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彝夜間讀書時不慎打翻火燭,導致房間失火。
雖然火勢很快被撲滅,但供詞全都被大火燒毀。
為了補供詞,夏允彝隻能將所有涉案的人員重新審了一遍。
詢問的問題雖然和第一次一樣,但是他將問題的順序打亂了。
審訊完畢後,他得到了第二份供詞。
第一份供詞真的被燒了嗎?
並沒有!
他要對兩份供詞做比較。
為了不引起眾人懷疑,他故意在房間點了一把火。
對比完所有人的供詞後。
夏允彝找到了問題所在。
推官和其他獄卒的證詞前後有出入,但不大,主要是細節有增減,且表述方式不一樣。
反觀司獄和牢頭二人。
他們兩個前後的供詞幾乎一模一樣。
問什麼,答什麼。
沒有多餘的話也沒有遺漏或增加細節。
這顯然很不正常。
“來人!”夏允彝朝著外麵大喊。
“在!”
“立刻將此二人緝拿歸案!”
梅春立刻拿著公文帶兵將二人緝拿歸案。
兩個人堅決不承認串供,一口咬定供詞前後一致是自己記性好。
夏允彝歎了口氣:“本官再問最後一次,招不招?”
“大人冤枉,記性好還有罪嗎?”司獄哭訴。
“是啊大人,切莫屈打成招啊!”牢頭哀求。
夏允彝再次歎息,對著門外的梅春下令:“用刑!”
梅春獰笑著將二人帶到外麵行刑。
出乎意料的是兩個人都是硬骨頭。
打板子,夾手指,鹽水往傷口上倒。
使用了三種刑具後,二人愣是一句沒招。
“大人,他們沒招”孝陵衛指揮使梅春進來彙報。
嘶——
夏允彝感覺自己腦袋有點大。
不能再繼續用刑了,繼續用刑的話很容易將他們二人打死。
他們一旦死了,這件事就徹底說不清了。
該怎麼辦呢?
“報!”就在夏允彝犯愁的時候,一個侍衛走進來施禮:“啟稟欽差大人,外麵有一個姓夏的公子求見。”
夏完淳回來了?
夏允彝舒展眉頭吩咐:“讓他進來。”
片刻後,夏完淳風塵仆仆的走進大堂。
“查清楚了?”夏允彝問。
“基本都查清了。”
“徐府霸占民田一案是否屬實?”
“算是屬實。”
“什麼叫算是?”夏允彝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