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夏亞,褻瀆豐饒!(1w2)(1 / 2)

赤金色的神力波紋,蕩漾於這座雍容華貴的殿堂之中。

在這一刹那,有千萬枚嬌豔的朵同時綻放,繼而緩緩歸於了虛無。

於那一圈圈蕩漾而開的波瀾之中,麥穗,泉水,月桂葉,還有嬌豔欲滴的果實,無數豐饒繁茂的景象便這樣明滅不定地閃爍著,起起伏伏。

就連這整座赤金色的神殿,此刻也忽然變得虛幻了一下。

仿佛隨時都可能崩潰。

豐饒女神那柔美的臉龐之上,第一次流露出了難以抑製的動搖之色。

那光幕之上,那位名為夏亞.埃古特的人類身影,就仿佛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

讓她的眼神停頓在其上,便再也難以移開。

甚至,豐饒女神可以敏銳地察覺到,在自己的心靈之中,竟然對那位人類的身影,出現了某些極為荒謬且危險的想法。

“不……”

“這不對勁。”

僅僅隻是如此的自語,便讓她的身形在那赤金的王座上一個趔趄,就連胸前的那抹豐盈也隨之搖晃了一下。

不過,豐饒母神畢竟是站在了登神長階的極高處,也亦屹立在大災變後時代的存在。

縱然感受到自己神魂蕩漾到近乎崩潰,但她還是以絕大的意誌力勉強壓抑下了心中的悸動。

然後,她猛地伸出了素白無瑕的手指。

赤金色的神力化為了洪流激射而出,便要將光幕之上那道蠱惑自己心神的少年身形所摧毀。

轟――

這座赤金色的豐饒殿堂都被那暴走的神力貫穿出了一道巨大的孔洞。

那枚由神力所凝結而成的光幕,連帶著光幕之上,那位黑發黑眸少年的身影也隨之一同碎裂而開,化為了晶瑩的破片。

然而,縱然神力光幕破碎。

但是,豐饒的神魂之中,卻分毫未曾如她所預想的那般,因為那道光幕的破碎而回歸正常。

甚至――恰恰與之相反。

伴隨著那位黑發黑眸的少年身影消弭,化為了碎片潰散。

某種巨大的空洞感,便這樣毫無征兆地從豐饒的內心深處升起。

她覺得自己的胸口空了。

虛無與失落的情感,宛若海潮一般湧起,在頃刻間便吞沒了她的全部內心……

似乎有某種對自己極為珍貴,極為重要的事情,被自己所親手摧毀了一般。

那被赤金神力所破碎的不止是少年的身影,仿佛還有豐饒女神自己的心。

唯剩下無儘的空虛,痛苦。

心痛到無法呼吸。

……

呼――

呼――

豐饒女神無力地癱坐在自己的神座之上,急促地喘息著,那白皙的皮膚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再也無力維係先前那副端莊華貴的模樣。

她的周身光芒波動,那原本人類模樣的耳朵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對毛茸茸的狼耳,狼耳的尖端呈現白色,此刻正敏感地晃動著,帶上了些許的紅暈。

而她那原本美麗的褐色長發此時也開始了瘋長,脖頸與雙手的手腕處皆開始長出了與那褐色長發同樣顏色的細密絨毛。

魔狼。

這便是豐饒女神在踏上登神長階之前,最原初時候的種族。

原本伴隨著她成為神話生物,生命本質發生了升華與質變,她早已經擺脫了魔狼這個種族的身份,可以自如地根據自己的心象,具現出不同的神話生物形態。

但是,此時此刻,伴隨著神魂的失控,失去了理性的壓製,此刻的豐饒女神卻再也維係住自身的心象,而不自覺地顯露出了原初的模樣。

噗嗤。

豐饒女神那雙迷離的雙眸忽然閃過了一絲決然。

緊接著。

哢嚓――

那是某種晶體破碎的聲音。

伴隨著那道晶體破碎的聲音響起,豐饒女神的俏臉在刹那間便變得煞白一片,完全失去了血色。

赤金色的神血從她的嘴角溢出,連帶著周遭的豐饒神殿也亦黯淡了許多。

但是,豐饒的那雙眸子,卻終於從那蕩漾的迷離中掙脫,恢複了一絲清明。

而那原本正在逐漸由虛幻轉為真實的狼耳與體表的絨毛,此刻也終於停止了生長,逐漸褪去,回歸了原本豐腴柔美的白皙模樣。

她畢竟是從那個神話的時代走出,度過了讓無數神明喋血的大災變,一直走到今天,走到這個時代最高層的存在。

在察覺到了神魂深處所出現的異常之後,豐饒便毅然決然,不惜代價地碎裂了自己的部分神魂,讓自己的意誌與理性在那神魂破碎的痛苦中強行複蘇。

她微微伸手,抹去了嘴角溢出的金色神血,那雙美眸中猶自殘存著幾分驚悸。

縱然那道神力投影的光幕已經破碎。

但是。

在她的神魂深處,那位黑發黑眸的身影卻依然揮之不去。

甚至,愈發的清晰和生動了起來。

明明隻是通過星界,還有那位叫做海瑟薇的金精靈所傳遞的信息有所了解,知曉了對方的容貌與名字兩者此前可謂毫無交集與糾葛可言。

但是此時此刻,那位黑發少年的一顰一笑,卻依然在牽扯著豐饒的內心,讓她原本亙古不變的神魂一次次地蕩漾起漣漪。

令她不得不強行令自己去規避思考有關於對方的一切,若非如此,那隻要稍有?不注意,自己恐怕便又會陷入先前那失控的處境之中。

這樣的遭遇,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千年之前,那場令輝耀時代終結的大災變。

同樣是讓神話生物陷入失控與瘋狂――

但與當初的那場大災變相比,此刻豐饒所麵對的卻要來得更溫柔,更平和……

可是,卻也更加地詭異,難以防備。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遭遇了什麼,才會陷入如此詭異的處境之中。

呼――

豐饒靠坐在那赤金色的王座之上,長舒了一口氣,強行壓抑下了內心所湧動的不安。

然後,以絕大的毅力,逼迫自己監視起了那構築起自身神話生物外形的本源――神魂的核心。

精神力在外放。

以靈界為媒介,借由那絲絲縷縷的,若有若無的聯係。

感知著主物質位麵當中的一切。

她隱約察覺到,也許是自己在西大陸上所建立,那用來收斂信仰之力的人類國家中發生了什麼變故。

但是,當她透過星界與主物質位麵的壁壘,想要通過自己信徒的禱告獲取具體情報之時。

豐饒卻愕然地發現――

那自己萬千信徒的禱告所傳遞上來的信息,卻都無比的平和而虔誠。

“吾主,一切正常。”

“吾主,一切正常。”

“吾主,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

豐饒母神不由微微一愣。

她原本以為,會是某位神?亦或者是強者對自己的神國動手,妄圖覆滅自己的信仰根基。

但是現在看來,從那一道道虔誠的禱告之中,所傳遞而來的,卻全都是一切安好的信息。

甚至――

那通過靈界,傳遞到豐饒的神核深處,滋養著她變強的那一縷縷信仰之力,也完全不像豐饒所預想的那樣,夾雜著惶恐,不安,崩壞與汙染的氣息。

而是濃鬱與純淨無比,比她過往所收到的信仰之力反饋,不論是質量還是數量都要高上了不少。

那精純的信仰之力一遍又一遍地衝刷著豐饒的神核與神之心。

讓豐饒那困頓了許久的神座位格,在隱約之間,甚至都有了更進一步的預感。

“我所建立的信仰非但沒有崩毀或是遭遇了其他神話生物的掠奪。”

“甚至,相比過去還要更加強盛……”

“也就是說,信仰我的信徒們不減反增,甚至信仰本身還要更虔誠與真摯了許多?”

這般情形完全出乎了豐饒的意料。

畢竟,西大陸上自己教國的情況,她還是比較清楚的。

此刻的主物質位麵之中,依然殘存著不少半瘋的神話生物行走於世,一旦失控,隨時都可能摧毀人類的王國與城鎮。

那可都是些失去了理智的瘋子與黏狗屎。

而豐饒女神選擇蟄伏在星界深處發育,便是為了避開了某些窺探天之座的強大神?的覬覦。

所以,她自然也不願意被那些半瘋的,六親不認的失控神明所纏上,到時候敵不敵的過姑且不說,就算真的打贏了神戰,自己的實力也必然會暴露在其他強大神?的視野裡,成為被針對的對象。

一個時代的「天之座」,可從來都隻有一位……

當初的那位造物主,在開辟了輝耀時代之前,可是一路狩獵了不知道多少古神,踩著無數舊神的屍骨登上的天之座。

因此,豐饒對自己教國的態度,完全就是在短時間內壓榨出最大利益的放養狀態……從不在乎長遠的發展,而是用最為嚴苛與極端的方式,去強迫自己的信徒們為自己所提供信仰,畢竟誰知道什麼時候那些行走於世的瘋子們便會發瘋滅國,信仰之力自然需要早早地落袋為安。

在這種豐饒本人藏匿於星界,不怎麼主動乾涉主物質位麵事務的情況下,靠著自己教國裡那些貴族與教團高層的運營,能維持住現狀便已經不錯了――

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信仰更進一步,傳播得更為繁盛?

這般意外,讓豐饒的神魂不由陷入了些微的恍惚。

如此的恍惚僅僅隻是一閃而沒,連一次呼吸的時間都未曾達到。

然而。

也就是在這片刻的恍惚之間。

那悠遠的星界深處,有一道晶瑩而璀璨,若有若無的絲線,就這樣跨越了那茫茫無儘的星域,筆直地觸及了她的神軀。

下一刻。

一道平靜的聲音,在豐饒的神魂深處緩緩響起。

“來吧。”

“我的孩子。”

那呼喚聲很溫和。

便要讓她隨著那聲音沉沉地睡去,被牽引著來到另一個更為高遠的世界。

有危險。

豐饒內心的理性發出了絕大的警兆。

然而――

那道呼喚聲,卻仿佛帶著某種特彆的魅力。

讓豐饒女神感到無比的親切與熟悉,讓她不由自主地便想要信任對方。

在那層層疊疊的呼喚中,她的理智與警惕被一點點消磨。

繼而,朝著某個更遙遠的方向歸去。

……

豐饒那恍惚的意識再一次複蘇。

她迷茫地睜開雙眼,模糊的視野緩緩找回了焦點。

搖晃的白布――或者說窗簾。

銀色的窗框。

還有老舊的玻璃。

還有遠處的黑板,黑板上密密麻麻地書寫著某種方塊模樣的字體。

她看了那字體幾眼,卻始終無法理解那陌生字體的含義。

這是極為罕見的事項。

作為輝耀時代誕生之前便已經存在的遠古魔狼,豐饒幾乎了解主物質位麵自開辟以來的所有語言。

就算是某些偏僻,她此前未曾接觸過的小種族語言文字,豐饒也必然能找到與其結構相近的語言原型和變體,從而加以推測其中的含義。

然而,這枚黑板之上的文字,卻不像是豐饒所了解的任何一種語言的變體――

就仿佛,來自於另一個真實的世界一般。

豐饒定了定神,發現自己正端坐在一道方方正正的課桌旁。

而她自己的衣著,則不知何時由原本豐饒神殿裡華美的長袍,變成了某種藍白條紋相間的製服,胸前垂落著蝴蝶領結。

那極短的百褶裙擺,讓豐饒感覺頗為不適應。

她並不知道的是,在某個世界裡,她此刻的這身衣物也被稱為――水手服。

隻是此時此刻,豐饒卻已經完全沒有了去考慮自己為什麼會換上了一身水手服的閒心。

因為……

在她的對麵,那數十張課桌儘頭的講台之上,則有一位俊秀而纖細的身影。

似乎是察覺到了豐饒的蘇醒,那道講台之上的身影微微側過了身子。

直到此時,豐饒方才看清了那講台之上身影的全貌。

他有著一頭漆黑的碎發,那雙漆黑的眸子之中古井無波。

“歡迎來到――”

“我的世界。”

那悠遠而深邃的聲音,讓豐饒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星辰大海。

不過很快,那道悠遠的聲音便忽然一變。

“我去――”

“我不是讓你創造出一個逼格拉滿,可以讓人感受到滿滿威嚴和壓迫感,隻要看到便會不由自主覺得緊張的場景嗎?”

“我還以為會給我整個古希臘的萬神殿,或者像塔羅會那樣灰霧裡的青銅長桌出來呢……結果怎麼給整出了個教室?”

“銀,出來解釋一下。”

那清秀的少年滿臉黑線,一把拎起了正在自己肩膀上打瞌睡的小雪貂的後頸。

被少年的大手捏住了命運的後頸,那隻毛茸茸的小雪貂也亦在半空中掙紮了起來,那雙宛若紅寶石般的眸子裡滿是委屈之意。

“嚶嚶嚶”

“嚶嚶嚶”

夏亞一邊拎著小雪貂,一邊看了眼那黑板上所用粉筆書寫的大字――

「距離高考倒計時99天」

夏亞沉默了片刻:“那還確實挺有壓迫感,挺讓人感到緊張的。”

“嚶嚶嚶”

感覺自己被誤會的銀頓時搖晃起了自己毛茸茸的雪白尾巴:“嚶嚶嚶”

“嚶嚶,嚶”

小雪貂有些興奮地搖了搖尾巴,仿佛是在邀功一般叫喚了起來:

“嚶嚶嚶”

“嚶嚶嚶”

“嚶嚶嚶”

“嚶嚶,嚶!”

“嚶嚶嚶”

“雖然道理是這麼個道理沒錯……”

“不過那些學習資料,是?們該看的東西嗎?”

夏亞滿頭黑線地提起了正在一個勁邀功的小雪貂後頸,將它一把丟回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以為藏得好好的學習資料,居然會被這群樂子獸給翻了出來――

而且自己竟然忘記給結衣數據庫裡的文件夾上鎖了,真是失策。

……

講台上,夏亞與小雪貂打打鬨鬨。

但是另一邊,正穿著陌生的服飾,端坐在課桌之上的豐饒母神,卻完全沒有麵前少年那樣的閒心。

因為,她已經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金精靈海瑟薇口中,那位遠比她更強大,創造了魔法也亦創造了奧術,黑塔的真正開辟者,純血人類――

夏亞.埃古特。

那是否定了登神長階的正當性,應當不惜代價將其抹殺的,所有神話生物們的大敵。

但是。

在看見對方的一刹那。

那份思念,憧憬,敬仰與依戀……

這些原本豐饒已經體會過一次的感觸,又一次地從她的神魂的深處浮現,湧上心頭。

而且――相比於之前,還要猛烈上幾十上百倍!

啪――

豐饒用白皙的手指死死地扣住了課桌的桌角。

“原來是你!”

“我本以為,你應當還被困頓在那世界裡側之中才對――”

“而且,那場墜落深淵的大變,也必然會對你有著不小的消耗……”

“沒想到,你居然已經蘇醒,甚至可以透過世界壁壘,直接乾涉到主物質位麵了嗎?”

直到此刻,豐饒母神方才終於知曉了,造成自己此前種種異常的元凶。

並非是她所預想的,那些其他有誌於爭奪天之座的強大神?們。

而僅僅,是一位普普通通,未曾有分毫神性存在的純血人類。

然而,縱然如此,豐饒卻也還是無法理解。

對方究竟對她做了些什麼,才會讓自己對他產生了如此怪異的情感。

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微妙,以至於兩人隻是剛一見麵,那難以言喻的情感便再一次升騰而起,讓她產生了放下作為神明的位格,想要像此前那隻小雪貂一般親近對方,被他所撫摸腦袋的衝動。

豐饒用那雙時而迷離,時而驚懼中夾帶著憤怒的雙眸,死死地盯住了那講台之上的夏亞。

“這裡是什麼地方?”

“還有,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

“哦?”

看著麵前急促喘息,如臨大敵的豐饒母神,夏亞不由挑了挑眉。

“本來隻是想隨便從神話生物裡找個突破口而已。”

“沒想到……你知道的東西居然還不在少數。”

“能夠在大災變之後不過千餘年,相當數量的神話生物還處於半瘋的時間點便徹底恢複了理智,開始大量收集情報,藏匿於幕後進行布局。”

“這麼說來――”

“我隻是第二次拋鉤,便釣到了一條大魚?”

“前麵打窩打了這麼久果然沒白打。”

夏亞的眼睛一亮。

他看向了周遭那一方方課桌整齊排列的教室,眼眸裡閃過了些許的懷念。

“準確地來講,這裡,其實是你的神之心所投射而出的心象世界。”

“說直白一點,這裡其實就是你的內心。”

“隻不過,我從我家某位喜歡在夢裡當偷腥龍的富婆那裡偷學了一點入夢的技巧,令自己的一部分精神力跨越星界降臨於此。”

“將你那原本滿是豐收景象的心象世界稍微改造了一下,變成了我想要的風格。”

夏亞看了眼那寫滿了粉筆字的黑板:“當然,在這過程中發生了一些意外,不過這並不重要。”

“本來,我也就隻是想和你談一筆合作而已。”

“這些小把戲,不過是我為了讓自己談判中占據優勢,以及讓你放下對我的敵意,不至於一上來就對我動手的手段而已。”

他用平靜的目光,俯瞰著下方課桌上那白皙的臉龐之上帶著紅暈,眼神則在迷離與憎惡中不斷切換的豐饒母神。

“所謂的神話生物――”

“或者說,那高高在上的神性。”

“在我看來,那不過是不斷地吞噬,不斷地成長,踩著同類的屍骨攀登上更高峰的獸性。”

“當然,無非是不擇手段地變強嘛……想要變強這一願望本身倒是也無可厚非,我也亦沒什麼資格去站在道德製高點批判。”

“不過,這也便意味著,你們所有的神話生物,其實彼此之間都是敵人吧?”

夏亞的話語很淡然,卻又仿佛直接在豐饒女神的靈魂深處響起,讓她不自覺地便想要去信任,認同對方的言語。

“天之座的位子,一個時代隻有一個。”

“但是,渴求登臨那天之王座的神話生物,卻遠不止一位――”

“神話生物因神性而強大,而獲取神性與權柄最簡單的方式,便是殺死一位其他的神明。”

“即便你們如今發現了所謂信仰的存在,但是多元宇宙裡,能夠提供信仰之力的智慧生命本身也是有限的……到頭來,最終還是免不了爭奪。”

“當初輝耀時代,那位自詡為造物主的太陽神至高無上,一己之力便容納了超過半數的神性與權柄,卻也同樣導致所有的其他神話生物都隻能以「從神」,「天使」的身份自居。”

“而伴隨著大災變爆發,輝耀時代造物主的隕落,在混亂與神明喋血的同時,那些散落的無主神性,卻也讓一部分強大的神?獲得了更進一步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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