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臉色羞紅,不知道該說什麼反駁,索性翻臉不認人地卷著被子轉向另一邊,背對著陸北川。
陸北川也不惱,唇角微揚地看著連後腦勺都帶著氣的安夏。
“我約了王伯下午來給你把脈,今天你就彆出門了。”
安夏回頭。
王家和陸家也算是世交,王家從醫,陸家人身體上若是有什麼不痛快的,都是請他來看。從前安夏月經不調,生理期慘痛異常,都是這個王伯一手給調理好的。
這幾年情況已經好轉很多了。就是上次來例假的時候又狠狠痛了一回。
例假結束後安夏都把這件事給拋之腦後了,昨晚陸北川頂得太深,鬨得她肚子又有些隱隱的不舒服,她嚶嚀了兩聲,沒想到陸北川居然記住了。
甚至還一直惦記到醒來。
自從婚後就再沒主動關心過人的人現在又突然開始搞這出關懷攻勢。
頂著她苦苦單戀了十年的臉做出這樣的攻勢,安夏若說一點心動都沒有那是騙人的。
但心動歸心動,安夏還不至於到陸北川隻是做了這樣一些隨手的小事,就能徹底失了理智。
“不用麻煩王伯跑一趟了。我沒事。”
陸北川依舊是不容人商量的我行我素。
“我已經通知了,你下午就在家乖乖等著。”
安夏沉默住。沒再說話。
從認識陸北川起就一直是這樣。
他說什麼便是什麼,根本不讓人拒絕,也不願意跟人多做商量,所有的事情隻能按照他的想法走。
以前小,正是沒主見的年齡,安夏自然是聽從的。
可她現在已經是個21歲的成年人了。
心智成熟,思想獨立,又怎麼甘願再一味地聽從他的指揮。
陸北川注意到剛剛還生氣十足的背影陡然間沉默消沉,眸色也暗下幾分。
輕輕伸手把背對著自己的小女人給攬入在懷,溫熱的唇貼在女人圓潤小巧的耳垂上。
“其他的事都可以商量,但健康的問題不能忽視。”
低沉的語氣並沒有改變什麼,但安夏的心裡還是震了下。
他這算是先低頭了?
貼著自己的身體沒有動作,安夏輕輕側頭,就對上男人深邃的視線。
他一動不動。
好像什麼都沒說,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有些不確定的因素在心裡大肆飛揚著,躊躇間,安夏想起昨夜裡水深火熱中聽到的那句話。
安夏眼眸輕顫著,眸中微弱的光芒在閃動著。
“陸北川,你是不是……”
安夏話還沒說完,床頭櫃的手機響起,是陸北川的。
這大清早沒人會不識趣地吵擾他,有電話來,那必是什麼急事。
陸北川已經翻身過去拿手機了,安夏抿了抿唇,到了嘴邊好不容易準備好要說問出的問題再次咽入腹中。
心頭打鼓打算等他掛斷電話再說,可他卻突然起身,一臉急色地匆匆去了衣帽間。
再出來的時候甚至都沒看她一眼就離開了房間下樓。
兩分鐘後,安夏聽到了院子裡車子發動的轟鳴聲。
他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