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沒有退路了,他也不想後退了。
“想爭一爭嗎?”周徹問他。
徐岩點頭,再次躬身行禮:“願隨殿下,一爭到底!”
周徹哈了一聲:“你就不怕輸的一無所有?”
“怕輸更容易輸,更何況殿下不是輕易會輸的人。”徐岩語氣篤定。
他不知道周徹在河東怎麼贏,但他已見證過麵前人創造兩次奇跡。
如今,他站在自己麵前,將自己強勢撈出。
如此信心滿滿之勢,未必不能反敗為勝!
從這一刻起,他將徹底和周徹綁定,周徹之臣的烙印壓過了朝廷命官之身。
“明日你將頂替李成,上任廷尉正監。”
聽到這話,徐岩心頭再度一突!
這又升了?
他此前十年如一日,未能寸進。
而今數十日一躍,這不是那些譽滿天下的名士和世家子才有的待遇麼?
也算是輪到自己了!
“謝殿下栽培!”
“客氣話暫且放下。”周徹搖了搖頭,手依舊扶在他肩膀上:“盧公被困在三公府邸,我欲強闖將他帶出,你以為如何?”
徐岩稍作思考,道:“三公不同於九卿,其地位遠在百官之上,曆來諸王持禮、皇子事如師;直接冒犯,怕是於名聲大大有礙。”
“不過,他雖是三公,但也有紕漏,殿下不妨從此入手。”
周徹會意一笑:“你是說,他對付盧公的手段?”
“是!盧公貴為九卿,身不容失,讓盧公家人報案,我批條子,帶人直接登門去查!”
“可行!”
另一
處,李清彥未久留廷尉府,而是將丁玉堂帶到私府。
“玉堂!”
等到無人時,李清彥一臉心痛,握住丁玉堂一雙白皙的手:“是我疏忽,才讓玉堂你蒙羞受難。”
“自入雒京來,各家待我為座上賓,便是在其他幾位皇子那亦是如此,何曾吃過這樣的虧?”
“此仇我一定要報,我要他自絕於天下人,身敗名裂!”
丁玉堂臉上滿是恨意,那雙所謂如空碧洗的雙眼變得無比陰森。
李清彥聽得心痛又自責,道:“此子行事躁烈,今夜情況不明,我還不能胡亂下手。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出這口氣的。”
“多謝李師。”丁玉堂收起惡色,眨了眨眼睛:“隻是我傷了身子,不能伺候李師了……”
“無妨,你養好身子要緊。”李清彥心痛撫摸他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