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夢庚正沉迷於舞女的舞姿,被張容的行為嚇了一跳,他先是看向左良玉,然後麵色凝重的盯著張容,不知所措。
宴請袁繼鹹和張容之前,左良玉特地交代過。
他們擁兵自重已經得罪了朝廷。
朝廷正是用兵之計缺兵但不缺將,為了防止被朝廷暗算,需處處小心。
尤其是在酒桌上,不能與張容有任何接觸。
東廠和錦衣衛擅長下毒,一旦中招後果不堪設想。
張容將左夢庚酒壺裡的酒倒完後,隨手將酒壺放在桌子上,走回自己的座位。
“哎!左...左兄,你說...我護送太子去往南京,是...是不是大功一件?”
左良玉用眼神示意左夢庚待在原地不動,隨後端起酒杯朗聲道:“張公公何止是大功,簡直是奇功一件!想必得了不少賞銀吧?”
“嗬...”張容冷笑,“不...不提也罷,我...我敬你們父子一杯!”
說著,張容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儘。
左良玉父子互相看了一眼,舉杯陪酒。
左夢庚酒壺裡的酒已經被張容喝完,就在下人打算往酒壺裡倒酒的時候,被左良玉伸手製止,“不用倒酒,我的壺裡還有酒。”
“等...等一等!”張容見狀站了起來。
他邁著醉醺醺的步伐來到左夢庚身邊,將那個酒壺拿在手中,不滿的問:“左...左兄,你什麼意思?”
左良玉假裝不懂:“張公公此言何意?”
“你...嫌棄我用過的酒壺,對...不對?”張容右手拿著酒壺,整個身子不受控製的左搖右晃。
“沒有的事!張公公多想了!”
“放屁!你...你們就是...嫌棄我,嫌...我不乾淨,對不對!”張容的話愈發難聽。
一直旁觀的袁繼鹹急忙站起來打圓場:“左兄莫要往心裡去,張公公喝多酒。”
“放屁!我...我沒喝多!”張容使勁推了一把袁繼鹹。
袁繼鹹的臉色變了變,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再次來到張容身邊:“張公公,今天喝的夠多了,改日再喝。”
他又對著左良玉父子道:“左兄,賢侄,張公公不勝酒力,多有得罪。”
“沒事沒事,喝多了也是人之常情,我們父子怪不得張公公。”
“不行!”張容晃動著身子來到一個下人身邊,命其將酒壺灌滿酒。
隨後他拿著酒壺回到三人身邊,重重的打了一個隔,“今天...你們要是不嫌棄我。咱們四個,一起把這壺酒...乾了!”
“彆鬨了,你不怕丟人我還嫌丟人呢!”袁繼鹹再次阻止。
“是啊張公公,今天喝的不少了,改天再喝吧!”左良玉嘴裡說著客套話,目光始終鎖定張容。
下毒就在一瞬間,不能掉以輕心。
“不行!”張容整個人雖然醉醺醺的,但語氣不容質疑:“你們...要是不跟我喝,我就回南京,告訴太子...你們要造反!”
此言一出,不止左良玉父子,就連袁繼鹹也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