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了一輩子的女人。”馬沃羅說完,發現羅德爾眉毛古怪地擰在一起,嘴角抽搐,那表情簡直就像吃了一筐不可言說的怪味豆。
“抱歉?”羅德爾問。“她是我未來的妻子嗎?”
“不,她拒絕了你的追求。”馬沃羅故意將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你以後可是單身一輩子。”
年僅十五歲的少年巫師顯然被單身一輩子的未來打擊了,以至於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我差點兒被你繞進去了。”他不滿地說。“那是你的宇宙,我又不一定要和平行宇宙的自己走向相同的結局——”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臥室的門就被打開了,年輕的羅伊娜走了進來。羅德爾顯然陷入了一秒鐘的慌亂,他正在思考如何向姐姐解釋自己的臥室裡為什麼會有一個陌生人,羅伊娜卻掃視了一圈這個房間,就像沒看到陌生的少年一樣,神色平常地對羅德爾說:“我有個朋友,赫爾加·赫奇帕奇,從弗萊歌穀地來,你和她認識一下。“
她驚奇地發現,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自己那個一貫冷靜到有點兒麵癱的弟弟臉上的神色變得繽紛多彩了起來。
“怎麼,你知道她?”
“不。”羅德爾搖頭,從床邊的衣架上拿起外袍披上,抬頭看著自己的姐姐。“有一件事——”
“什麼?”
“你真的彆再隨便進我房間了。”
羅伊娜眯起眼睛,馬沃羅發現拉文克勞家族的人在做這個動作時顯得格外像危險的鷹隼。
“那你彆隨便在房間裡做黑魔法實驗,你保證?”
羅德爾無奈地抬起手。“我保證。”
……
“未來人,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
過了十分鐘,中世紀少年巫師回到了這個房間,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失望。他坐到馬沃羅麵前,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馬沃羅立刻感到了少見的壓力,那雙銳利無比的藍眼睛似乎能穿透對方的思想,天生就帶著攝魂取念的法術。
“我有名字,拉文克勞先生。”馬沃羅平靜地反擊。
“就那個……Lord Voldemort?”羅德爾挑了挑眉。“我還叫Dark Lord呢。”
“我叫馬沃羅·赫普特,曾用名湯姆·裡德爾,Lord Voldemort是一個——”
“拚字遊戲,我發現了。”羅德爾打斷他。“裡德爾?我喜歡這個名字,你就像一個謎語(Riddle)。等等,彆打斷我的思路。你之前告訴我,那個赫爾加·赫奇帕奇是平行世界的我的愛人?”
“你愛而不得的人。”馬沃羅幸災樂禍地糾正道。
“我剛才跟她談了一會兒話,我不明白那個平行世界的我是中了什麼迷情劑?”羅德爾說,他臉上每一個表情都寫著不可思議。“她不喜歡黑魔法!不,彆說黑魔法,她甚至不喜歡和生活不怎麼相關的魔法。她非常聰明,很有天賦,卻用她的魔法天賦來發明好吃的菜肴,種菜養花……另外一個我到底是為什麼喜歡她?”
“就像磁鐵的兩極一樣,異性相吸?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不就那樣嗎?”馬沃羅提出自己認為最合理的解釋。“或者她長得很漂亮。”
“看在梅林的份上,她長得還沒你漂亮呢!”
“……”
“我的意思是,英俊(注1)……”羅德爾尷尬地補充,儘管馬沃羅很懷疑天才中世紀巫師是不是有意犯這種低級的語法錯誤。沉默了一會兒,他隨即又變得好奇了起來。“你是我見過最美麗——抱歉,英俊——的巫師,未來的人長得都這麼好看嗎?我在字典上看到基因編輯的詞條,你們已經這麼做了?”
“不,那隻是個構想而已,存在於科幻當中。”馬沃羅回答。“自摩爾根建立完整的基因體係以來,科學家們還在驗證基因的載體到底是什麼,我的時代是一個新發現噴湧而出的時代,也是戰爭使家園處於毀滅邊緣的時代。”
“無與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