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起來,與男人對視。
近在咫尺的距離,彼此的呼吸纏繞在一起。
“沒有,我不恨你。”
其實恨過的。在她最孤立無援,痛苦不堪的時候。
但也隻是當時。
現在她不恨了。
他有他的身不由己,有他的責任和使命。
程澤珩不說話,隻是盯著她看,神色不明。
暖暖深吸一口氣,用篤定的眼神看著他,義正詞嚴地說:“等我把我的事情辦好,我會離開的。”
等她把該報的仇報了,就會離開。
然後,永遠都不回來。
聽到這話,程澤珩呼吸一窒。
總覺得她話裡有話。
程澤珩聲音陡然冷了下來:“你要做什麼事情?”
饒是他平時冷靜自持,這一刻,他無法做到淡定從容。
因為,他心底竟莫名生出一股怪異的感覺來。
暖暖掙紮著要起來,而這一次,程澤珩並沒有禁錮她,而是放開。
坐直後的程亦暖整理了一下衣服,緩好情緒,這才對上他的視線。
“當然了,我也可以馬上離開,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隻要滿足,她絕對一分鐘都不耽擱,立馬走人。
程澤珩有些頭痛欲裂,不知道是醉酒的緣故還是因為眼前的女人。
“什麼條件?”
話落,他緊緊睨著她。
都學會跟他談條件了。
暖暖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才一本正經地說:“條件就是你跟林清瑜解除婚約。”
她回來的目的,這是其中之一。
雖然之前她阻止了訂婚宴,可是婚約還在,他們兩個依舊還是會訂婚。
她必須找到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理由?”程澤珩波瀾不驚地吐出兩個字來。
這就是她回來的原因。
暖暖沒有直接回,而是說,“你可以跟任何人結婚,我都可以不管。”
“但唯獨林清瑜不行!”
說到這裡,她語氣篤定,眼神十分堅定。
“如果我不答應呢?”程澤珩漫不經心的樣子。
“你要怎麼做?”他口氣冷了幾分。
程亦暖有事瞞著他,這點他可以確定。
這一問,暖暖被問住了。
怎麼做?當然是不惜一切代價了!
不過,她沒有說,而是問,“你就這麼喜歡她?”
喜歡到可以不顧她的感受,將她送走,喜歡到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