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酒店,雨花廳。
龔韻雪看到她們過來立馬迎了上來。
見陸夕檸冷著臉,懷裡的小團子也是氣鼓鼓的,她疑惑道:“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陸夕檸剛要開口,就聽到身後傳來馮素蓮的聲音。
她笑著和龔韻雪說道:“韻雪啊,馮阿姨聽你父親說,你最近在港城舉辦攝影展,特意過來給你捧場。”
娃娃臉女生也跟著送上了禮物:“雪姐姐,這是馮姨給你準備的禮物。”
聽到她們的聲音,小團子回頭看了看馮素蓮和娃娃臉女生,又轉頭看了看龔韻雪,這次倒是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她有些擔心地看著自己媽媽。
而陸夕檸也從中意識到,馮素蓮和龔韻雪有其他的關係。
作為朋友,今天又是龔韻雪全球攝影巡展的首站慶功宴,她不想把事情鬨大,正要抱著女兒去另一邊,就看到龔韻雪站到了她身邊。
“馮女士,很高興你來參加我的慶功宴。”
“但禮物我就不收了,我和我父親早就已經斷絕父女關係了,他在外麵養了好幾隻咕咕雞,一隻比一隻醜,日子過得挺餓的。”
龔韻雪從成年開始就出國留學,靠的都是獎學金和勤工儉學。
畢業後,她也是一邊為熱愛的攝影專業發電,一邊和身邊幾個朋友創業。
陸夕檸和她都很少過問彼此的家事。
乍一聽到這話,立馬讀懂了龔韻雪話裡麵的意思。
龔韻雪拍了拍陸夕檸的手,直白說道:“她不是我邀請來的,我和她也沒有關係。”
馮素蓮臉色一僵。
尤其是聽到「一隻比一隻醜」的時候,笑容都維持不住了。
她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韻雪,話不能這麼說,他怎麼說也是你父親,做的事情也都是為了你好,你在外麵這樣說話,他聽到會難過的。”
馮素蓮見龔韻雪沉默不說話,以為自己的話起到作用,立馬更來勁了。
“韻雪,阿姨回頭看到你爸爸,一定替你說說他。”
她全程端著長輩的架子,對龔韻雪說話也都是教導的語氣。
知道內情的龔韻雪,目光冷冷地看著她。
陸夕檸攔住她,今天不管怎麼說,都是她的慶功宴。
她湊到女兒耳畔說了兩句話。
陸糯糯撇了撇嘴,乖巧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陸夕檸主動站出來,笑著對馮素蓮說道:“馮女士真是善良,不在家管自己男人,倒是跑到人家女兒麵前,管起彆家男人來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和他有什麼深距離的關係呢。”
本就對陸夕檸剛才態度不滿意的馮素蓮,聽到她這麼說,臉色倏然沉了下來。
“我們說話,有你插嘴的地方嗎?”
馮素蓮拔高的聲音,立馬把周圍人的注意力聚集了過來。
“這不是周家那位太太嗎?怎麼在這吵起來了。”
從來港城那一天開始,陸夕檸就已經做好了遇到周家人的準備,也知道從她們嘴裡能說出什麼話。
對外,周家一直以幫她為由,不停地貶低她。
旁邊的娃娃臉女孩,看到周圍越來越多人的目光,懵懂地問道:“馮姨,她們是誰呀?這也太不尊重你了。”
馮素蓮本就來氣,聽到這話更生氣了。
她直接對陸夕檸指責道:“小陸,你忘記過去在我們周家要飯的日子了,如果沒有周家,你早就餓死在荒郊野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