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瓊斯女士能力怎麼樣?”
最終,馬爾福打破了靜寂。
“很強。”布萊克回答道。“非常厲害的麻種女巫,聰明過人,敢於冒險,擅長掩蓋。否則她也不會在我們和麻瓜的眼皮子底下賣了一年的魔藥,最後還是一個麻種巫師感到不對,揭露了她。”
“如果我們聯手,加上你的那些附屬家族,能控製住魔法部嗎?”普林斯放下茶杯,瓷底撞擊大理石的聲音清脆響亮。
馬爾福家主猶豫了一瞬,然後說:“可以,如果——”他轉頭看向波特和韋斯萊,後者露出一個格蘭芬多式的笑容,點了點頭。“我讚成。”
而韋斯萊轉移目光,說道:“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馬爾福眯起藍灰色的眼睛,目光精明得像一隻狐狸。“那我們接下來要和瓊斯女士談的——”
“就是利益的問題了。”布萊克接上,像一隻嗅到了血腥氣的獵犬。
……
接下來,這些純血家族如何向麻瓜界伸出魔爪、攫取他們的財富,就不關馬沃羅的事了。他隻負責踢冰麵的皮球,至於這皮球能滾多遠,他暫時還管不著。有了魔藥的出口,不久的將來就會有其他,他需要的是資本流入魔法界,作為改天換地的鋪墊。
攜著茉莉叢的清香,七月又一次走近。應付完對於他來說是小菜一碟的考試,熬完一年一度的學院杯頒獎(今年又是青銅和深藍的顏色),馬沃羅終於能夠登上霍格沃茨特快,回到他的家。
國王十字車站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馬沃羅穿過無形的魔法屏障,走進麻瓜的世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穿著軍裝的男人,從對麵的列車上整齊地走下。他們臉上的每一絲皺紋都透著疲憊與悲哀,但眼裡又閃著明亮的、如同沸騰火山般激情的光。
馬沃羅抬頭,看見一張宣傳畫,上麵是激流洶湧的英吉利海峽,戰鬥機在天空掠過,下方巨大的白字刷著:皇家空軍需要你。
在魔法世界的一年裡,另一邊變化如此劇烈。他迷茫地立在來往的人潮裡,直到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跳起來,轉過身去,看見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愛德華瘦了,兩頰凹陷下去,湛藍的瞳孔周圍泛著血絲,眼底是掩不住的烏青,他穿著筆挺的空軍製服,上麵掛著的是少校的肩章。
“兒子。”他摸摸他的頭發,笑了。“又長高了。”
“媽媽呢?”馬沃羅問。
“破譯Enigma,抽不開身。”愛德華又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彆擔心,他們的團隊最近有進展了。”
馬沃羅沉默地跟在父親身後,汽車轟鳴駛出車站,回到他們的家。這片美麗的住宅區落了灰塵,街上的落葉無人清掃,家中冷冷清清。愛德華把他送到樓上,穿過書房的時候,馬沃羅注意到一整麵的櫃子已經全換成了飛機引擎、液冷、機身結構數據等等書籍,一張紙上潦草地寫著一堆數字和幾個字母,依稀看得出來是“梅塞施密特”和“噴火”。
客廳的電話響起來,愛德華立刻跑到那邊去,短促地說了幾句話之後又掛斷了,身影重新出現在馬沃羅的臥室,他知道他是來道彆的。
“我要回去工作了,德國要進攻英國本土,必定先掌握製空權。為了準備英吉利海峽的空戰,我研究飛機已經快研究吐了。”他張開手臂,但馬沃羅沒有像以前那樣撲進懷裡,隻是筆直地站在他麵前,望著他。愛德華笑了笑。“哦,長大了,我的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