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被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吵醒,他披上外衣,匆匆忙忙地開了門。
“你昨晚上給我吃的藥是治咽喉炎的?”許昭陽黑著一個臉問道。
“其實,或許,當然,你不覺得睡眠好了很多?”江淮有些理虧,但是依舊理直氣壯。
“不廢話了,快換衣服,我們去見報案的房東。”
一番收拾,倆人出了門,來到陳林工作的美甲店門口。
房東是個60多歲的大媽,看上去慈眉善目的,打扮得非常得體。
“大媽,你就是房東?”許昭陽立刻掏出警官證,一副審問犯人的口氣,“我們是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來調查一下你的租客陳林的情況。”說完就拿出筆記本打算讓江淮記錄。
大媽雖說臉色沒變,可是從垮著的嘴角看得出來,已經有些不悅了,“警察同誌,我雖然是房東,可我也沒犯法,你們怎麼好端端把我的屋子給封了?”
江淮多聰明的人,立馬滿臉堆笑,“阿姨,您彆著急,這個隻是暫時的,您越配合我們工作,房子越快給您解封。”
看阿姨依舊不怎麼願意說話,江淮接著說“阿姨,您今年貴庚?應該和我媽差不多吧!我媽今年52,您身上的衣服真好看,您哪買的?我想給我媽也買一件。”
聽到一堆恭維的話,那個大媽臉色馬上露出了笑容,“這個小夥子,嘴真甜,人長得也好看,我今年都63了,比你媽大多了。這衣服是我兒媳婦給我在大商場買的。你媽穿我這個肯定老氣了。”
“哪會,我媽可沒有您氣質好,您不說我可看不出您60多了。”江淮繼續拍彩虹屁。
邊上許昭陽插不上話,隻好咳嗽了一句。
“阿姨,您覺得陳林是個怎麼樣的人?”江淮回了許昭陽一眼。
“她人長得漂亮,性格也好。這個美甲店就是她一個人打理的,她有個男朋友,男的有時候會來接她。”
“您知道她的家裡情況麼?”江淮接著問。
“她說過的,家裡有個弟弟在讀書,父母親都是務農的,在老家,而且體弱多病。她很早就出來打工賺錢補貼家用。剛來的時候是租我的房子,再後麵好像賺了點錢,就又租了我的店麵,做美甲生意。”老大媽又四處張望了一下,壓低聲音說“原來剛租我房子的時候,時常有個老男人會來,聽他們議論說她是被人包養的。”
“老男人,是不是剛才您說的那個,會來接她的男人麼?”
“當然不是,那個老男人好像陸續來了兩年多,後來就沒見過了。再後來她就去學了美甲,租了我的店麵做生意。”
“她平時生意怎麼樣?”江淮接著問。
“我每次來看她都挺閒的,周末可能會有些客人吧!當時還擔心她交不起租金。哪知道,她一次租金都沒拖延過,而且看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應該是過得不錯吧!”
“她失蹤是您報的案?”
“是哦,我反正閒著沒事,經常會來小區逛逛,那天看見她店鋪沒開門,以為她生病了,就去家裡看她,但是敲門也沒人應。我打她電話,也一直沒人接。我不放心,就去警察局報案了。”
“您還真是熱心市民,多虧您及時報案。”江淮誇讚道。
“沒什麼,年紀大了,閒不住,自己三個兒子,沒有女兒緣。陳林,我就把她當自己閨女看了。過年的時候,我還給她送過餃子呢!對了,她現在人找到沒?出什麼大事了?”老大媽這才回過神,想起問這個姑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