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德華布置的無休無止的實驗、和各種魔法練習中,兩個月的暑假過得很快,九月一日如期而至。
馬沃羅在朦朧的晨光中醒來,天色尚早,他似乎覺得窗外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天空布滿了低沉的烏雲,隻餘天邊一抹隱隱約約的朝霞。他穿好衣服,輕手輕腳地下樓,卻意外地看見餐廳的燈亮著。
顯然,這時候早餐還沒開始,餐桌上的花束沒被仆人更換,保持著經過一夜的枯萎和凋零。愛德華和艾德琳麵對麵地坐在空無一物的桌上,神情沉鬱,他們手邊放著一封電報。
看見馬沃羅下來,愛德華驚訝地挑了挑眉,伸手招呼他來這邊坐下。
“怎麼了?”馬沃羅問,愛德華隻是將那封電報遞給他,讓他自己看。馬沃羅接過來,將它展開。
德國軍隊在淩晨閃電突襲波蘭,英法聯合施壓要求其在三日內撤回軍隊,否則兩國將向德國宣戰,
“你覺得德國會撤軍嗎?”馬沃羅問。
“除非上帝在他們麵前顯靈。”
“也就是說,宣戰在三天內就會發生。”馬沃羅同樣靜靜地在餐桌旁坐下來,氣氛嚴肅而壓抑。
“你的東西收拾好了嗎?”艾德琳突然問,他們也許很需要轉移話題。“你今天就要登上霍格沃茨特快去上學了,時間過得真快,我有時候在想,會不會一眨眼你就長成七年級的小夥子了。”
“收拾好了,媽媽。”馬沃羅笑了一下。
愛德華有些心煩意亂,他轉身去圖書室拿了些書,三人也沒有什麼其他事情可做,就在餐桌上默默無言地,直到早餐被廚娘準備好,實際上誰也沒讀進去什麼。他們沉默地上車,司機照例把他們載到國王十字車站,馬沃羅拖著箱子穿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最後一刻,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父母。
他們正笑著和他揮手,愛德華對他做口型。
孩子,我愛你。
他轉頭穿過了站台,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
他在車廂的中部找到了查勒斯,隔間的車窗上像上次一樣,趴著一隻巧克力蛙。阿爾法德也在這裡,麵前放著一本故事書,作消遣用。馬沃羅剛坐下,隔間門刷地一下被打開了。
一頭淺金色短發的阿布拉克薩斯站在門口,倨傲地問:“我可以坐這裡嗎?”
“當然。”馬沃羅用帶著些調侃的語氣回答。“馬爾福——先生。”
阿布拉克薩斯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他是為了和格蘭芬多的領頭羊,古老的波特家族和斯萊特林的另一個掌權者布萊克家族打好關係才來這裡的,才不是為了馬沃羅·赫普特,哼。
“你的那兩個跟班呢?”
查勒斯一邊問,一邊抽出魔杖對那隻活蹦亂跳的巧克力蛙施了個消失咒,夏日猛烈的陽光讓它有些融化的跡象,將車廂內沾染了巧克力的痕跡,波特不得不又施了好幾個清潔咒。
“他們在第一節魔藥課上搞砸成那樣子,還傷了不少同學,早就被全體斯萊特林排擠了。”提到高爾和克拉布,阿布拉克薩斯的臉上就露出了嫌惡的神色。“真不知道那兩個草包怎麼會被分到斯萊特林,笨手笨腳,絲毫沒有古老純血家族的優雅得體,當初怎麼不被扔去赫奇帕奇?”
“赫奇帕奇優點不少。”馬沃羅突然插話說。“勤懇踏實,善良真誠,他們有哪一點符合了?”
“分院帽總得把他們分到一個地方去。”阿爾法德悠閒地翻開新的一頁,注意力卻全不在書上。“相比之下,斯萊特林是最符合的。得了吧,阿布拉克,每個學院都有那麼幾個傻子,誰都不例外。”
阿布拉克薩斯驚訝地看了一眼馬沃羅。作為一個拉文克勞,居然這麼護著赫奇帕奇?
馬沃羅不動聲色地望回去。反正以後都是我手下,四個學院內部不團結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