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滑石粉塗太多,如今隻是火辣辣的疼,好容易好受些,紅魚方用手撩另一木盆裡的清水,水聲滑動間,隻聽一陣熟悉的‘嗚咽’聲穿進屋子,是外頭那人又擺弄起了他那把短蕭。
紅魚在屋裡聽著,覺得實在忍受不了,又怕他招來官兵,‘嘩啦’一捧水潑在臉上讓自己冷靜,問他:
“少俠怎麼稱呼?”
逃不走,瞧這情形,他們怕是要相伴好一陣兒,總不能互相連個名字都不曉得。
那難聽的蕭聲有片刻的停頓,從門外傳來少年的聲音:
“我沒名字。”
紅魚捧水的手頓了下。
沒名字?哪有人是沒名字的,便是無父無母的乞兒總也有個姓名,多半是不想告訴自己罷了。
紅魚也不勉強,大家萍水相逢一場,著實沒必要知曉彼此名字,一旦知曉,便難免會有牽掛,還是不知道的好。
紅魚用手背去擦臉上的水。
“我是棄兒,長大的地方是按日子排名,我暫時排行第十一,姑娘若想,便喚我十一即可。”正當紅魚放棄之時,門外的少年卻再次開了口。
紅魚這回更疑惑了。
什麼叫‘暫時排行十一’?難不成若是他前頭的兄弟姐妹去了一個,他便變成了初十?
紅魚不免笑起來,然而笑著笑著,腦海中卻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這樣的起名方式,她好似在哪兒聽過……
她捏著眉頭,腦海裡有用念頭如流沙,半點抓不住。
眼角發梢的水一點點乾了,等了半晌,也沒聽見少年問自己名字,紅魚在稀稀拉拉、晃似驢叫的簫聲中自報家門:
“我叫雲翠。”
三清真人呦,她這話終於又叫那蕭聲停了,卻聽外頭人輕笑了一聲,隨後拉長聲音說:
“哦~,雲——翠姑娘,我記下了。”
紅魚眨眼,這人什麼毛病,嗓子不舒服麼?
未等她詢問,隻聽少年又道:
“裡頭有老頭孫女兒的頭繩和衣裳,隻是她已死去多年,姑娘若不忌諱就扮上,我帶你到縣裡填飽肚子。”少年說完這句話,又開始吹那短蕭。
紅魚垂頭,她身上這件白綾襖沾了不少血,確實要換,否則隻怕他們還未進城門便要被人報官抓了。
炕桌上擺著一件豆蔻青的舊襖子,底下是一件同樣舊的藍布裙,而對麵牆上還掛著兩條紅繩,被從窗戶透進來的風吹得來回晃悠,映照在土黃的牆麵上,顏色顯得愈發鮮豔。
紅魚拿過那兩根紅繩在手中細細摩挲著,似是想起了許久以前,還在牙牙學語時,也有兩個人用紅頭繩打扮自己。
“這紅頭繩是祈福用的,定會保佑阿魚一生平安,吉祥如意。”
“來,我看看。”阿爹捧過她的小臉,點著她鼻尖道,“我們阿魚真俊,等將來還不知便宜了哪個臭小子去,好阿魚,男人都是混球,便是蕭家的王子皇孫來求親咱們也彆跟他走,一直呆在阿爹阿娘身邊好不好?”
“你渾說什麼呢。”女人拍了男人肩膀,從男人懷裡接過她,抱著她哄:“哦哦~,阿魚乖,紅頭繩鬆了,阿娘給你重新係上。”
……
紅魚指尖微微發白,還是外頭那不著調的蕭聲終於叫她回過神來,她閉了閉眼,半晌之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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