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不是沒這種可能!
既然已經犯了重罪,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不如跑去韓國,多咬死幾個姓韓的。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不知要有多少百姓葬送於夕之血口。
睚眥何其聰明,早看穿了幾個人的心思,它歎息著說道:“罷了!夕它雖然跟隨本尊多年,但本尊卻不能由著它胡來。這件事要是鬨大了,本尊的罪過也是不小。”
三個人的視線全都與睚眥的眸光碰撞在一起。
“你們把它帶回來吧。”睚眥歎息著說道,“要是它依舊執迷不悟,死的也行。”
“這……”姬發的表情,顯得有些為難。
“若是它殊死抵抗。”嬴政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們真的可以取它的性命?”
睚眥豎起紅色的瞳眸,說道:“即便你們不處決了它,你覺得本尊饒的了它麼?”
嬴政等的就是這句話,可還是故作猶豫地說道:“可是,夕那麼強悍,普通的刀劍怕是對付不了它,更何況,它要是躲在哪個地方,輕易不會被人找到。”
睚眥揚起頭,說道:“的確,要想治住它,除非本尊出手,但要是那樣,本尊也就暴露了。”
“那可不行。”姬發連忙說道,“如果你也出現在百姓麵前,那就更沒法對百姓解釋了,還是我們自己想辦法吧。”
李斯的眼珠轉了幾轉,看向睚眥問道:“敢問前輩,夕有什麼弱點?”
睚眥答道:“它有些怕火,即便守在火眼附近,也會離得遠遠的。”
“那讓百姓都舉著火把,它就不敢靠近了吧?”嬴政快速問道。
“那到也未必。”睚眥說道,“普通人如果隻是舉著火把,或許一不留神就已經被它偷襲了。”
“它還有彆的弱點嗎?”李斯接著問道。
睚眥答道:“夕的聽力非常敏銳,尤勝本尊數倍,所以它比較懼怕劇烈的聲響。”
李斯思量了一番,對嬴政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用來
炸礦的爆竹,或許會有用。”
嬴政恍然大悟道:“對啊!爆竹既能產生火光,又會在炸裂時發出巨響。”
姬發卻在旁澆了盆冷水:“老夫看未必,那爆竹最多也就是能驅趕夕,卻沒法將它治住,更彆提正法了。”
嬴政和李斯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呼……
隻聽睚眥喘了一聲粗氣。
隨即,就見它張開了巨口,從嘴裡吐出一顆黑色的肉球。
“這裡麵包裹著一定的毒素。”睚眥對嬴政說道,“把你的軒轅劍塗抹了這裡麵的汁液,然後刺進夕的體內,它就會昏迷過去。而若是刺破了臟器,它可能會直接斃命。”
嬴政倒吸了一口涼氣,那麼一個大塊頭,直接能被毒死,看來這毒性還真不一般。
隻不過……
睚眥的身體內居然能產生這麼劇毒的東西?
三個人還沒琢磨明白,就見睚眥轉身鑽進了後麵的那個黑洞之中。
不多時,一個個更大一些的黑色肉球被睚眥拉拽了上來。
“太歲?”姬發一眼便認了出來。
“不錯。”睚眥說道,“這是為你們那王陵而孕育的第一波。把它們擺放好位置,要是夕走到了附近,它們就能控製住夕的行動。”
嬴政看著眼前的數個太歲,心想:這東西原來就是太歲,看那軟軟的樣子,也不像是有腦子,即便碰到了夕,也不一定認識啊。
睚眥似乎看穿了嬴政的心思,低聲說道:“本尊已經將夕的氣味放進它們體內了,若是夕現身在附近,它們就會自動進行攻擊。”
“嗯,對付夕這種猛獸,麻痹神經的方法的確可行。”姬發點著頭說道。
嬴政的心頭一顫,這苦頭他吃過,當時可是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李斯數了數太歲的數量,一共九個。
這麼多的大肉球,放在馬背上肯定不行,嬴政隻好帶著李斯趕回大營,駕著一輛馬車進行裝載。
睚眥又交代了一番喂養太歲的方法和需要注意的地方,這才目送三人離開禁地。
望著裝在馬車裡麵的太歲,睚眥長歎了一聲:“夕啊,你壞了咱們的規矩,這可怨不得本尊。或許,你是在還那劉安一條命吧。”
嬴政三人一邊走,一邊商量後麵的計劃。
“師尊,夕如果真的跑去了韓國,該怎麼追捕它呢?”
姬發撚著白須說道:“你們剛才提到,用爆竹驅趕它,這個法子的確可行。隻要把它趕往這些太歲的埋伏地點,就應該能治住它。”
“辦法倒是不錯。”李斯說道,“就怕它躲起來不出來,總不能天天漫山遍野地找它。”
李斯說的沒錯,夕要是故意躲進山裡,那想要圍捕它還真是個難事,尤其是脫離了秦國的地盤。
姬發說道:“它要是能躲一輩子不禍害百姓,還真就求之不得,想來它跑到外麵,其目的肯定不是為了躲著不出來。”
嬴政歎了口氣,說道:“話雖如此,但咱們的戰馬在山林裡的速度不如它,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他前日還騎著夕遊走了一圈,深知夕的靈活性要遠優於戰馬。
姬發說道:“事已至此,咱們也要做好長久的準備。你們回鹹陽去,多帶些爆竹,天氣也快落雪了,不怕追不到它。”
嬴政應了一聲,帶著李斯告彆了姬發,連夜趕回鹹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