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後直奔東宮,沿途的檢查卻是沒有絲毫懈怠,頂多是朱標不用再下馬車了,但該停還得停,規矩縱然繁瑣,但真正做到了杜絕萬一。
試想朱標堂堂皇太子進來都如此困難,更彆說其他人了,這對保證皇室安全以及維護皇室血脈是很有意義的。
折騰了許久才順利回了東宮,也沒去打擾常洛華,早已有些困倦的朱標洗了個腳抱著暖床的暖玉就睡下了。
估摸著還沒睡兩三個時辰就又被暖玉輕聲叫醒:“爺,該去上早朝了。”
朱標被晃醒後也是困得很,倔強的閉著眼睛就是不想睜開,暖玉見此也是心疼道:“那讓劉瑾去跟聖上說說吧,爺昨夜回來的晚,都沒睡好呢。”
聽到這朱標才睜開眼睛歎了口氣,拉過暖玉在她胸前咬了一口,引的她不滿的嬌吟一聲,朱標這才起身,圍帳被大小雙兒拉開,屋內的燈燭也逐漸亮起。
說實在的,朱標認為日日早朝其實有點多餘,彆看上朝的人不少,能說上話的就那麼幾個,其效果還不如開個小會來的痛快,還省的人多嘴雜了。
估計這也是自己父皇的惡趣味,那個官員都彆想抱著嬌妻美妾睡個舒坦,都得起早貪黑的乾活兒,當然了這其中或許也有扭轉官場散漫懶惰之風氣的原因。
朱標草草的吃過早膳後,就去上早朝了,與平日一般無二,在班房等候一會後入朝覲見,大禮參拜之後,各抒己見參政議政,早朝分外和諧。
下朝後朱標跟著自己父皇回了謹身殿,幫著批閱了一部分奏章,這時候自己父皇也開始不斷叫來中書省或者六部主事官員來開小會,其實大多政務都是如此完成的。
等老朱那邊差不多完事了,朱標留下戶部工部以及禮部的幾位侍郎問話,幾位侍郎隻好向皇帝行了一禮,然後又走到一旁太子的書案規矩站好。
老朱瞧了一眼然後就又低頭看起自己的奏章,不過看他遲遲不下筆的樣子,就知道他把注意力挪到了兒子這邊,看來是好奇朱標要問些什麼。
朱標手裡的筆墨,先是對工部官員詢問了煤炭的安排布置工作,等其詳細說明情況後才滿意的點點頭,工部的安排說不上多麼出彩,但勝在穩妥,朝廷從不需要什麼格外出彩的計劃,穩妥才是重中之重。
煤炭製造也是如此,朱標也想過流水線生產,但細想之下其中的問題也不少,畢竟與傳統的製造業差彆過多,如今已經入秋了,寒冬迫在眉睫,還是等明年在實驗吧。
而留下其他人則是想要詢問關於紙幣的事情,隨著洪武四年也要過去了,大明經濟恢複了一定的活力,朱標也準備在推動一下。
而且紙幣的推行也是必然的,就算朝廷不推行,各地豪商大賈也會開設票號銀莊,以便交易往來,畢竟銀票的便利眾所周知。
銅錢雖好但麵額太小,買個包子燒餅喝碗涼茶尚可,買個牛馬驢羊就得在脖子腰間纏掛好幾圈,更彆提買房子車駕之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