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要帶回天竺苑的材料後,青田就聯係了同城閃送過來取貨。
安夏摘下木工手套,和青田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走出倉庫,卻不想看到了宋蘭芝。
她站在畫室門邊,意外地看著在角落認真作畫的陸景陽,眼底怒火隱隱升騰著。
青田不認識這號人物,還以為是進來谘詢的學生家長,熱情上前招待著。
“這位夫人你好,我是這家畫室的主理人青田。”青田自我介紹著。
宋蘭芝的目光轉過,落在他身上短暫一秒後,餘光驚訝地發現就在邊上的安夏。
“你怎麼在這?”
問完,宋蘭芝的眼神瞬間了然,視線轉回青田身上,又轉回安夏身上。
她輕哧一聲“我說怎麼突然鐵了心要跟北川離婚,原來是外麵已經找好備胎了。”
青田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連忙擺手解釋著“這位太太您誤會了,我和安夏隻是朋友,朋友而已。”
宋蘭芝壓根不聽,鄙夷的視線落回安夏身上。
視線嘲諷的就像在說你剛剛居然還好意思去說那個女的。
知道她這人一向都是自我主義,認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看法的,所以安夏也懶得解釋。
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是要跟陸北川離婚的,這過程中發生些什麼,也不是特彆重要了。
安夏不理會,宋蘭芝又轉頭看向陸景陽“還帶著景陽來這種地方畫畫。”
安夏這才有了些反應,她被說倒是沒什麼關係,但是宋蘭芝一會萬一要是失控的動起手來嚇到陸景陽就不好了。
“不務正業的也隻會帶出個不務正業的!”宋蘭芝狠狠罵了句。
安夏還在想著解釋的說辭,可下一秒,宋蘭芝卻踩著高跟鞋轉身離開了。
安夏愣住了。
她就這樣罵了一句後就走了?
就不在意了?
也不鬨了?
以前在陸家她看到陸景陽畫畫可不是這個反應的。
上次她不僅砸了自己給陸景陽買的所有畫畫的用具,還當著陸景陽的麵撕碎了他第一次自己主筆的畫作。
陸景陽後知後覺的慢慢抬起頭,往剛剛宋蘭芝站著的方向看,沒看到人,又轉了一圈,才看到安夏,然後傻乎乎地笑了笑。
單純又可愛。
安夏回以淡淡的微笑,心裡卻是五味雜陳。
宋蘭芝似乎不打算再管陸景陽了。
安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繼續畫吧。”安夏說了聲。
陸景陽立馬低頭繼續沉浸在自己的藝術世界裡。
晚上回到天竺苑,陸景陽興奮得差點滿屋跑。
陸北川剛進家門就看到陸景陽差點打碎了電視邊上那個價值八百萬的花瓶。
“你給他晚飯裡下興奮劑了?”
陸北川脫下外套走到安夏身邊,下意識把手裡的衣服遞給她。
因為從前都是他回來脫下外套,安夏就會立馬接過掛到衣架上的。
安夏端著果盤無視了走過。
“吃什麼興奮劑,他是今天畫了一天的畫開心的。”
還好青田給他的是張a4大的畫紙,畫完也不需要太久,這如果是張四開的畫紙,估計陸景陽這幾天都要住在畫室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