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多星期的踩點和秘密偵查,秦天通過自己的優勢掌握了常家的許多信息和生活規律。
常玉樹有三房姨太太,但是都不是他的最愛,自打當上了副市長,不僅應酬多了,回家的次數也不多。
這家夥與東洋人混在一起,嘗試過東洋藝伎的滋味後已經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每次都打著應酬的幌子,在東洋人開的酒館裡廝混,而且還迷上了一個東洋女子。
常永春和他爹一樣風流,甚至可以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要不秦天能感應心聲,還真不知道這個有些陰柔的家夥玩的這麼花。
掌握了必要的信息後,秦天製定了一份詳細的執行計劃,因為常玉樹的身份和地位相對特殊,又因為掌管了長春的經濟體係,在東洋人那裡很是吃香,所以執行起來難度很大,不可能像對付徐青鬆那樣來執行暗殺。
距離元旦已經過去了十天,秦天也終於準備妥當,開始實施計劃的第一步。
常永春生性陰柔,床事不舉的事情算不上什麼太大的秘密,許多與其接觸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秦天也是在黑市與一些商號老板喝酒閒聊的時候得知了這個情報,後來一深挖,便找到了突破口。
每個月的十五號老字號藥店回春堂會配製好一副回春丸,常永春的手下會在中午的時候去取。
秦天提前買了一些草藥,又在回春堂買了一副與常永春一樣的回春丸,然後自製了一副力行社內部才知道的大力丸出來,用回春堂的包裝將其包裝好。
在十五號這天常永春手下來取藥的時候來了個狸貓換太子,到了晚上換上一身戲服畫上花臉,潛入到一家名為吉福的花戲樓裡充當跑堂的小廝。
按照常永春的習慣,這天晚上會去吉福戲樓看半月戲,捧一捧他的老相好,然後在吉福戲樓放縱一夜。
其實按照秦天配製的藥力常永春大概率活不了,他沒必要冒險混入戲樓,但是殺人不是關鍵,斂財才是正經事。
不拿到常永春隨身攜帶的鑰匙,之前被搶去的五十多萬可就沒辦法找不回來了。
晚上七點,吉福戲樓裡的花戲準時開場,這種類似窯子的地方極具特色,所有夥計小廝都會扮上相,穿上同樣的戲服穿梭在大廳和包間之間,為的就是營造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戲台上的曲目都是經過改編的名曲目和一些自創的新戲,例如法海硬渡許仙,伏魔清白雙蛇洞,白骨精三吞金箍棒,唐僧舌戰女菩薩等等曲目,都是在原有的戲曲目錄裡繁衍出來的新戲。
來花戲樓子裡的人既是票友,也是來找樂子消遣時光的主,非傳統戲本就有很大的看頭,再加上新編的劇情內容總是會讓人耳目一新。
如果誰說來這種地方是為了聽戲,不用懷疑,這種人估計是真的迷戀藝術,隻不過這種俗不可耐的藝術難登大雅之堂罷了。
戲樓每月有兩天的生意特彆火爆,月初和十五這兩天是行內唱大戲的日子,重要的角兒和新人都會粉墨登場,能不能得到這些戲子晚上的暢聊權,可就看誰的打賞多了,所以這兩天基本上是人滿為患,好這一口的人都會攢著銀子在這兩天闊綽一把。
一曲雙蛇戲仙唱罷,引來現場極其熱烈的叫好聲,看中這個曲目主配角戲子的人紛紛打賞,當端著托盤的夥計每唱出一次打賞的金額時,在場的人都會跟著捧一捧。
“劉爺闊氣,打賞五十大洋——”
“許爺不甘落後,打賞一百現大洋——”
“不愧是曹爺,打算兩百現大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