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直接往中書省方向走去,這時候早朝也已經下了,他準備去跟李善長聊一聊。
一路走到了中書省,剛踏進去就聽見了吵鬨之聲,朱標揮手製止了幾位官員準備行禮的動作,走上前就聽見了楊憲和胡惟庸的聲音。
雙方態度都很強硬,不過可以明顯感覺是楊憲占據了主動,胡惟庸不過是想守住底線。
楊憲冷冷的看著胡惟庸說道:本官製訂的章程是經由聖上批複的,有什麼問題?”
胡惟庸冷笑道:“好一個媚上欺下的中書左相,你要求我們在短短時間內完成公務,你可知道中書省下達的指令關乎社稷,有些政務不經過妥善的商討,直接下達是要出大亂子的!”
楊憲哼道:“那就是你們把一件事情壓半個月才批複的理由?本官告訴你,中書省的行政效率必須提高,絕不可一拖再拖。”
朱標搖搖頭也懶得參合進去,這件事是論不出對錯的,總不能為了行政效率隨意下發指令,但中書省習慣性的拖遝政務也是不對的。
不過這件事必然是以楊憲的勝利告終,因為他身後站著朱元璋,而胡惟庸也清楚這一點,皇帝對中書省處理事情的效率早有不滿,就是特意用楊憲刺激他們。
但是政治上的事情,不是說你知道了結果就不需要去做了,楊憲風頭正勁,結合浙東黨拚命擠壓著淮西勳貴們,胡惟庸既然想接李善長的班,那就必須上前表態,哪怕不敵,我也絕不會任由楊憲放肆。
朱標走到李善長的房前,他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了,對著朱標躬身行禮:“老臣參加殿下,殿下千秋。”
朱標伸手扶起他:“李相太多禮了,進去說吧。”
李善長側身把朱標迎了進去,劉瑾則是守在了門外。
朱標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李善長的相椅上說道:“這吵吵鬨鬨的相國就不打算管一管?”
李善長給朱標倒上一杯茶,然後自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說道:“吵鬨些也好,中書省睡的太久了,早就就應當被鞭策幾下。隻不過都是老臣的門生故吏,老臣也不好對他們過於苛刻。”
朱標端起杯子吹了吹:“看向李相確實是把胡惟庸當成自己的接班人了。”
李善長笑了笑:“臣有私心,但是胡惟庸確實是有王佐之才,滿朝也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何況他對殿下也是敬重有加,在臣麵前多次誇讚您。”
朱標喝了一口略微有點苦澀的茶水說道:“當朝宰相之位除了淮西人,恐怕也沒能夠服眾了。”
李善長也喝一口說道:“其實劉伯溫也是夠資格的,隻不過他的性子與聖上犯衝,若真是黨當上了宰相,恐怕不得好死啊。”
朱標看了眼李善長,還是決定多說幾句,李善長年紀不小了,為朱明天下立下了汗馬功勞,劉邦殺了不少功臣,但不也沒殺蕭何麼。
朱標打算全了朱元璋和李善長的君臣之誼,讓李善長安度晚年,何況李善長也算是朱標的嶽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