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不吭,沒有任何交代地離開了。
這樣的場景在這幾年的時間裡反複上演了不知道有多少回。
但每一次帶來的痛楚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少。
可能又是明希羽借口哪裡不舒服把他叫走的,又或者是因為彆的什麼事。
反正不管是關於誰的事,她都沒有知情權。
陸北川不會主動說,就算是主動問了他,他也隻會尋了彆的說辭搪塞過去,或者直言一句你沒必要知道。
安夏扯過被子蒙過頭,藏起複雜的臉色。
這樣帶來希望又被摧毀隻剩失望的日子,她真是過夠了。
折騰了這麼一出,安夏也實在是睡不著了。換了衣服下樓,陸景陽已經在大快朵頤肖銘送來的珍品樓的早餐了。
送完早餐的肖銘還沒走。
他注意到安夏下樓時的臉色不太好,又想到剛剛陸北川匆匆離開的場麵,心裡大概有了數。
若是以前,肖銘是絕不會多嘴參與這夫妻倆之間的事。
但如今他知道安夏在跟陸北川鬨離婚,而陸北川也明顯不願意放手,所以肖銘冒著被罵的風險也不得不多嘴為陸北川解釋一下。
“少夫人,早上公司傳來消息,說海外部出了點問題,陸總必須趕過去處理,所以……”
“肖銘。”
肖銘還沒說完被打斷。
“嗯?”
“你不用多此一舉地跟我彙報什麼,省得被他知道了你還要被扣工資。”安夏神色淡淡。並沒半點在乎。
肖銘一愣,隨即有些尷尬。
“他的事我不在意,你就做好你分內的工作就好了。”
認識陸北川這麼多年,陸北川的性子安夏還是了解一二的,他剛剛就在樓上,跟她躺在一張床上。
要是想說,在那會就已經說了,又怎麼會留到現在讓肖銘來轉述。
既不是他主動願意說的,那安夏也不願意聽。
安夏掃了眼桌上的打包盒,沒動,隻是喝著剛從廚房裡倒的溫水。
見陸景陽吃得差不多了,安夏抽了兩張紙遞去。
“擦擦嘴,等會上去換身衣服,我帶你去畫室畫畫。”
對陸景陽,安夏的語氣又不自覺地放緩柔和了些。
肖銘一聽,趕緊攔著。
“少夫人,陸總已經聯係了王醫師來給您看診,您得在家裡等著啊。”
肖銘雖不是特彆了解藝術,但也知道這畫畫沒有好幾個小時哪裡畫得完,尤其還是陸景陽畫畫。那不得長在畫室裡生根了嗎。
安夏淡淡瞥他“我說,你隻要做好你分內的事就好了。”
她麵無表情,但卻莫名讓人覺得壓迫。
“你的職位是陸北川的工作助理。他私人的事,你就彆操心了。”
這麼些年肖銘對她雖算不上恭敬但也絕不算客氣。
陸北川身邊的人就跟陸北川一樣。
都不在意她,眼裡更沒她。
肖銘現在是一個一個少奶奶叫著,可早些年都是叫著安小姐,甚至有時間看見了她,連個眼神都不願意多給。
如今他轉變了態度,但不代表可以把過去的所作所為都能抹滅,所以安夏對他說話也沒有太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