摸了下他的喉嚨:“怎麼又沒動靜了?這醫生配的藥不行啊,我去叫他!”
方池說刹車就刹車,畢竟謝歲安的健康最重要,剛跳下床就被謝歲安抓住了。
方池反應了一下:“放心,我不走,我用通訊機叫他。”
他哄著謝歲安,關於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到現在還不知道。
不過看自己的手腕,以及謝歲安甚至擔心到吐血,估計他差點死了吧,所以謝歲安才會緊張成這樣。
現在他把人吃乾抹淨了,除了那件事之外,其他的還是要照顧下對方的感受的。
叫了人回來用被子把謝歲安蓋好,床單被罩都是昨晚結束,謝歲安昏過去後他新換的,散發著洗衣液的清香味。
自己去洗漱了下後,又拿著牙刷、牙刷杯還有盆子過來。
謝歲安看著他手裡的東西,怔了下,緊接著他就被謝歲安扶了起來,牙刷就塞進了嘴裡,真是欺負他現在不能說話,什麼都他說了算了。
方池笨手笨腳的給謝歲安刷完牙後,又拿了濕毛巾給他擦了擦臉,差點沒把謝歲安的細皮嫩肉給搓掉皮。
“想上廁所嗎?”
方池送完毛巾回來,站在床邊問道。
一早上在床上一動沒動,被照顧的清清爽爽的謝歲安,還有點濕潤的眼珠觀察著方池,那張不笑的時候很嚴肅的臉上,看不出一點不耐煩,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嘴角還是翹起的。
方池見他沒動靜,傻乎乎的盯著自己。
彎腰湊近,摸了下他的額頭:“沒發燒啊,除了嗓子還有哪裡不舒服?”
謝歲安被他心愛的這張臉給暴擊了,他想說他渾身哪都難受,或者說嗓子已經是最輕狀況了,不過怕大獅子自責,搖了搖頭。
方池捋了下他的頭發,笑的溫柔:“不舒服你就說,知道嗎。”
謝歲安又點了下頭,臉一點點紅了起來。
昨天的醫生也到了,方池一見到他就炸毛了:“你昨天說他嗓子晚上就能好,晚上是好了,怎麼今天又說不出話來了,而且比昨天還嚴重,到底怎麼回事?”
他一邊問一邊向醫生走去,嚇的醫生肩膀直往一起縮。
方池抓住他:“你躲什麼啊?我又不揍你,你趕緊給他仔細看看,他可是城主,城主整天說不出話可還行!”
把醫生拽到床邊。
醫生又仔細給謝歲安檢查了一遍,詢問道:“昨晚確定已經恢複了是吧?”
方池抱著手臂:“是啊,但今天早上又這熊樣,你是藥不行啊,還是劑量不夠啊,趕緊給治好。”
“恢複了就說明我確診的方向和藥,都是對的。”
方池撓頭:“你什麼意思?”
“我是說,聲音恢複之後城主有沒有說很多話?或者一直在用嗓子?昨天我囑咐過的,剛恢複聲音的這一段時間,最好還是不要過度用嗓子。”
醫生看了看他們倆:“昨晚恢複之後,城主有沒有說太多話?”
方池撓頭的手停了下來,目光閃爍,謝歲安恨不得鑽進被子裡,倆人眼珠骨碌碌轉了半天,撞到一起,除了尷尬就是丟臉。
謝歲安瞪了方池一眼。
方池心虛的咳嗽了聲:“啊……那是我錯怪你了。”
他硬著頭皮開口:“昨晚那個,嗬嗬——你說有意思沒意思。”
他皮笑肉不笑的像個傻子:“城主因為嗓子好了,太高興,唱了一宿歌,哈哈,好,現在知道原因了,你重新給開個藥,我們保證最近絕對不唱歌了!”
謝歲安的眼睛如果能射刀片,方池現在就已經被淩遲了。
醫生小聲嘀咕了句:“沒想到城主還有這愛好。”
作者有話要說:
寶子們,隔壁主攻開文了:小少爺對我追夫火葬場了,大家要不要去看兩眼,嘿嘿~
因為我是文案廢,大家看這本應該就知道,如果我的內容有十個點,我的文案估計隻體現出了一個,所以大家要不要試著看下正文,愛你們
文案:
偏執心機年上攻X自己挖坑埋自己作死受
林風意是個孤兒,一路摸爬滾打的活下來,27歲那年被牧家看中成為了牧家小少爺的貼身保鏢。
他看著陽光下眉眼張揚的大男孩,心猛地停跳了下。
小少爺是個遊手好閒的,林風意一麵念著身份壓著自己瘋狂滋生的念想,一麵又忍不住利用身份去控製小少爺的交際。
聚會喝酒,掀他酒桌。
聚眾打架,擄人就跑。
關係混亂,折他桃花。
看著氣的火冒三丈的小少爺,他隻需要回一句:“老板吩咐的。”
本來一起都還可控,直到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少爺突然撲進他懷裡:“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林風意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他願意配合。
他儘心儘力的把小少爺照顧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他看著小少爺囂張得意的嘲笑自己:“喜歡你都是騙你的,本少爺才不會喜歡你!”
林風意離開的痛快。
卻在某一天被形容消瘦的小少爺堵上門:“林哥,我錯了,我真喜歡上你了,你”
一張和小少爺麵容八分相似的男人出現在林風意身後:“林哥,他誰啊?”
*
閱讀提醒:
1:兩人都隻和對方睡過,不換受,受就是小少爺
2:棄文不用告知(就讓我們靜悄悄的分手)
3:可以批評但彆人身攻擊(不然反彈)
4:可以指導但彆陰陽怪氣(哀家眼裡見不得臟東西)
第69章 打賭
醫生臨走的時候, 方池想起件事:“等一下,有沒有那個……”
他瞥了眼謝歲安,抓住醫生來到門口, 貼到他耳朵邊:“有沒有消腫的藥?就是可以內部消腫的藥?”
“是什麼情況, 最好還是讓我看一下。”
方池眼睛一瞪,你想得美:“你就給我一些不刺激的、溫和的,即使放入身體裡也不會有什麼事的消腫藥就行。”
他堅持不說,醫生也不敢和他多爭犟:“行,我這就回去拿。”
醫生剛走, 謝歲安著急的敲了兩下床, 方池跑過去:“怎麼了?”
謝歲安說不出話來, 方池舉手:“等一下。”
他跑去桌子那裡拿了個本子和筆遞給了謝歲安:“你想說什麼,就寫出來。”
謝歲安接過筆, 唰唰唰的寫了起來, 方池坐在一邊看一邊讀:“你剛才和醫生說什麼了?”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方池賣了個關子。
謝歲安總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 醫生很快就把藥送過來了:“溫和無刺激,內用外服都可以。”
“謝了。”方池拿著藥管,送走醫生關上門,跑回房間就去掀被子。
謝歲安還很懵,眼珠晃著看到了他手裡的藥管,然後看到他把藥擠到手上後,把他一翻。
謝歲安:!
他猛的轉過身縮到牆邊,扯過被子把自己蓋上,不可置信的看著方池。
方池也很懵:“你乾什麼?腫了, 我給你上藥, 過來。”
謝歲安臉紅紅的, 拿過本子奮筆疾書, 舉了起來:我自己來。
方池笑了下:“你自己來個屁,你能看到?你後腦勺長眼睛了。”說著去拽謝歲安。
謝歲安躲開他,又寫了幾個字:“我可以!”著急的舉給方池看。
方池一把拽過本子扔到一邊去,然後又把人拽了過來摟進懷裡,金色的眼珠霸道強勢的盯著謝歲安,一寸寸的掃著他的臉。
“你是在害羞?”
“現在才害羞是不是晚了點,而且,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現在是我的,那是大獅子的家,隻有我有資格進出,你也不行。”
野獸的霸占欲在擁有對方後徹底顯露出來。
“老實點,不然操.你。”
謝歲安覺得自己城主的麵子已經徹底沒了,不過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大獅子,非常霸道帥氣,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點M。
這個藥吧,一弄弄了將近一個小時。
藥是上好了,謝歲安也又睡過去了。
方池趁著他睡著的功夫,小心翼翼的離開房間找到了索菲:“小菲,昨天我到底怎麼了?城主他嗓子啞了說不了話,還死懶不願意寫字,你和我說說唄。”
睡著的謝歲安哼唧了一聲。
辦公桌後麵被各種文件幾乎要擋死的索菲,被突如其來的方池,震的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抬起頭,真是生龍活虎啊,是因為年輕嗎?
“城主怎麼樣了?”
“睡覺呢,你趕緊說,我得趁他醒來之前回去,不然他醒了看不到我……”方池咳嗽了聲住嘴了,拉了把椅子在辦公桌前坐下,直勾勾的盯著索菲。
索菲想了下,昨天的事幾乎可以說全城的人都知道了,方池想知道很容易就會知道,沒有什麼故意瞞著的必要,於是把事情講了一遍。
講完後,他看著方池,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那倆個人是誰?又為什麼會變成乾屍死在他身邊?
他等了半天,方池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抬起手指著自己:“謝歲安說他要娶我?還說我是城主夫人?”
索菲一臉疑惑,這個才是重點嗎?
方池已經風一樣的離開了,索菲實在想不通,城主那樣淡漠持重的一個人,怎麼會喜歡這種拴不住的獅子。
方池氣勢洶洶的回去,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臭著張臉來到床邊見謝歲安還在睡著,隔空懟了謝歲安臉頰兩下,在一邊坐下了。
這次謝歲安睡的還算安穩,就是醒來後就看到一張臭臉。
方池見他醒了,重新把本子和筆遞給他,冷哼了一聲:“嘖嘖~這是我的城主老公醒了,渴不渴,餓不餓,用不用夫人我給你安排一下下~”
謝歲安漆黑的眼珠一轉,拿起本子,嚴肅的盯著方池:“你離開房間了?”
方池湊近:“是啊,不然我還不知道我已經快要嫁人了。”
謝歲安:“我沒讓你離開。”
方池掐住他的下巴:“怎麼?這還沒成你老婆就開始限製我人生自由了,城主大人,時代變了。”
他好一通陰陽怪氣,不過他並沒有太生氣,索菲也說了,那是因為他說的話,謝歲安也是不得已才找了這個借口,也是為了他。
鬆開謝歲安:“既然你都要娶我了,咱倆也該坦誠相待了,葛戈~”
謝歲安被他擠兌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而且身上還是不大舒坦,之前還被強勢上藥,他堂堂一個城主,什麼時候被這麼欺負過。
憤怒動筆。
方池看著牌子上:“什麼葛戈?你和我都這種關係了,你還想著葛戈?你個渣男!大渣男!”
如果這些話讓他用謝歲安的身份,可能不大好意思說出來,但是寫他還是能寫出來的。
唰的翻了一頁,奮筆疾書。
“你就那麼喜歡葛戈,因為他比我愛笑,比我脾氣好,比我更聽你的話。
我在你看來就是什麼都沒有他好,你就是不喜歡我這種性格的人,你覺得我無趣、霸道是不是,你覺得我冷冰冰不招人喜歡是不是,你覺得和我……也不如和葛戈有意思是不是。”
他寫的又快又急,有時候甚至會把紙劃破。
方池探頭看著,並沒阻止他繼續寫下去,但是他很懵,葛戈明明也是你,為什麼要自己吃自己的醋?
謝歲安突然不寫了,也沒給他看,用力把本子連筆扔到了地上,一掀被子躺了回去,把自己連頭捂住。
方池:……
這怎麼脾氣突然這麼爆了?
雖然以前的謝歲安也很有脾氣,但是他的脾氣都是內斂的,壓著的,這麼外放還真是頭一遭。
看著縮在被子裡的人,他就是問了下葛戈的事,為什麼生這麼大氣?
直男大獅子無法理解。
推了謝歲安倆下:“你怎麼了?”
謝歲安不但沒理他,還往裡麵縮了縮遠離他。
方池嘖了一聲,隔著被子在他肚子上摸了下:“你是懷孕了嗎?”
謝歲安把被子掀開了,方池趁機鑽了進去,抱著他:“被我騙到了吧,到底怎麼了?乾嘛突然發火?葛戈明明也是你,我喜歡他也就是喜歡你,而且我也沒有覺得你冷冰冰、霸道無趣,你這麼給我隨便扣罪名,我可不接受。”
謝歲安眼珠一瞪:“你果然喜歡他!”
倆人愣了下,能發出聲音了。
方池有點頭疼,完了,不能說話都能和他吵起來,這能說話了不得和他吵翻天。
他抱著人還不忘給謝歲安按摩著後腰:“我是在知道他是你之後才……你這人你怎麼這麼不講理。”
“對!我不講理,我哪有葛戈善解人意,你說什麼他聽什麼。”
方池掐了他一下:“沒完了是吧。”
謝歲安就是氣,眼珠一轉:“而且我不是葛戈,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是葛戈,拿出來,你拿不出證據,你就要說明白你到底喜歡我還是喜歡他!”
他半點不饒人,氣勢卻不夠足,相反他很不安,一雙手死死抓著方池,生怕人下一秒就被他惹生氣跑了。
方池本來都要發火了,一碼事歸一碼事,胡攪蠻纏個什麼勁。
但是他感受到了謝歲安的不安,想到了外強中乾這四個字,心裡嘀咕了句真是個彆扭鬼。
算了,看在他昨天可憐巴巴的吐血,又被自己折騰了一通的份上。
男人,偶爾讓著自己的人一下,也是可以的。
“你要證據是吧,行,不過我有個條件,我要找到證據,你就要答應我一件事情,任何事情。”他笑的不懷好意。
謝歲安鬆了口氣,還好他沒生氣。
“你要找不到,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任何事情。”
“好啊,現在可以談正事了吧,城主大人。”
謝歲安也知道自己無理取鬨的過分了,但就這一次,和自己的愛人無理取鬨一次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他這輩子沒做過無理取鬨的事情。
這是第一次,他也下定決心這會是最後一次,大獅子經曆過那麼多事,他好不容易把獅子弄到手了,當然還是要讓大獅子平平安安的,開開心心的。
他不想讓大獅子討厭他,後悔和他在一起。
“嗯,說正事吧。”
倆人就在被窩裡說起了正事,方池在他睡著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把地心女神這件事說出來,但重生的事情暫時還是不要說了。
感覺重生有點詭異,怕嚇到謝歲安。
謝歲安認真的聽著,方池一邊說一邊觀察著他的表情,心裡彆提多緊張了,他很慌,從沒這麼慌過。
如果謝歲安等一下下達的命令,是叫人把他抓起來研究。
他真的……
就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了。
可謝歲安的表情變化不大,即使他再說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房間內安靜下來,方池盯著謝歲安,不要讓我失望。
等了半天,謝歲安微微點了下頭。
“所以新世界的人才會想要殺你,估計是怕好不容易熬倒地心女神,結果你又取代了地心女神,而你的力量比地心女神更厲害。
隻是你現在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這段時間是他們最好的機會,他們一定會更加瘋狂的。”
他皺著眉,認真想著,這之後事情隻會越來越多,按理說這種時候應該和其它幾個人類據點聯係,但方池所說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他的能力也過於強悍,他不會動他,可其他的人,他不敢保證。
沉默了會兒,抬眼看向方池:“所以地心女神的形象是一棵樹?製造末世的也是一棵樹?”
方池沒回答就那麼盯著他,一直過了好半天。
謝歲安:“怎麼了?不是樹嗎?你剛才不是說是樹嗎?”
方池眨了下眼睛,有點慌亂還有掩藏不住的開心:“你要問這個?你沒有其它的想法?”
“有。”
“果然……”
“這麼特彆的樹,我能想到的隻有黑森林。”謝歲安認真思考著,果然隻有黑森林。
“你能想到其它的……”
方池突然把他抱住,腦袋還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起來。
謝歲安有點懵,不知道他突然怎麼了,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方池很開心,非常開心,比他重生的時候還要開心,謝歲安沒有想要抓住他,用他做實驗!他沒讓自己失望。
“沒事,彆害怕,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謝歲安停頓了下,這件事他好像沒有做到。
自責的改口:“我不會讓你死的,你有什麼都能解決的城主大人,這件事就交給我,我先派人去黑森林查看一下。”
謝歲安哄著他。
方池悶聲悶氣的:“我才沒害怕這個。”
謝歲安笑了下:“你什麼都不用害怕。”
方池想著現在也不是臉對臉,語氣不大自然的:“那你也什麼都不用害怕,我不會離開你的,就算你無理取鬨,但是次數不要太頻繁,如果我變成了豎瞳你就乖一點,我有可能會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但我允許你對我無理取鬨。”
我可真是個好男人。
他的溫柔是出乎謝歲安意料的,沒出息的差點又哭了,這淚腺是哭過幾次後被開發了嗎。
“你也可以對我無理取鬨,還可以對我撒嬌賣萌,也可以對我發脾氣,但是不要說分手,不要說結束,不要離開我。”
我可真是個好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70章 小情侶小心思
倆人膩膩歪歪的表白心意, 表白完了都不好意思的沉默了,就這麼抱著對方,聽著對方的呼吸和心跳聲, 也覺得滿足。
晚上的時候, 謝歲安覺得身體緩過勁了,倆人也開始研究正事。
地上是那兩具乾屍。
方池是第一次見到,不敢相信:“這是我弄的?”
謝歲安是費了好大的勁壓下火氣,沒把這兩具乾屍挫骨揚灰,不過等這兩具乾屍沒用了, 絕對還是逃不了這個下場。
“不清楚, 這兩個人帶走了昏倒的你, 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是這幅樣子了, 躺在你旁邊。
你之前說, 地心女神說你的枝椏會保護你, 你不但能賜予,還能收回、掠奪,所以我猜測,這是你的傑作。”
方池撓了下腦袋,這兩具乾屍可比江家那三具還要乾。
他們甚至是用特殊材料裝起來的,因為之前把他們帶回來的時候發現,隻要稍微用些力氣,碰到的地方就會化成渣。
乾到不能再乾了。
方池心裡有一丟丟彆扭,雖然自己可能是地心, 但現在更直觀的感受就是, 自己好像比怪物還怪物。
地心是一棵樹的形象, 他最後不會變成一棵樹吧?
那他還怎麼和謝歲安……
腦袋一時走神, 直到謝歲安撥弄了下他的獅子耳朵:“在想什麼?”
方池撓了下腦袋:“沒,我就是不明白,我是怎麼把他們倆弄成乾屍的?”
他真的什麼都沒做。
“要試一下嗎?”
“怎麼試?”
四目相對,方池是真的不明白。
謝歲安看上去有點為難,避開方池金燦燦的眸子,手杖在地上點了下:“監牢裡關著一些犯人,有不少重犯,沒處決他們是想從他們口中套取些情報,但有的人打死不說,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把這當做是一次,為了情報不得不實施的刑罰。”
方池瞳孔顫動,拳頭一點點握緊,他明白謝歲安的意思。
“在這個世界,這也是所有地方都會有的流程,畢竟他們所犯下的罪孽,是嚴重到不可原諒的。”
謝歲安儘量說的委婉,但實際的意思就是,拿這些罪犯做實驗,反正他們該死,不如死的有價值一些。
可他知道方池是比較反感這些的,方池寧可痛快的殺人,但和實驗搞到一起,他就會有點排斥。
“你考慮一下,不急。”謝歲安覺得他可能需要自己單獨呆會兒。
“我還有其它的事情要處理,先不陪著你了,不過你不可以自行離開城主府。”最後這句話他加重了語氣。
方池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嗯。”
謝歲安離開後,方池還蹲在那兩具乾屍身邊沒起來,他腦子有一點點亂,做實驗這事確實挺膈應人,但還有一點他更在意的。
他有點害怕。
他怕自己找到這個能力的用法,但他控製不了這個能力,他怕有一天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吸收。
直到腿都蹲麻了,他又想起了謝歲安說的骨頭。
我隻是走在這條路上,然後把自己的骨頭放到這條路的儘頭,這樣下一個人就能多前進一步。
那一瞬間他好像豁然開朗,他決定把自己的骨頭放在謝歲安旁邊。
所以,他就必須緊跟著他的步伐走下去,然後超過他,把自己的骨頭放在他身前,讓他能夠多前進一步。
這才是好男人。
而他方池就是好男人。
因為這個想法,因為謝歲安,打破了他所有的迷茫和不安。
雖然他不確定未來會發生什麼,但他確定他要和謝歲安一起。
方池不害怕了,這一步無論如何都是要邁出的,離開了房間去找謝歲安,半路上撞見了領了任務剛離開的索菲。
看麵色很嚴肅。
“謝歲安,我們走吧,去試一下。”
“叫我城主。”
方池轉頭看了眼門口,見沒有人,抬起謝歲安的下巴就在他嘴上嘬了一口:“就叫你謝歲安。”
無賴的很。
謝歲安被他的主動獻吻搞得心花怒放,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執著的叫自己名字,不過也沒再糾正他。
倆人就行動起來。
方池扣著手放在腦袋後,沒個正行的跟在謝歲安身後側,到門口的時候,謝歲安想起件事,停下轉眼向豹男看去。
方池把靠著豹男那邊的眼睛,睜大了些,謝歲安看他乾什麼?
“城主大人。”豹男緊張的鞠躬。
“這次事件你功不可沒,你想要什麼獎勵?”
“什麼事件?”
方池從謝歲安身後側,來到了他身前側,好像擋在兩人中間又沒完全擋著。
“這次你被那倆人帶走,就是他發現的,覺得不對勁報告了索菲。”謝歲安解釋著。
豹男嘿嘿傻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方池很意外,因為這個豹男明明很看不上他,不知道說了他多少次壞話了,不過一碼歸一碼,他這人恩怨分明。
照著豹男的肩膀拍了下:“謝了兄弟,等哪天不忙,一起吃頓飯,賞臉不?”
他笑的坦坦蕩蕩。
豹男還是第一次得到他的笑臉,雖然以前沒得到,很大程度上是他自己的原因,有點不知所措的,還有點開心,這樣的風雲人物叫他兄弟。
“好,好。”
謝歲安:“你想要什麼獎勵?”
豹男看了看他倆,不抱太大希望的:“城主大人,我不想繼續做門衛,我想出任務,我想和……”
他看向方池:“我想和方池一起出任務。”
他眼中燃燒著熱血。
謝歲安沉默了下:“這件事我會交給索菲安排。”
“謝謝城主大人!”豹男笑開了花,他們這個不夜城的製度就是你加入組織,上麵給你分配崗位,而不是你選擇崗位。
想要換崗很難。
他當初直接就被分到這裡做門衛,剛開始很開心,這可是保護城主大人,後來時間久了就很無趣,他甚至一次地表世界都沒去過。
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方池倆人離開,在一聲聲城主大人中來到了監牢,這個監牢造的非常嚴實,密不透風,像是一個倒扣的碗。
全部已精鋼打造,隻有一個門,門外有一排十人的守衛,從門口到內部是一條狹窄的通道,這段路有足足一千米,設有監控。
方池看著牆壁上那些不大明顯的黑線,全部都是機關。
箭簇、槍彈、毒氣等等。
曆史上,這座監牢發生過一次大暴.亂,裡麵的犯人串通一氣,將所有守衛全部殺死,就在他們以為能逃脫時。
就在這條一千米的路上,全部死絕。
手突然被握住,方池瞄了眼謝歲安,對方目不斜視的向前走去,一本正經的,手杖發出篤篤的聲音。
他回握住謝歲安的手,在要走出去時,倆人默契的鬆開。
出了通道是一個圓形大廳,守衛五米一個站成一圈,一共有八個延伸的通道,在正中間有一個辦公台,辦公台是半敞開的,封閉的那一半是監獄長的辦公室。
所有人動作整齊劃一的鞠躬行禮:“城主大人!”
聲音在封閉的環境下,回響著。
過了會兒後可以聽見一聲聲吼叫還有咒罵,是那些被關押的犯人。
監獄長辦公室的門猛地推開,監獄長李司棋快步走了出來:“城主大人。”
又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未來的城主夫人。
這夫人是不是有點過於健碩,帥氣了,還真有點叫不出口。
謝歲安:“犯人檔案我看一下。”
工作台的工作人員立刻就從櫃子裡拿出檔案,等李司棋過去的時候,一秒都不耽擱的把檔案交了過去。
“城主大人您看。”
謝歲安翻了下,這個檔案記錄著每個人犯了什麼罪,什麼時候被收監,被審訊過幾次,每次的態度,以及現在身體及精神狀況,非常詳細。
“把路線圖給我。”
李司棋連忙回到辦公室,打印出路線圖,交給謝歲安。
謝歲安:“你們去忙你們的吧。”
李司棋點頭:“好,城主大人有什麼需要,隨時吩咐。”
謝歲安記下一個犯人的位置,合上檔案,方池見狀直接從謝歲安手裡拿了過來,在外麵還是很給謝歲安麵子的,怎麼能讓城主大人親自拿著。
他想著自己表現這麼好,晚上得讓謝歲安,嘿嘿~
李司棋的眉梢蹦了兩下,頭一次看見有人這麼生猛,問都不問,直接從城主手裡把東西搶走的。
盯著謝歲安還沒放下的手,手指尖都被磨紅了。
城主不會生氣吧?
謝歲安放下手,什麼話都沒說領著方池向4區的門洞走去。
李司棋:這就是城主夫人擁有的待遇嗎,羨慕了。
門洞向前延伸500米,之後是一堵牆,有兩個選擇左和右,進去後是一個迷宮。
迷宮的正確路線,每天都會在後台操作變換,8個區每個區都不一樣,每一區的負責守衛,都是在當天得到新的路線圖。
進到這裡,真的就是插翅難飛。
謝歲安一邊看著路線圖,一邊伸手向方池抓去,摸了兩下摸到的都是檔案本,疑惑的回頭,就見方池笑的欠欠的,很明顯故意逗他。
他哼了聲,又晃了下手。
方池這才握住他的手,十指緊握,兩人相視一笑。
謝歲安在前麵領路,方池由他領著,翻看著手裡的檔案本,有的時候謝歲安停下了,他沒注意就踩上去一腳。
謝歲安也不說他,隻是下次停下的時候,會稍微向後推他一下。
方池看檔案看的認真,連自己踩了人都不知道,忽然道:“咱們這裡還接收過星辰永耀的罪犯?”
他看著相片裡的男人,很高很瘦,剃著罪犯的寸頭,額頭上有一個罪字。
姓名欄裡寫著:未。
籍貫:星辰永耀。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