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瑜看著她的眼睛,“還不是為了讓你提前體會小學生的威力,讓你知道你收一萬二的小學生,會發生多麼可怕的事故。”
風夜此時十分冷酷,“關起來就很好,能有什麼事故?”
虞瑜吐槽,“關會關出病來的,堵不如疏。”
“法環氣氛這麼陰沉都是你關出來的!”
風夜眼眸異色,“你覺得法環很陰沉嗎?”
虞瑜叉腰,“當然,你看外麵怎麼誤解我們的?”
“年紀輕輕的我,一出門要背好大的鍋,我怎麼跟她們安利,她們都不信。”
“張口閉口就是陰沉啊冷酷啊傲慢啊……”
赫瓦爾沉吟,“有沒有一種可能……”法環就是這樣呢?
修忍不住道,“難道不是嗎?”
虞瑜瞪了回去,“當然不是!”
“你看我崇前輩多活潑?!”
本來風夜都動搖了,一聽到崇,她又堅定下來了,“不行。”
要都成了崇,法環就得被人賣了。
不行,肯定不行。
正好蒙之前報告說,那幫小學生超乎尋常的活潑,比以往的學生們能作死的多,可不能讓她們都成了崇那樣的。
此時,一隻豹豹在殊途家裡等開飯,看著廚房目不轉睛。
虞瑜環視了一圈,發現居然沒人支持自己!
“鉤吻前輩難道你不覺得我說的很對嗎?”
鉤吻讚同道,“些許娛樂並不重要,學生的任務就是學習。”
虞瑜差點仰倒,她是忘了鉤吻的脾氣了。
這位主子比誰都信奉高效,關禁閉對她來說撒撒水都算不上。
不清楚修的脾氣,虞瑜將她跳過,“普格裡斯前輩,赫瓦爾前輩,你們難道不心動嗎?”
赫瓦爾老神在在,“放出來太麻煩了,她們玩又不是我玩,我開心什麼?”
虞瑜:“……”
艸,不愧是你,赫瓦爾。
普格裡斯略有心動,但還是道,“你聽你老師的。”
虞虞大失敗.jpg
一道陰涼的嗓音突然響起,“我覺得她的提議也並無不可。”
眾人:“???”
赫瓦爾:“???”
她看著眼前的修,極為迷惑,“你被威脅了你就眨眨眼?”
修不理她,看著虞瑜道,“法環確實需要對未來的可能發生的事情有所準備。”
“一千人都看不住,一萬二怎麼管?”
“堵不如疏,我以為鉤吻已經是個很好的例子了。”
眾人再度震驚,甚至有點失智。
你瘋掉了?
你支持小虞就算了,你還當著普格裡斯和鉤吻的麵罵鉤吻?
她們一時搞不清楚修的想法。
虞瑜也在一瞬間眸中微異。
好家夥,修在乾嘛?
哦對,她一直在偷聽。
不是……所以她想乾嘛?
她也確實隻是隨口一提,說著玩的,不然她也不會這麼不慎重,現場抓人找支持。
修不會以為她是想試探什麼吧?
lyb太難懂,虞瑜腦子轉的都快燒掉了。
風夜也極為意外,但很快道,“我會好好考慮的。”
其實修在頂階裡屬於話語權最低的一個。
因為她的惡行。
但一個為虞瑜說話的頂階,那麼就可以重視一點了。
從老師的角度,有人親善支持她的弟子,她當然得給麵子。
從議長的角度,這似乎是一個頂階在用接近她弟子的方式,試圖發聲。
不管哪個角度,她都不能置之不理。
慎重。
風夜的回應很快,且態度也調整的非常快。
反正修看見的時候,她已經是謙遜而隱含鋒芒的微笑了。
而鉤吻卻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隻是冷冷瞥了眼修,沒有說話。
她也在思索,修為什麼突然出聲支持虞瑜。
然後她和風夜想到了一塊去了。
所以最終的結果,她冷冷瞥了眼修,就轉過頭不想理她了。
普格裡斯皺眉,不是很高興。
她徒弟是做得不好,但有的地方還是很好的。
她心裡知道,也願意承認,但被人說出來就很不爽,尤其這個人還是修。
普格裡斯本想習慣性先記著,等以後再找機會算賬,但又想起來自己現在不是議長,不需要顧及影響了。
她立刻發作,“你對鉤吻有意見?”
她說的不是議長鉤吻,是自家大徒弟鉤吻。
要罵也隻有她這個老師能罵,鉤吻都死過一次了,該還的都還了,怎麼還得被人罵?
問過她這個老師沒有?
而修已經收回眼,隻因為……
一隻虞小貓因為cpu燒掉了,氣急之下順著夜鶯契約跑到她精神海裡跳腳,但因為答應過不看修想法,隻能無能狂怒。
“你聽得見我想法,你快說啊!你要急死我!!你快說啊!!!”
修難得愉悅了起來,然後什麼都沒說。
虞瑜氣壞了。
而在赫瓦爾的角度,隻能看見修眉梢上揚了一絲,僅此而已。
她全程旁觀,幾乎將眾人的心態猜的七七八八。
不過,修態度變化的原因,可能又是虞瑜亂七八糟的想法。
聽慣了她的思緒,突然不給聽了,確實有點難受。
赫瓦爾決定回去就縱容自己一次,破解了修這個破法術。
修:“我對她沒意見。”才怪。
她對鉤吻意見可大了,她當時狀態不好,被鉤吻打的很慘。
普格裡斯看了她一會,“最好真沒意見。”
她的話總是帶著非常的底氣。
虞瑜已經結束了氣急敗壞階段,從修那裡返回,一回來就發現這劍拔弩張的景象。
你的‘普格裡斯’發出了‘試試就逝世’的警告。
不過她真的有這種底氣,普格裡斯可能比全場人都強上不知道幾個檔次。
這才是海王的霸氣啊!
修:“……”
解決這種場麵最好的方法是——
虞瑜向鉤吻發動‘飛撲’。
鉤吻雖然沒有身體屬性,竟也不動如山。
她無語的低頭,“你又做什麼?”
虞瑜:“鉤吻前輩不支持我!”
普格裡斯的注意力果然立刻轉移。
她頭疼的乾咳了兩聲。
鉤吻無語,“你強詞奪理怎麼好意思讓我支持?”
她聽見普格裡斯的聲音,也想起來什麼,直截了當道,“你這裡的永恒碎壤分我點。”
虞瑜愣了一下,然後將小盒子給她,“你還缺嗎?上次不是你讓我隻收了一百個嗎?”
“缺,”鉤吻道,“上次估算過時間,收多了通道不夠支撐我們回來。”
畢竟她還帶著虞瑜。
但就算如此,虞瑜還是弄丟了。
虞瑜哦哦了一聲,然後繼續發問,“但要怎麼拿呢?”
她都不知道永恒碎壤怎麼用,也不知道放在哪了。
鉤吻聽完她話,也不跟她客氣,立刻打開她倉庫。
這次,即使是她,語氣也滿是慕羨,“當初我們攢了三十幾年,才攢了這麼多,你竟然挑了個最好的時候拿到光錐。”
正好是重要物資爆滿,正好是方興未艾,正好是萬事俱備的時刻——
鉤吻都覺得,群星可能真有意誌在,不然怎麼就能這麼準?
虞瑜:“???”
“倉庫?還有倉庫?倉庫裡還有東西?”
她不敢置信!
鉤吻嗯了一聲,“以後可能還得找你,到時候再說。”
“哦好。”
虞瑜已經打開倉庫瞅了,然後看到了像建築工地一樣的倉庫。
要麼全是土,要是全是水,要麼就是樸實無華的石頭,反正一點顯不出富有,隻看出來窮酸。
虞瑜興致很快消失,關上倉庫道,“之前說什麼來著?”
風夜已經走了回來,體貼道,“說你上課和工作的事情。”
“哦上課,”虞瑜猛然抬頭,“工作什麼?工什麼作?什麼工作?”
她什麼時候有工作了?
風夜瞥她,“這次學生篩選,你負責,另外,我會和你去一趟藍星。”
虞瑜疑惑的看著她,“乾什麼?”
風夜:“……”
她們師徒交流,其他人並不關注。
而修的開口,在眾人眼裡,也不過是一位被邊緣化的頂階傳奇,在觀察一段時間後,尋了一個合適的時機,主動發言,顯示了一下存在感,獲得了屬於她的話語權,僅此而已。
而此時,一隻被所有人遺忘的執死,像條可憐的小狗一樣遠遠的站著,不敢靠近。
她還有一肚子疑問想和冕下說,但找不到機會。
不過聽了一會,她又新添了一波新的疑問。
什麼人敢撲冕下啊啊啊!!!
她怎麼敢的啊?
啟冕下都沒這麼做過!
執死眼睛都快瞪裂開了!!!
一瞬間仿佛被雷劈了一百萬次。
想到自己回憶裡那位高高在上,淡漠而睥睨的君王,再看看眼前的深藍色身影,執死有種恍惚的不真實感。
其實這是夢吧?
她就說,人死怎麼可能複生呢?
所以這不是冕下吧?
絕對不是!!!
很快,眾人又專注的看虞瑜的戰利品了。
虞瑜忽略了其他東西,滿載學前輩的期待,將【希瓦中型森林】放了出來。
而此時,後學一步的眾人也趕到了。
蒙指揮人搬運材料,當場搭建傳送門。
她本來還在辦公室準備群星日,但被上司一個信息喊來,隻能又吭哧吭哧當起了建築隊長。
回去她還得加班做今天本該做的工作。
而此時,一隻黑豹也慢悠悠的走來,旁邊是好久不見的代,還跟著兩隻剛烘乾毛的狼狼,還有被她順道帶來看熱鬨的殊途幾人。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代要正式收商惟為徒,商惟也終於高階了。
她們看見了無所事事的崇,就拜托崇和虞瑜說一聲,畢竟虞瑜和商惟關係不一般。
崇一想,乾脆就帶著她們來了。
所以……
前輩們爭辯好放置森林的方位,以普格裡斯大獲全勝而告終。
虞瑜剛把森林放下,一轉頭就看見一個油光水滑的豹豹。
虞瑜看著她旁邊懸浮的西瓜,陷入了沉思。
“學前輩我要種西瓜!”
這是她第一句話。
她的第二句話是,“崇前輩,你不是說你近一個月都不會有胃口了嗎?”
崇:“?”
豹豹陷入了沉思。
她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