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聞言也就不再多說了,那個荀先生站起身行禮後就領著陳家兩兄弟下去了,而跟在朱標身後的幾個府軍衛精銳卻是絲毫不動,一旁的張家仆人勸了兩句也絲毫沒有反應。
張恒到底是一府同知,一眼就看出是軍中精銳,而且看起神態自若,根本就不在乎這是同知府,恐怕是太子殿下特意安排在陳韻澤身邊的護衛了。
如此一想張恒就更確定要交好陳韻澤這個賢侄了,一般人就是幫太子殿下販糧也沒資格讓太子殿下派親衛保護。
沒一會兒就到吃午飯的時候了,到正堂屏風之後就是一張大大的八仙桌,上麵正擺滿了菜肴,朱標過去的時候張恒的夫人也出來見了一麵,縱然隻是打了個招呼,但這意味可就不同了。
這個時代高門大戶的內宅婦人可不會輕易見外客,最多是見見夫家或者娘家的子侄,朱標麵上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讓張恒父子取笑了幾句。
能落桌吃飯的隻有他們三個,菜品倒是不如昨夜酒宴上的多,但精致卻是同樣的,朱標夾了一筷子魚肉,味道跟當初在杭州西湖那邊的吃到的差不多。
朱標吃出來了自然也就感慨了兩句,張恒就笑道:“賢侄離家出來讀書做事應該也挺久了,這是我特意去是知府老爺請來的江南大廚,就是想著讓賢侄吃口家鄉菜。”
朱標含笑敬了一杯酒,說實在的,若他不是朱標,僅僅是陳韻澤恐怕真的會把張恒看作親叔叔,畢竟能這麼用心照顧你的人可不多了。
人性就是如此,人家對你好,你就忍不住替他辯解,哪怕知曉他對彆人來說是惡人,但總會想著對我好就行了。
當然了,朱標活了這麼久而且站得高看得遠,說句世事洞明也不為過,張恒這麼照顧他,無非是看在通政使司陳佑宗以及東宮太子爺的份上,想著借此機會拉攏下關係,畢竟看他的樣子是不想止步於區區正五品同知的。
何況他用開對朱標示好的東西,都是通過搜刮民脂民膏得來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也就是他搶了朱標的東西來討好朱標,這自然是不對的。
話雖如此,可朱標吃著嘴裡的飯食,再看對麵的張恒父子,頓時有種奇怪的感覺,如今算是賓儘主歡,但以後這張府滿門都會被他一聲令下滿門抄斬……
縱然麵上還保持著笑容,但這飯菜卻實有些不好吃了,或許他的心還是不夠冷,還是不夠堅硬,區區這點兒小恩小惠算什麼,若是自己父皇一定不會有絲毫動搖的。
朱標又夾了幾口魚肉,心中檢討了一句,再想想城中百姓頓時就清醒了,剛才表演的太認真了,竟然真把自己當成陳韻澤了。
但也可見這些貪官汙吏的功力有多麼深厚,這還沒上真金白銀呢,也沒威逼利誘呢,若不是朱標親自來了,平常的禦史欽差真的能抵擋住這等糖衣炮彈嗎?
不怕貪官汙吏狠辣,就怕貪官汙吏套路多,實在是難以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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