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用自己的思維想了想,“你是下一任議長?”
虞瑜瘋狂搖頭,“不是。”
王順勢問道,“你有老師嗎?”
手癢.jpg
虞瑜:“沒有呢。”
作為逆徒,呸,乖徒,她還沒找到老師呢。
王:“其實我是……”
“虞瑜!”
冷冷的聲音從外傳來,虞瑜也不裝了,一個傳送就跑,“鉤吻前輩,我在這裡啊!救虞!!!”
王驚駭的看去。
深藍色的身影飛來,精準的接住虞瑜。
她的動作極快,沒有絲毫停頓,臨行前一記淩厲的次元斬扔去。
最後一瞥,鉤吻隻有滿滿的嫌棄。
什麼醜東西?
她將虞瑜帶走了。
王硬挨了一記熟悉的招式,呆呆的站在原地。
這精神氣息,這聲音,就連這招式……
她的大徒弟的傳奇之道很危險,因為與空間有關,這是個極不成熟不穩定的新體係,除了鉤吻,其他人都不能掌握。
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所以她就和小施法者說句話的功夫,不僅自己挨打,還要挨彆的陰影君主的揍?
這個小家夥到底什麼身份?
那是什麼品種……為什麼有自己大徒弟的氣息?
它怎麼連傳奇之道都複刻了?
王甚至沒理會外麵的紛擾,回到王宮翻出自己死前的包。
她徒弟的精神之環都在她手裡,死沒死她都能看見。
翻著翻著她忽然又想起來什麼。
說起來,剛剛那小家夥腰上的包,怎麼長得有點像自己的行囊?
帶著這樣的疑惑,她找出自己親自為徒弟們編製的精神之環,一個一個看過去。
都是黑的。
沒有。
假的。
她再次失望透頂。
剛剛那個果然不是鉤吻。
也是,鉤吻那狗脾氣,如果真活著,她哪能忍到現在?
或許又是什麼新物種吧。
王坐在王座上,有點意興闌珊。
她是知道,大千世界,什麼奇葩物種都有。
有的物種可能會從精神殘骸誕生,所以會繼承殘骸的一些記憶,乃至精神波動。
就像亡靈,它們的原理就是繼承本體一定的記憶,但會在複生後重新產生智慧,最後成為迥異的兩人。
王不是喜歡自欺欺人的人。
這樣的存在,她不承認是鉤吻。
唉。
*
“鉤吻前輩,嗚嗚嗚,你可總算來了,”虞瑜剛說完忽然一愣,“不對啊,赫瓦爾呢?”
一個聲音從不遠處響起,“我覺得你該叫一聲赫瓦爾前輩,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做了什麼?”
虞瑜疑惑的看去,“赫瓦爾前輩,你怎麼變成黑啾啾了?”
她的藍汪汪呢?
“什麼藍汪汪黑啾啾,”赫瓦爾戳著她腦門道,“回去再和你算賬,法環都被你攪的雞犬不寧,我看你下次還能不能出來?!”
虞瑜笑嘻嘻,“不會的,到時候鉤吻前輩提一嘴光錐,大執政官那摳門精肯定屁顛屁顛的求著我出來。”
“哦對了,”虞瑜仰起頭,“鉤吻前輩,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鉤吻一直沒開口,此時才冷淡看來,“什麼?”
赫瓦爾:“鏡子,我的鏡子。”
鉤吻隨手將鏡子丟給她。
赫瓦爾寶貝的將鏡子收好。
虞瑜:“我又看見你的好師妹了!”
鉤吻挑眉,“哦?誰?”
虞瑜:“阿瑟!!!”
看著鉤吻的眼神,虞瑜暗戳戳作死,“沒錯,又是阿瑟,鉤吻前輩你說吧,世界上到底有幾個阿瑟?”
鉤吻:“……”
過了一會,她才淡淡道,“假的,阿瑟被我關進地牢了,如果她沒死,應該在光錐裡。”
虞瑜震驚了一秒,然後又覺得這是鉤吻的常規操作,基操勿cue。
不就是關個師妹嗎?多大點事,不然她能被人喊成暴君嗎?
鉤吻聽著,冷笑不語。
虞瑜:“那她那麼自信的說自己是阿瑟,大膽的猜測一下,她說不定真是你哪個師妹呢?”
鉤吻回想起那個醜東西,神色愈發不屑,“什麼阿貓阿狗。”
她語氣特彆薄涼。
虞瑜:“……”
行吧,不愧是鉤吻前輩,就是頂。
師妹都是阿貓阿狗(bushi)。
虞瑜又忍不住道,“那有沒有可能是誰的徒弟啊?”
“老……赫瓦爾前輩不就冒充她老師嗎?”
“老什麼?你說完。”
虞瑜無辜臉,“赫瓦爾前輩,你還有個大麻煩沒解決呢,彆急著開心哦。”
赫瓦爾也想起了什麼,表情開始離譜。
“你上次給我帶鉤吻來,這次你把奧拓肯帶來了,你下次想帶誰?”
“你是不是故意的?”
虞瑜賊拉無辜 ,“那赫瓦爾前輩有哪些仇人啊?不如告訴我我記錄一下?”
赫瓦爾氣的咬牙,“你也彆開心太早,回去有你好受的。”
她們可聽說,一直負責管束虞瑜的那個小輩,傳奇了。
鉤吻她們趕路超快,很快她們又出現在東竭行省。
虞瑜被鉤吻拎著領子,忍不住叨叨,“鉤吻前輩,能不能換個正常點的姿勢,你這就像拎小貓小狗哎?”
鉤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她雖然沒說話,但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虞瑜:“好吧,鉤吻前輩開心就好。”
赫瓦爾已經看見了戰爭之主,開始頭疼。
虞瑜還在和鉤吻叭叭叭,“鉤吻前輩,你要不要跟我回銀月玩玩?”
“我家很大的哦。”
鉤吻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敢邀請我?”
塔塔爾看見虞瑜,大大的鬆了口氣,眼中的紅暈也壓了下去。
虞瑜一回來,她的手環就連上了。
眾人的直播再次開啟,她們都圍著看,一時沒說話。
塔塔爾:“我覺得你也挺值得研究的。”
她的感受比誰都真實,是真的一看見虞瑜,繁雜的思緒為之一清。
“這次真的太危險了,”塔塔爾道,“你到底去了哪裡?”
虞瑜仰天長歎,“一言難儘啊前輩。”
學:【那就說詳細點,我們有時間聽。】
出乎意料的,這次風夜居然不是第一個發表意見的。
而此時,戰爭之主已經和赫瓦爾打起來了,那是真的深仇大恨啊。
虞瑜臨時道,“彆急彆急,我給她們放個背景音樂。”
她將錄下來的優美語言播放,隻聽到大量的赫瓦爾*****……
赫瓦爾:“???”
戰爭之主打的更猛了。
直播後:【……】
蒙:【算了,聽可以,不許亂學,希瓦語言不是這麼用的……】
【你無事可以先下線,不然你身體撐不住了,】她提醒虞瑜,【我們已經等著你了,飯菜準備好了,快點下線。】
虞瑜不急,她已經被鉤吻放下來了。
此時鉤吻很冷淡的坐在她的家具椅子上,專注的看著赫瓦爾和戰爭之主鬥毆,那眼神的嘲諷勁,就彆提了。
虞瑜:“鉤吻前輩,你到時候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鉤吻:“嗯?”
她稍微收回目光,看向虞瑜。
虞瑜:“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直播:【……】
你是敢的。
誰許你直接邀請鉤吻了?
這家夥那脾氣,真怕她回來直接進總部乾什麼……
鉤吻冷笑了一聲,“你不怕我回去殺人?”
虞瑜認真臉,“我有認真研究過曆史記載,鉤吻前輩殺人一般都是有原因的,沒人得罪你你不會動手。”
殺人也是很麻煩的(bushi)。
鉤吻雖然酷愛工作,但她不喜歡麻煩,因為麻煩會耽誤她做正事。
鉤吻下巴一抬,涼涼的道,“哦?你能保證嗎?”
虞瑜大聲,“我不保證,前輩你克製一下寄幾個啊!”
赫瓦爾就罷了,她還能借住圖書館。
鉤吻能去哪?
光錐嗎?
方崖離銀月那麼遠,孤懸主大陸。
她們在銀月吃好喝好,鉤吻一個人回光錐呆著……反正虞瑜不能接受。
那不如把她帶回銀月呢!
虞瑜假哭,“你看赫瓦爾前輩那麼厲害,如果她想使壞,隻有前輩你能克製她了!她都能去,你為什麼不能去呢?”
“難道前輩還不如赫瓦爾前輩嗎?”
她一頓胡扯,主打就是個攪渾水。
鉤吻:“……”
直播後:【……】
雖然在打架但能聽見這邊說話的赫瓦爾,“……”
鉤吻看了虞瑜一會才收回目光,“我要去尋找光錐。”
“也不急這麼一時半會吧,”虞瑜大聲,“而且我還要回家睡覺呢,這次怎麼也得休息了十天半個月吧?”
“做事要勞逸結合,不然就會像我一樣倒大黴啊!”
虞瑜一想到就覺得心痛,“還好我的東西沒掉,萬幸。”
鉤吻明顯也想到了什麼,嗤道,“就為了那點破木頭,你能砍三天三夜,蠢貨。”
虞瑜翻白眼,“那是前輩你家大業大,我窮我有理!”
“除非前輩和我一樣窮,不然不接受反駁!”
此時,一隻風夜姍姍來遲,【嗬?你窮你有理?】
終於看見大執政官,虞瑜立刻道,“大執政官,我要把鉤吻前輩帶回去,你覺得怎麼樣?”
風夜愣了一下,思索了片刻,【也好,你讓她住你那吧。】
鉤吻的表現,她們也看在眼裡。
且不提彆的,就看虞瑜的反應就知道,鉤吻應該是比較好說話的。
虞瑜這家夥鬼靈精,她這麼主動去貼,如果隻因為鉤吻有錢,風夜是不信的。
看來在虞瑜判斷裡,覺得鉤吻其實可靠且穩定,而且她自己應當有一定把握……畢竟她對赫瓦爾都沒有這麼主動,她主動邀請的是莫莫。
風夜若有所思,於是又道,【既然是你邀請的,那你要負責,正好你也高階了,正適合幫前輩們跑腿。】
虞瑜覺得大執政官簡直是知音啊!
每次都能和她精準打配合,而且膽子夠大!
對哦,她這次怎麼膽子大了?
都不用和冕下報告的嗎?
虞瑜:“好啊好啊,但是法環能不能報銷飯票什麼的?”
“我窮的很,”虞瑜趁機道,“雖然鉤吻前輩她們不用吃飯,但莫莫那麼大的狼狼,肯定要吃飯啊!”
菲利克斯:【……他在王宮。】
虞瑜震怒,“我邀請的莫莫,你們怎麼能讓他住王宮呢?”
“我不管,我要莫莫和我住!!!”
菲利克斯這次代替風夜開口,【那你自己掏錢養。】
虞瑜淚目,“學姐,你變了!”
公爵嗬嗬,【這才是對的,還有,他是赫瓦爾冕下的狼,不是你的!】
虞瑜改口,“那就讓赫瓦爾前輩自己掏錢吧,她的狼狼她自己養。”
跟她們交流完,虞瑜又眼巴巴看向鉤吻,“前輩~~~”
鉤吻停頓了好半天,才勉強點了點頭,“也行吧。”
虞瑜又和塔塔爾前輩再次保證,“前輩,你堅持住啊,我睡一覺就上線!”
塔塔爾哭笑不得,“行,我知道了,我堅持的住。”
她又道,“我覺得我們第一步可以研究研究你。”
她很認真的道,“要不要我陪你去你那裡?”
她絕不是想曬太陽,真的。
鉤吻瞥了過來,就連赫瓦爾都悄摸注視這邊。
甚至,就連虞瑜手環裡緩慢蘇醒的分意識也豎起耳朵。
研究?什麼研究?
“可以去,但不要研究我!”虞瑜抱了抱自己,想起夜鶯的那本書,整個人都不好了,“no!”
她說完就跑,“我先下線了,我好餓,明天見。”
*
虞瑜一睜眼,就看見崇前輩的臉。
她看起來略微憔悴。
看見虞瑜睜眼,她道,“你還知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