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佐佐木花子快要出門的時候,已經將配槍放在茶幾上的秦天端起酒杯,聲音很嚴肅的說道:“把你的人一起帶走,一個都不允許留,若是讓我發現了,他會活不過今晚。”
停下腳步的佐佐木花子屈辱的捏了捏拳頭,她想掏槍,隻是剛起這個念頭,又不得不將其拋開,最終隻能咬牙切齒的離開,在關上大門的那一刻,她的眼神,恨不得透過那條門縫將秦天給串成螞蚱。
現在還是正月,天津衛的空氣濕冷的讓人格外難受,忘記拿皮草的佐佐木花子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衝著花園裡吹了一聲口哨,隨即帶著七八個人影迅速離開了花園彆墅。
一分鐘後,她出現在街對麵的另一棟公寓洋房裡,這裡是另一個負責暗中監視的小組所在地。
花子小姐,您怎麼來我們這裡了,按照規定,你不應該就這麼來到這裡,這不符合我們的規則。
“立即給新京發電,就說秦彥龍一這個支那人想要殺我,最後把我和小組所有人都趕走了,請示五十嵐課長,能不能讓我殺了這個支那人。”
暗部小組組長長門一郎聽的一臉懵逼,連殺人的話都說出來了,說明佐佐木花子是真的生氣了,不過看上去應該不是原則上的問題,難道是私事方麵的事情?
“這麼發電的話,五十嵐科長肯定會發怒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
佐佐木花子此時已經七竅生煙,又被長門一郎再次質疑,早就要爆炸的內心再也憋不住,砰的一巴掌摔在對方的臉上,嗬斥道:“八嘎,到底誰才是長官?我需要向你解釋嗎?發電!”
挨了打的長門一郎站直了身子嗨了一聲,立即轉身去發電。
佐佐木花子則氣的走到窗戶前打開三分之一扇窗,任由刺骨的北風將她的一頭秀發吹的肆意淩亂。
作為竹機關嫡係諜情六科科長,她還從來沒受過這種侮辱,她是驕傲的,是聖潔的,是竹機關最獨特的優秀間諜之一,一個門外漢,一個支那人,為什麼就能夠淩駕於她之上?
難道帝國已經官僚到這種地步了嗎,強大的竹機關也不能幸免?
與此同時,遠在千裡之外的新京竹機關,阪西利八郎和土肥圓賢二正在商量秘事,五十嵐忽然敲響了辦公室的房門,說天津方麵有急電。
當土肥圓賢二看完電文後,忍不住暗罵了一句廢物,丟下手裡的筆,雙手抱胸,明顯有些生氣。
旁邊的阪西利八郎拿過電文,逐字逐句看完,忍不住的搖了搖頭:“你的這個安排並不巧妙,秦天現在是除了圈的千裡馬,雖說馬圈裡還有他所在乎的母馬,但你手裡的韁繩可得握牢了,彆一不小心惹怒了他,導致他破釜沉舟逃出了你的掌控。”
土肥圓長長歎了口氣:“我生氣倒不是因為秦彥龍一的行為,他的做法沒錯,花子的身份就是他的女人,如果不能睡在一起,女人和男人之間就會有隔閡,而這種破綻是很容易被老手察覺出來的,花子並沒有認識到這一點,這是她的問題,也是我的問題,並沒有提前讓五十嵐提醒她,之所以選擇她和秦彥龍一配合,也是看在她這兩年的成績上,現在看來,她能成為一名優秀的交際花情報員,不一定能成為一名好的賢內助,看來得重新安排一個人去才行。”
阪西利八郎搖了搖頭否定道:“現在已經引起了秦彥龍一的不滿,我看沒有必要再派人去他身邊了,他應該很反感這種明目張膽的監視。”
“老師的意思是...”
阪西笑了笑:“換個人與其接頭即可,其他的全部轉入暗部吧,給足他權利和自由,我相信他不會亂來。”
土肥圓想了想,有些佩服的拍了一下大腿:“還是老師會拿捏人性啊,五十嵐,按照老師的意思回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