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衛守正,見過這位道友。”
衛鴻端正一禮,向這位匆忙殺至的道人打了個招呼。
那道人本是很有幾分不愉,聽得衛鴻一聲問候,竟是忽而斂散了惡氣。
危琸爽朗一笑,開口言道,
“原是衛小友,我還以為是哪個初至蛻凡的同道來此撒歡,特來看一看,不想是誤會了!”
他負責巡視泗島,這片天宇正是他管轄地界。
太華山有陣禁密布,但此處與乙木長青殿不同,管轄並不那樣嚴苛。
就像是一張網眼粗大的羅網,不去捕捉細小的魚兒。
諸般開脈道人飛遁、煉法都是使得,很少會惹來封禁乃至於盤問。
興許是有天罡老祖坐鎮,太華山地位為星環島鏈之最,氣度也寬宏些,格外不同。
但是,這條線劃到蛻凡也就止步了。
這等層級的修道人,猝不及防之下能屠戮大批的開脈、滌身道人。
若是拚卻性命不要,是有機會挫傷太華山在低境門人中的底蘊的。
危琸方才還奇怪,這陣禁為何沒有阻住那胡亂操使法訣的道人。
現下一見,才知動靜的來源不過一開脈道人,頓時就舒緩了一口氣。
“道友運煉長輩賜下的符籙、法器之時,還要注意些影響。我宗山門處雖然不顯山水,實則有陣禁罩定,並非那等可以肆意行法的地界。”
危琸情真意切叮囑了幾句。
衛鴻識趣點頭,沒有多作分說。
將此地查看過後,危琸告彆衛鴻,兀自飛回值守處。
路途中,他還暗自嘀咕著,
“現在的小輩都這樣闊綽嗎,這般境界也把持重器,也不怕閃了身子。”
那等動靜遠看恢弘,像是蛻凡行法,但危琸到近處細瞧了一回,卻又收回了先前猜測。
依他之見,這位守正道人鬨出的動靜雖不小,波及曠遠,但相較於蛻凡層級的力量而言,這等力量的源頭散而不凝,又差了不少。
即便是最為孱弱的蛻凡也不是守正道人可比的。
倒也難怪陣禁未曾拘束住他,看來大陣的判斷還是無差。
但話又說回來,誰人沒事拿開脈一重的道人和蛻凡去比較?
怕不是得了失心瘋!
這等手段在開脈三重中也是極強勢,很了不得了!
“方才神意鎖住守正道人之時,竟是莫名感到些心悸,這人身上有些古怪啊!”
危琸對衛鴻生出惡念,就無由來有警兆,待二人氛圍逆轉,那般警兆又好似流星閃滅不見。
倒是令人稱奇。
目送危琸道人遠去後,衛鴻鬆了口氣,心中歎道,
“本以為不在島嶼上演練道術便可無事,不想此處管控甚為嚴密。看來還得問問傅道友,該在何等地界演法。”
太華山對高層次的力量管束嚴苛,對底層的力量管束寬鬆,對於衛鴻其實還是個好消息。
至少,喬蘇道人這等蛻凡要想弄些手段,就得掂量掂量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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