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仙娥腳下有許多瓷瓶,仿佛早為來人做好準備。
隻是瓷瓶積灰,尚需濯洗。
於衛鴻而言,事情更是簡單,他隻甩動清淨拂塵,微風拂過,瓷瓶光潔如新。
他小心翼翼將玉液裝入瓷瓶,半點不舍得浪費,一瓶、兩瓶、三瓶......
片刻後,衛鴻腳下放了二十三隻裝滿還陽玉液的瓷瓶。
“這還陽玉液在滌身三重的修行人處可是硬通貨,這一下子我就暴富,無怪乎修行人酷愛尋幽探秘,好處是真不少!”
他笑意滿麵飛出遺址,身後以神意托舉了二十三隻瓷瓶,看著怪模怪樣。
下邊的修道人見衛鴻有所斬獲,都是鬆了一口氣。
倒不是道人的忠誠來得這般快,一下子就變成利益共同體。
他們隻是期望,這位手段狠辣的修道人心情能好些,少殺人,那就很滿足了。
黝黑法光卷過,這八個道人被釣到雲頭之上,與衛鴻一同前往鐵昌道。
那處之事最為緊要,事關榮命枯草,送些苦力牛馬去乾活,也好分攤壓力。
如若實在需要人手,衛鴻甚至可能親自擼起袖子乾活,把修行之事先放一放。
目前已經到了一處瓶頸期,不是刻苦用功就能推進,真需要一些外物。
......
雲端上,衛鴻向著這些人問話。
他們弱雞歸弱雞,還是很有價值的。
彆的不說,對於外海的偉力餘波,這些人儘數是親曆者,很有些經驗。
衛鴻到時跑路,就用得上這些人的經驗。
“你們來時,是憑自身之力渡海嗎?”
丁朋興俯身回話,
“並非如此,我等一行有百餘人,在一處海船之上,內有開脈道人若乾,甚至有開脈三重的上修。眾人齊心協力,劈波斬浪,這才以靈舟毀損的代價入得金鼇島。”
聽了這話,衛鴻若有所思。
看來現在金鼇島周遭海域還不是十分寧靜,以他一人之力,或許不足以在偉力餘波中幸存。
“既然是一道來的,為何諸位開脈道人未曾與爾等同行?”
聽到衛鴻此問,丁朋興在心中嘀咕,他是很想隨開脈道人一同,隻是人家不要啊!
“開脈道人可飛遁,比我等滌身修士不知快上多少。那些上修不願帶上我等累贅,平白誤了先機。”
這隻是一重因由,丁朋興隱隱有一重猜測。
這些滌身道人怕是諸位開脈試探率先進入金鼇島的安素一行人的棋子。
先放任這些滌身道人搞些亂子,他們早早做個切割。
如果滌身道人沒引出大魚來,行動無有後患,開脈之輩就可探出虛實,從容做事。
但要是安素道人反應激烈,如犁庭掃穴一般把作亂的滌身道人殺個一乾二淨,他們要麼藏得死死的,要麼就去投靠。
這些話,丁朋興僅是猜測,不敢貿然言說,他繼續說道,
“況且,開脈道人來此地,渴求清氣盤結的天峰,渴求濁氣盤結的地穀。他們各有手段,都奔著這些地方去了。我等所求不同,便不是一路人。”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