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號,周三,一切俱壞的伊始之日。
請了一天假的黑瀨泉和白石千憐,一齊來到學校。
和往常不同的是,路上他們沒再牽手。
倒也不是鬨彆扭,隻是覺得氣氛不合適吧。
雖然白石千憐在隱瞞著什麼,但她還是黑瀨泉的女朋友,不是麼?
“早啊,真武。”
走進班級裡,黑瀨泉向平澤真武頷首示意。
隨即,他來到座位上坐下,將書包放在掛鉤裡。
平澤真武沒有回以招呼,而是來回掃視著黑瀨泉和白石千憐,內心泛起了嘀咕。
他總感覺……
這兩人應該是吵架了吧?
但為什麼明明是吵架了,氣氛卻還是那麼好呢?
嘛,雖然比不上平常那般親密,但也沒吵架、冷戰的感覺,隻是回到了原點——剛搞好關係那時候吧。
“泉……”
平澤真武麵露遲疑地看著低頭、默默看書的白石千憐,一咬牙道:“能跟我出來下嗎?我有事跟你說。”
“嗯?”本是拿出書,準備學習的黑瀨泉聞言,將手收回。
他點點頭,無聲答應,起身和平澤真武一同離去。
而在兩人身後的白石千憐,臉色很平靜,纖細修長的手指撚著被窗外的風,吹的躁動不安的頁腳。
她不經意地側過頭,看向窗外青空與校庭,心裡升起一股想法——起風了啊。
……
從教室離開,兩人來到教學樓後方的無人之處。
眼見走的足夠偏僻了,前方帶路的平澤真武頓住腳步,回頭問道:“泉,你和班長怎麼了?”
“沒怎麼。”黑瀨泉輕輕搖頭,“反倒是你怎麼了?突然問這種話。”
“就是……”
平澤真武張了張口,遲疑了好一會後,方才一咬牙道:“就是你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不對勁?”
黑瀨泉愣了一瞬,隨即無奈笑道:“真武,說這話時,你不覺得你最近也很反常嗎?”
“我……”
平澤真武頓時咽住,一下子就不知該作何應答。
他總不能直接說,白石千憐就是朽木冬子吧?
“所以呢?真武,你有什麼事和我說?”
“就是……”
“彆遮遮掩掩了,有什麼直接說吧,已經夠了吧?”
“……”
被打斷的平澤真武,再一次陷入沉默中,他實在不知道,是該明示還是暗示。
此刻的暗示,不就是明示了嗎?
“行吧,那就沒事了,回去吧。”
黑瀨泉歎了口氣,轉身向教學樓內走去,也不想知道平澤真武在瞞著他什麼了。
白石千憐和平澤真武隱瞞著他的事,在這兩天應該就會撥得雲開見月明。
平澤真武看著黑瀨泉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口,卻是不知該說什麼。
之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回到教室坐下,第一節課的上課鐘聲也適時響起。
上午的課結束,午休時間,黑瀨泉和白石千憐走過社團架空走廊,來到動研部。
樺木桌前,稻荷雪瞪著一雙如黑葡萄般圓溜溜的眼睛,左右看著兩人。
她看了好一會後,略有遲疑道:“前輩們……是不是吵架了?”
“吵架麼……”
黑瀨泉拿著筷子夾菜的手,頓了一瞬,隨即恢複如常。
“沒有。”
他淡淡回應一句後,低頭默默地吃著午飯。
“沒有麼……”
稻荷雪見黑瀨泉不願多談,於是便識趣地閉上嘴。
就算是吵架了,那也是他們的私事,輪不到她來插手、調和吧?
午休結束,一起回教室時,黑瀨泉開口問道:“千憐,我們像在吵架嗎?”
“應該吧。”
“那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誰都說我們吵架了。”
“……”
麵對黑瀨泉的詢問,白石千憐抿了抿櫻唇,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