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登門一出手就這麼闊綽,祁三爺也不好繼續板著臉,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客氣道:“難怪秦老弟能這麼年輕就坐上副局長的高位,祁某算是開了眼了,來人呐,將那人放下來,彆讓人說咱們當著秦局長的麵動用私刑。”
沒一會兒,被吊著的鐵牛回到了秦天的身邊,一臉的愧疚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站在一旁低著頭不說話。
秦天瞅了一眼鐵牛,一腳踹在他的腿上,鐵牛一個踉蹌直接跪了下去,心知自己犯了錯,鐵牛也沒有怨言,隻能跪在地上聽候發落。
“祁三爺的人你也敢動?還當眾虐殺,你忘了自己的身份?祁三爺那是不願意與咱們產生齷齪,故意把你扣在這裡沒送去憲兵隊,這才讓你撿了一條命,還不快給祁三爺磕個頭認錯道歉?”
鐵牛聞言有些憤怒的看著秦天,從心裡麵來講他可不願意給對方道歉,但看在秦天如此嚴肅的份上,心裡又有些猶豫。
沒想到這一猶豫瞬間惹怒了秦天,砰的又挨了秦天一腳,鐵牛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情不願的爬起
身麵朝祁三爺磕了三個頭,然後抱拳道:“祁三爺對不起,我真不知道那趙三是您的人,也不該在您的地方殺人,鐵牛錯了。”
祁三爺沒想到秦天這麼會做人,不僅給了十萬贖金,還讓鐵牛當著麵這麼多人的麵給自己賠禮道歉。
無論是麵子還是裡子,祁三爺都無可挑剔,對於他這種混江湖的人,要的就是個麵子,對方把麵子給足了,台階也有了,後麵自然也就沒必要再和對方為難,畢竟那趙三也隻不過是個小混混,死了也就死了,一點影響都沒有,更何況秦天這位新任副局長這麼會做人,他也沒必要和官家人對著乾,隻要保持井水不犯河水就足夠了。
心裡舒坦了,祁三爺的臉上也變得和顏悅色,主動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秦局長,這裡太空曠,不如去廂房燙上幾壺酒暖和暖和?”
見祁三爺主動邀請,秦天知道這件事算是揭過了,笑嗬嗬起身客氣的拱了拱手道:“本來就打算來拜拜碼頭,這不還沒正式上任,事就紮堆的往身上竄,想著大年初一來給祁三爺拜年,誰知道出了這檔子事兒,給您添麻煩了。”
秦天說話這麼好聽,祁三爺身上的毛被捋的那叫一個順,開心的笑著上前拉住秦天的手一起朝裡麵走去。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氣氛沒想到就這麼緩和下來,李明義扶起鐵牛學著秦天的手法拍了一下鐵牛的後腦勺,很是氣憤的罵道:“你這頭笨牛,剛剛乾嘛用那種眼神瞅天哥,不想活了是吧。”
鐵牛有些不爽道:“我是替大哥出氣才殺了那趙三,咱們可是警察,怎麼還給這些混混磕頭認錯,我想不通。”
李明義見鐵牛還是不服氣,低聲說道:“你知不知道,為了救你,大哥剛剛花了足足十萬塊,把你殺了這一身肉能值幾個錢?還不服氣,你要是被送去東洋人那裡,那可就不是錢的問題了,你知道不?”
“什麼?東洋人?那祁三爺還和東洋人有關係?”鐵牛腦子有點笨,一時間沒轉過彎。
李明義則通過秦天剛剛的幾句話搞清楚了邏輯,小聲嘀咕道:“那趙三不是和東洋人關係密切麼,他是東洋人的線人,他又是祁三爺的人,你說這位祁三爺和東洋人有沒有關係。”
經過李明義的提醒,鐵牛才恍然大悟,抽了自己一大嘴巴子,自責道:“是我錯怪大哥了,等回去了,我再給大哥磕頭認錯。”
“現在的長春誰說了算?咱們雖說是警察,見著東洋人不都得恭敬的稱呼一聲太君?就算是警察廳的廳長見了東洋人都得裝孫子,咱們算個屁啊,你這回算是撿了一條命,就是太貴了一點,十萬塊啊,咱們得賺多少年才賺的到那麼多,就這麼白白的送了人,真可惜。”
聽李明義這麼一說,鐵牛心裡更愧疚了,讓秦天損失這麼大,就是把他殺了也不夠賠的,心慌意亂的拉著李明義到角落搓著手祈求道:“明義老弟,給俺出出招,回去了我該咋辦才好?”
李明義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愁眉苦臉的說道:“你放心,到時候大哥要罰,我和你一起受罰,大不了咱倆的科長不乾了,繼續給大哥當警衛。”
“你不說我也知道這科長是當不了了,隻要跟著大哥混,當不當科長無所謂,就怕以後大哥連警衛都不讓我乾了,你知道的,我都答應了娶杏花進門,要是大哥把我趕走,我和杏花的事不就黃湯了嘛。”
“你啊你,這個時候還想著娘們兒,你聽我說,回去之後咱們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