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輪審訊,範圍縮小到最後二十二人,以竹山內秀為主,川澤一郎為輔,秦天繼續在旁邊當個打醬油的顧問,形成一個三人巡視小組,對現場十一個臨時審訊室進行監督。
審訊室外有近兩百憲兵裡三層外三層的警戒,可以說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竹山內秀帶著川澤一郎和秦天剛從隨機抽查的五號審訊室出來,表情有些不太樂觀:“川澤君、龍一君,你們說那個所謂的烏鴉,會不會在這最後的二十二之間?”
一直作為支援輔助的川澤一郎並非這次事件的主要負責人,他隸屬於中央保安局,雖然也是諜情機構,但主要責任與特高課有明確劃分。
川澤一郎心裡有分寸,這種關鍵時刻還是不要有什麼主見為好,免得將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眼看就要結束,他可不想再出什麼幺蛾子。
“不好說,敵特狡詐,華夏人又善用計謀,不拿到審訊結果,我還真不敢亂說。”
竹山內秀臉上擠出一副頗有道理的樣子點點頭,實則在心裡鄙視了川澤一郎幾句,他那點小心思,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隻是人家好心帶人來支援,已經算是給足了麵子,要不然這麼多人,一晚上可篩選不完。
川澤一郎打馬虎眼,再多問就顯得有些無趣了,轉頭看向無所事事的秦天,很是期待的問道:“龍一君,你覺得呢?”
正在偷瞄坐在審訊室外幾個女人的秦天,在聽見問話後瞬間收起了色眯眯的眼神,張口結舌麵紅耳赤的咿咿啊啊愣是沒說清楚一句話。
竹山內秀對秦天寄予厚望,本想讓其給出肯定的回答,給自己掙回麵子,哪知道秦天隻顧著看女人,神色一凝,語氣嚴厲的重新問了一遍。
感受到竹山內秀眼神裡的殺氣,秦天收回吊兒郎當的態度,正色道:“烏鴉肯定藏在其中,這一點毋庸置疑,隻是暫時還看不出來是誰。”
秦天給出了台階,竹山內秀頗為滿意,抿了抿嘴很自信的預測道:“最多半個小時,我們就應該能夠拿到結果,如果真如你說,烏鴉就藏在這些人裡麵,我相信麵對哪怕最簡樸的酷刑,也沒有人能熬的過去。”
竹山內秀的話音剛落,八號審訊室門口突然傳出士兵的彙報:“稟報竹山長官,犯人招了,不過他想麵見橋本次長。”
“見橋本次長?”
竹山內秀有些興奮的看了一眼二樓觀察台的方向,參謀次長橋本虎之助也聽見彙報同時看向了八號審訊室。
竹山內秀側身看向二樓的橋本虎之助,橋本次長衝其點了點頭便在侍衛的保護下轉身離開觀察台。
竹山內秀帶著秦天和川澤一郎快步走到八號審訊室外詢問情況。
負責審訊的秋田佐男立即走出審訊室進行了簡短彙報:“報告長官,審訊之人名叫修斯列夫,根據供詞,他的身份是蘇共遠東局新京分局情第七報組組長,是之前那四名蘇共情報員的直屬上司,這次他們小組的任務主要是為了結交滿洲國政要和蒙古王公,對刺殺之事並不知情,他希望麵見橋本次長,並且申請外交保護,讓我們停止對他的酷刑審訊,並且保證那四位蘇共特務的人生安全。”
“外交保護?嗬嗬,他們的大使先生可就在勤民樓裡,身為蘇共情報人員,居然還敢如此囂張,真當我們大東洋帝國怕了蘇俄不成?你去告訴他,想要獲得外交保護可以,但必須提供他所知道的一切關於遠東局新京分局的情報,否則的話,橋本次長是不會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