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川掛斷電話,悠哉遊哉地轉身,正要去開門,沒想到這時候房間門正好從裡麵被打開。
他臉上的笑還浮著,卻正麵迎上安夏冷漠不屑的白眼。
“?”
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就看到安夏往門板上用力“啪”的一下不知道貼了張什麼,然後就瀟灑轉身走掉下樓。
陸北川狐疑地走進去看。
門上貼著的a4紙赫然寫著幾個大字。
【陸北川與狗不得入內!】
文字的最後還畫了一把在滴血的菜刀。
“……”
陸北川臉上的笑容再難掛住,舌尖抵了抵後槽牙,他用力扯下那張紙,氣勢洶洶地下了樓,把紙張往安夏麵前一拍。
“幾個意思?”
安夏看都沒看,“字麵意思。以後我的房間你不準進。”
陸北川蹙眉,被她這突然冷漠的態度弄得有些不爽。
就好像被騙了炮之後對方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煩躁。
“你又在鬨什麼?”陸北川抓住安夏的胳膊。
安夏一甩,眼神狠厲地提醒他“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分開睡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想到剛剛在門口聽到陸北川對著電話裡那樣輕聲細語的語氣,安夏就氣不打一處來。
陸北川拿她到底當什麼?
一隻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狗?
還是一個發泄欲望的飛機杯?
但不管是什麼,安夏都不會再原諒陸北川。
也不絕對不會再向他妥協。
她現在還願意留在這,隻是為了陸北川給的那份高薪工作和那本能徹底還她自由的離婚證。
陸北川不知道為什麼隻是睡了一覺醒來,她的態度居然會發生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
分明昨晚她罵人的時候還罵得那麼激進,不是現在這樣毫不在乎的冷漠姿態。
氣火湧上頭,陸北川攥緊了拳,想到剛剛電話裡奶奶的叮囑,又不得不忍耐著些,低聲警告她。
“你也彆忘了這是誰的房子裡。”
安夏挑眉,壓根不怕。
“不接受也行,我現在就搬出去。反正我已經跟奶奶說開了,她知道我們倆感情不和快離婚的事,你也不需要擔心萬一她老人家知道了會傷到身子。”
陸北川被噎住。
他當初提出離婚前不分居就是用奶奶作為說辭攔住安夏的。
結果她卻趁著上次回老宅,沒商沒量的就先把事情跟老太太先說清楚了,斷了他還有找借口說辭威脅的後路。
“所以?”
安夏不想磨蹭,提醒他快點做出決定。
不接受最好,不接受她就能搬出去住,再也不用擔心昨天那樣的意外了。
被人占了便宜還反被敲詐。
太虧了!
“行。”
陸北川從小看著她長大,怎麼會看不出她這狡黠眼裡閃動著的小心思。
“以後我不進你房間就是。”
雖然陸北川沒再耍無賴,按照自己要求的選擇了,但安夏還是有些泄氣。
差一點。
就差一點她就能搬出天竺苑了。
這天天都在同一屋簷下住著,安夏擔心陸北川難保不會再像昨天晚上那樣的悄悄潛入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