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祭拜了劉安之後,並沒作過多的停留,告彆了姬發,與李斯一起返回鹹陽。
回到宮中的時候,天色剛剛擦黑。
雖說趙高已經告知了幾位夫人,秦王有急事去了驪山,但幾位夫人還是頗為惦念。
「王上,你怎麼走的如此急切,卻連個招呼都不打。」胡羽撅起小嘴嗔怨道。
「就是啊,我們姐妹還以為軍中出了什麼大事。」嵐婷抱著孩子也跟著說道。
「嗬嗬,能有什麼大事。」嬴政滿臉賠笑道,「寡人忘了今日是劉安的祭日,特地趕過去祭拜一下。」
「一切還順利嗎?」南蘇關切地問道。
嬴政點點頭,笑容不減地說道:「祭拜個故友,又不會遇到什麼麻煩,再說驪山還有寡人的蒙家軍呢,什麼事情解決不了。」
「是啊,我說你們就彆操心了,快讓王上進屋裡歇歇吧。」敏若挺著肚子說道,也不知是想讓嬴政歇歇,還是自己站累了。
「好,咱們一起看看母後去,然後一起用膳。」嬴政說道。
眾位夫人應了一聲,跟著嬴政來到了太後的寢宮。
沒了中間的那堵宮牆,走起來方便了許多,但嬴政還是叫來兩個轎子,抬著兩個快要生產的大肚婆前進。
自從與呂不韋暢談之後,趙姬便打開了心結,逐漸忘卻了令人傷心往事,這些日子,沒事就逗逗孫兒,哄哄孫女,過的悠閒自在。
「母後,寡人有些事情要與你商議。」請過了安之後,嬴政直接說道。
「哦?王上有何要事?」趙姬問道。
「嗯……」嬴政顯得頗為猶豫,「寡人,這次要出一趟遠門,時間可能要長一些,所以,還望母後幫著照看一下朝政。」
還沒等趙姬開口,一側的文萱便捂著肚子驚道:「王上又要出遠門了?」
「還要走很久?」敏若也捂著肚子說道。
顯然,這兩個大肚子都不想在自己生產的時候,嬴政不在身邊。
看著兩位嬌妻帶著些許失落的眼神,嬴政也是頗為愧疚地說道:「對,寡人要去一趟西域,去請幾個高手前來,幫助咱們建造王陵,否則,王陵建到一半,便會停工。」
「那王上派個使臣去不就行了,何必親自前往。」南蘇說道。
胡羽卻是一撇嘴,說道:「你們也不想想,王上所遇到的困難,整個大秦都解決不了,所請之人,必然是世外高人,想必隻派使臣前往,怕是請不動吧。」
另外三位夫人齊齊地看向胡羽,眼神中都帶著些許敵意。
「好了,母後麵前,你們不要多嘴。」嬴政板起了麵孔,說道,「寡人此次遠行,是早已定好的事情,不是來與你們商議的,你們隻要照顧好各自的孩兒便是。」
幾位夫人見嬴政冷下了臉,便都不作聲了。
趙姬趕緊出來圓場道:「政兒你看你,怎麼跟你父親一個樣,說發脾氣就發脾氣,都是當爹的人了,也不說改改。」
嬴政一聲憂歎,語氣緩和了下來:「其實寡人每次出行,最擔心的便是後宮的安危,心中時刻都在惦念。可是寡人是一國之君,總不能被後宮絆住了手腳,那豈不是叫天下人笑話。」
南蘇,文萱,敏若三位夫人一聽此言,都微微地低下了頭。
其實她們也都知道這個道理,隻不過自己都不想總是和嬴政分彆,尤其在這後宮的競爭中,恨不得將嬴政綁在自己的身邊。
爭寵,是後宮永恒的話題。
隻有胡羽在一旁揚眉吐氣一般,因為隻有她,不管嬴政做什麼都是全力地支持。
「好了,好了,你知道惦念就行。」趙姬岔開話
題道,「你要母後照料朝政,隻怕母後現在力不從心啊。」
嬴政若有所思地說道:「這要是
在從前,仲父在的時候,寡人定然不會有什麼擔心,可如今昌平君剛剛接手相位,許多事情並不熟絡,況且,目前朝中人員變動很大,朝綱並不穩定,所以,還望母後能幫寡人一把。」
趙姬見嬴政說的如此懇切,便不再推脫:「好吧,母後儘力便是。」
「好。」見趙姬應允了,嬴政欣喜道,「那寡人命尉繚來護衛宮中的安全,讓王翦來負責鹹陽的城防,而母後若是有何難題,便可以找李斯和司馬傑。」
「怎麼,這次你不帶著李斯嗎?」趙姬狐疑地問道。
連趙姬都知道嬴政與李斯幾乎是形影不離。
「不帶了。」嬴政笑了笑說道,「這一次,寡人將他留在鹹陽幫著打點政務,西域那邊,有蒙家兄弟帶著「我軍」陪寡人過去。」
「王上,西域好玩嗎?」胡羽好奇地問道。
嬴政搖了搖頭,說道:「寡人也沒去過,不過,聽說那裡的人,騎的都是駱駝,喝的都是馬奶,吃的西瓜也是又大又甜。」
文萱捧著肚子,吞了下口水,說道:「真的?那王上帶回來一些嘗嘗。」
「是啊是啊,聽說牛羊的肉也比咱們這的香嫩可口,果子也好吃的很。」胡羽說道。
「哈哈哈……」嬴政大笑道,「你們啊,就知道吃,寡人可不是去做生意的,再說了,要買人家的東西,得用他們那裡的錢,咱們的錢在他們那裡行不通。」
「可以拿東西換啊。」胡羽說道,「胡人就都是用東西換東西,把自己多餘的跟對方交換,換成自己需要的。」
嬴政眼珠轉了轉,嘿嘿一笑道:「彆說,你這句話還真提醒寡人了,這一路上,與那些西域的邦國作些生意,到是也不錯,互相熟絡起來後,想必對邦交也甚有好處。」
如今的義渠公餘圖,不就是借著與周邊邦國做生意的機會,逐漸建立的關係嗎?
雖說之前的隴西之戰效果著實不錯,但也隻是收服了義渠和羌族的心,其它的戎狄邦國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
更何況,戎狄之外,還有西域的諸國,北麵,還有一個強大的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