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次近在咫尺的刺殺後,袁紹讓逢紀與郭圖兩人徹查。
軍營之中,逢紀來回踱步,很快,郭圖走了進來。
逢紀與郭圖一向不和,此時卻顧不上這些恩怨。
“如何了?”
袁紹雖然沒有怪罪郭圖,可明顯有些疏遠。郭圖為了自證清白,拚命表現。
“抓了幾個平日裡和那刺客走得近的,不過他們隻承認收了曹操的錢,卻沒有認和宦官勾結。”
逢紀顯得有些氣憤,心中更是惱怒。
本來,他可以借助私鹽一事置郭圖死地,鏟除袁譚的黨羽,沒有想到,卻被宦官刺殺的事件耽誤了。
“嚴刑逼供了麼?”
“該上的手段都上了,他們都說不知道。”
逢紀帶著懷疑的目光看向了郭圖,對方卻是攤了攤手。
“彆這麼看我,出了這種事情,最想要查出真相的就是我了。”
逢紀大怒,揪著郭圖的衣服。
“他是你的心腹,為何你會不知道他的底細?說不定,向曹操出賣情報,導致我軍大敗的人也是你這位心腹。”
眼看著逢紀將屎盆子就要扣在自己頭上,郭圖一把推開了逢紀,辯解道。
“主公平定冀州的時候,他從韓馥那邊投來的。這樣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他身家清白,當時就已經查過了,不然也不可能留在主公帳下。這麼多年了,我又沒有龍陽之好,怎會知道他是宦官?”
逢紀恨恨道。
“究竟是誰,能夠將這樣的人安排在我們身邊?”
鄴城,大將軍府。
池水清淨,蓮花盛開,假山凸石,鶴舞其上。
經曆了刺殺之事,袁紹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麵前的美景,也沒有讓袁紹舒緩心情。
他站在蓮花池前,等待著一個人。
荀諶!
荀友若!
人終於到了,明明袁紹召荀諶前來的命令沒有發出多久,他卻感覺十分漫長。
“明公!”
身後的人拱手一禮,袁紹並沒有回頭。
“友若,我們相交有多少年了?”
“有二三十年了吧!”
“二三十年了,這麼久了麼?當年在洛陽時的青春放縱,仿佛就在昨日!”
袁紹的多愁善感讓荀諶也有些觸動,他拱手道。
“那時的日子的確快活!”
袁紹聽了這話,沒有繼續接茬,隻是自顧自說著。
“這麼想來,我當年能取得冀州,也多虧了你的計策。”
荀諶聽了這話,微微俯身。
“能得冀州,並非隻靠諶之謀!”
袁紹不置可否,隻是繼續說著。
“這麼多年了,我懷疑過田豐,懷疑過沮授,可從來沒有懷疑過你!”
“當然,你也和他們不同,從來不爭權奪利!”
“我曾一度想過,當我百年之後,讓你來輔弼袁氏的基業。”
袁紹回憶往昔,可說著說著,又轉了話題。
“前幾日我遭受到了一個宦官的行刺,我讓逢紀、郭圖徹查了這麼多天,可這兩人沒有查出來一點有用的。”
“會是曹操派來的麼?”
此時的袁紹終於回過了身,看向了荀諶,眸子很亮。
“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可後來發覺不是。曹操,他還沒有這種手段。不知為何,那個刺客死後,我心中立馬想到了一個人。”
十數個甲士接近蓮花池,腳步聲很重。
荀諶看了一眼,冀州彆駕、袁紹的心腹審配押送了一個人到了他們的麵前。
“友若,這個人你認識麼?”
“回明公,這個人是我府上的一個老奴,近日出去采買,失蹤了,不想竟然在這裡。”
袁紹笑了,緩緩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