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認為他的這個判斷,應該和土肥圓、阪西利八郎的意圖是相符的,也應該會符合東洋方麵當下的局勢情況。
推演到這裡,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問題,接下來就是病毒的攜帶方式和投放方式。
秦天之前就已經反複思考過,要麼是以藥劑注射給人,達到人傳人的效果,但這個方式有一個致命的問題。
若是在城市注射給人,讓一個或幾個人感染其他人,且不說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對病毒的藥效會產生各種不確定性反應,就說一旦發現有人得了瘟疫,這個地區的人就會被人為隔離和消滅。
在藥效還不完善的情況下,秦天認為對方不會選擇以人為第一個傳染源。
想要達到大規模傳染,還是以畜生蟲鼠這種生活在人周邊的生物最合適,當下的鄉村城鎮,蟲鼠四害異常猖獗,家禽家畜的數量也足夠多,以這個群體為媒介,既能滿足大規模傳播,又能不宜讓人察覺過早。
這樣的話,就能在不知不覺中將病疫飛速擴散,當人們意識到問題的時候,已經沒了反應時間。
如此一來,病疫成災,也就達到了竹機關實施這個計劃的目的。
那麼問題來了,如何才能完美的完成這個投放任務?
初始感染源又會是什麼?
跳蚤?
如果是跳蚤的話,病疫組該如何做?
想到這裡,秦天感覺腦袋有些疼,太過專業的事情,還是得找這方麵的專家進行了解才行,這樣講的話,專家在哪,怎麼去找不被懷疑且十分合理?
很是頭疼啊,身邊總是跟著一群狗日寇,辦起事來就是麻煩。
就在秦天在浴缸裡頭疼和吐槽的時候,某座廢棄倉庫中也有人在不斷的發牢騷。
“八嘎,怎麼孵化的這麼慢,這和我們在新京的試驗有很大的出入,溫度稍微高一點,這些蟲卵就會燒熟,溫度低一點又無法順利孵化,天津這個地方的氣候,真的很讓人崩潰,我們這裡的條件也太差了,能不能換到一個恒溫的空間啊?”
倉庫中簡陋的臨時實驗室裡此時恍如白晝,十幾盞舞台用燈正在模擬屋子裡的恒溫狀態,一台藏在半人高木櫃子裡的烤箱一樣的電流孵化器正在運作,定時器儀表內的指針噠噠噠的轉個不停,溫度計也保持在一個穩定的數值沒有絲毫浮動。
正在發牢騷的人灌了一大口酒,看那孵化器的眼神有著極大的敵意,似乎那個木櫃子如果是個活人,這會兒肯定會被其大卸八塊泡進福爾馬林罐子裡去。
同樣穿白大褂的另外一人摸了摸嘴上的小胡子,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看向那個孵化機,從他的表情上來看,似乎也不太高興。
“帝國交給我們的任務,就算再艱巨,我們也必須完美的完成,按照現在的孵化速度,還需多久才能達到我們的活體預估值?”
發牢騷的白大褂撇著嘴爆了句粗口,語氣很不和善的說道:“以現在的成功率來看,比預期的時間至少晚七天,還要考慮到活體的成活率,怎麼都得延遲半個月才行。”
“半個月?有點太超出我們的計劃預估,外麵的風聲很緊,敵特的行動又十分猖獗,看來得給他們找點麻煩拖延一下時間才行,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去為你們爭取更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