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笑著說“你小子算盤打的不錯啊!”馬三說“我是認真的。”黑子也嚴肅的說“謝謝兄弟的好意,乾警察以來每天沒日沒夜的,我想先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馬三說“那行,等你休息好了,要沒有合適的安排就到兄弟這來,天宮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不得不說馬三這人還真夠仗義,並沒有因為黑子失去了警察的光環就變臉,這讓黑子非常感動。
這幾天黑子都沒什麼胃口,現在塵埃落定,他想吃點好吃的犒勞下自己,這個世界對自己如此無情,那我就好好愛自己。
兩人開車就來到了巴蜀印象,黑子特意定了那個最喜歡的包房“風陵渡”。
走進飯店,服務員都認識兩人,“黑哥,三哥,今晚還是”風陵渡“是吧?黑子說;”對,我剛才打電話了。”
兩人在吧台把菜點好,馬三問“黑哥,今晚喝什麼酒啊?”黑子想了想,他真的想一醉方休。
“咱倆就喝白酒吧,我喝那個豐穀酒王,你喝啥自己選。”馬三說“那就喝一樣的吧,那酒也挺好的,甜絲兒的。”
兄弟倆勾肩搭背的上了二樓,服務員先把酒上來又端上幾盤小菜。馬三把酒倒上,“來黑哥,慶祝你脫離苦海,回到人民大眾的懷抱。”
黑子被他逗樂,兩人碰了一杯。都知道這兩人是老板的朋友,所以上菜都優先安排,半小時就把所有菜都是上齊了。
黑子對服務員說“我們倆不用特彆照顧,你們去忙吧。”包房裡就剩下兩個人,黑子把外套一脫,“三兒,今晚你可得陪我喝好。”
馬三舉起杯說“黑哥,不光要陪你喝好,我還安排了下一頓呢!”兄弟倆相視一笑,一口乾掉杯中酒。
有那麼一瞬間黑子真的感覺自己很輕鬆,可隨之而來的就是無儘的空虛,一下子失去了目標和方向。
這頓酒的進度很快,一斤裝的白酒不到半個小時就被兩人喝光,又喊服務員拿來一瓶,一個小時之後又見了底。
黑子的酒量正常六七兩正好,喝完是舒服的狀態,興致到了整個一斤也沒問題,現在已經到線了。
鬱悶的心情讓黑子有了很深的醉意,馬三也有些含糊的說“黑哥,又喝光了,咋的,是再來一瓶還是去我那接著喝?”
黑子拿出兩支煙一塊點燃,分出一支塞到馬三嘴裡,“就在這喝吧,彆摻著喝了,容易醉!”
馬三樂了,“我說哥哥,你還很清醒嘛!”說完衝著門外嚷嚷道“服務員,再來一瓶!”
一支煙還沒抽完,“風陵渡”的房門被推開,黑子的眼前稍微有點重影加轉圈,但這個送酒的人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呢?還有點好看!
馬三的狀態比黑子強不少,畢竟他沒有煩心事,“周然?”顯然馬三十分吃驚。黑子聽到周然這個名字,把眼皮使勁挑了挑,可還是無法鎖定眼前這個朦朧的美女。
“黑哥,我回來了。”周然把酒放到桌上坐在了黑子身邊。“哎,妹妹,三哥還在這呢!”
黑子轉頭再看,終於看清楚了,眼前這個楚楚動人的女人不正是周然嗎?“啊?周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周然宛然一笑說“我剛下飛機,往店裡打了個電話問問情況,他們告訴我說你和三哥來了。”
黑子雙手使勁的搓了搓臉,“那什麼,我去洗把臉。”說完身體有些搖晃的站起來就往包房內的洗手間走。
周然趕忙站起來去扶他,黑子擺了擺手。馬三把周然叫到身邊說起了悄悄話,“今天黑哥心情不太好,我這不陪他買醉呢嘛。”
馬三就把黑子被扒了警服的事告訴了周然,周然聽完內心無比的震驚和自責,黑子要不是幫助自己也不會得罪人,特彆是馬三告訴他那個趙軍的事,她才知道趙軍是副市長的兒子。
等黑子從洗手間出來,周然不顧黑子的反對堅持把他扶到座椅上,又對門口站著的司機兼保鏢說“你去下麵吃點東西吧,他們是我的朋友。”
保鏢離開,周然又讓二樓的服務員去端醒酒湯。
“三哥,我看喝的差不多了,彆喝了,”周然有些心疼的看著黑子。馬三識趣的說“行,都喝了兩瓶了也不少了,不喝了。”
哪知黑子卻不同意,“三兒,說好的不醉不歸啊!繼續喝。”馬三為難的看向周然,周然猶豫了一下自己把酒打開,給黑子倒上,也往自己的杯子倒上酒,剩下的遞給馬三。
“好,你想喝我就陪你喝。”馬三一看,得,我是不是該安靜得離開啊?
“周然,我也喝的有點多了,要不我就先撤了,黑哥你能送回去不?”周然一臉認真的說“行,三哥,喝多了挺難受得是吧,那你先走吧,我能照顧他。”
馬三尷尬得張了張嘴,一口把杯裡的三兩酒喝光,“行,那你照顧好黑哥,我先走了。”
馬三起身在黑子麵前大聲地說“黑哥,我先回去了。”黑子還攔著不讓走,被周然一把按住胳膊。
現在“風陵渡”裡就剩下黑子和周然兩個人,黑子看向周然,“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要多玩幾天嗎?”
周然深情的望著黑子的眼睛,“我早就想回來了,我要早回來也許可以讓我爸爸想辦法幫你不脫這身警服。”
黑子受不了周然那炙熱的眼神,特彆是此時已經閃著晶瑩的淚光。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今天不談這麼傷感的話題好嗎?本來要和馬三一醉方休的,現在馬三走了,我也不喝了,回家。”
黑子想立刻離開這個“風陵渡”,可剛想站起來就被周然一把拉住,“黑哥,你要想喝酒,我陪你喝。”
說完周然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大口,伴隨著的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這讓黑子如坐針氈,想去給周然拍拍後背,但伸出的手卻遞上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