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麼簡單的話,黑瀨泉尚敢狂妄的讓白石千憐將她的人生交給自己,由他來負責、給予幸福。
……
“黑瀨,到校了。”
“嗯。”
不知不覺間,他們就已走過長長的櫻花坡道,來到校門口。
四周,是嘈雜的人聲,還有穿梭而過,穿著同樣款式校服的人。
這一刻,黑瀨泉卻覺得自己,顯得那麼另類獨行,又是那麼的特彆。
和這些享受、煩惱著青春和校園的人不一樣,他在煩惱著關於人生的重大問題。
走進教學樓,來到鞋櫃換鞋時,黑瀨泉看了眼身旁,彎下腰提起室內鞋後跟的白石千憐。
回想起來,在兩周前,他們的關係還冷淡到僅是見麵打個招呼這種程度。
但現在,卻是同居在一起,成為了特彆的朋友。
這一切,還真是虛幻到讓人感到不切實際,猶如一場美好的夢境一般。
“櫻花,要凋零了呢。”
黑瀨泉又瞥了一眼窗外,已經凋零大半,變得些許光禿的櫻花樹,心裡些許感慨。
但他不知道的是,即將凋零的不止是櫻花,還有自己的心意。
在這個燦爛而明媚的春天,他的戀情從生根發芽到枯萎,用時短到令人難以想象。
“來年會再開的。”白石千憐跟著看了眼窗外,“飄落的櫻花會成為土地的養分,來年會讓結花的樹更加嬌豔。”
“嗯,是呢。”
黑瀨泉點點頭,和白石千憐離開鞋櫃,一同走進教室。
理所當然的,這個行為引起了同班同學的噓聲,也引得他們低聲交談,猜測著兩人關係進展。
大半男生都是麵露不解、不甘,不知黑瀨泉這樣陰鬱的人,為什麼能獲得「孤高的擊墜王」的青睞。
黑瀨泉將書包掛在課桌旁的掛鉤,一屁股坐下後,平澤真武上來打了聲招呼。
“泉,早啊。”
“早啊。”他點點頭,回以一聲招呼,“周末過得怎麼樣?你小子走出來沒?”
“嘿嘿,玩了兩部妹係,聽瑩醬叫我歐尼醬,我一下子就走出來了。”平澤真武撓撓頭,嘿嘿地笑了起來。
“你啊,沒救了。”
黑瀨泉搖頭直歎,不知自己的友人明明是個標準的現充,為什麼會沉迷紙片人。
明明有錢、長的帥、運動又好,隻不過傻傻的。
但長的帥和有錢不就夠了麼?
這兩個要素才是當代女性的殺手鐧啊!
“得了,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聊聊。”平澤真武看了白石千憐一眼。
黑瀨泉頓時心領神會,明白他多半是要問自己和白石千憐的事了。
“我不去。”他將頭瞥過,看向窗外校庭。
“得了,不是說你的事,說我的!”
黑瀨泉又將頭扭了過來,仔細端詳平澤真武的臉色,發現他一臉認真,隱約又有不安。
“走。”
他沒多廢話,站起身,勾住平澤真武的肩膀就往教室外走。
臨走前,又回過頭,看了眼白石千憐,嘴唇無聲地動了動,作出唇語:
“我出去一下。”
白石千憐微微點頭,露出一個微笑。
這下,黑瀨泉才轉過頭,和平澤真武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