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殺丁玉堂,來日舉目皆是丁玉堂!
此人之存,是毀我大夏根基、是侮我儒家之善治、是墮我天下之德風!”
鏗!
九歌出鞘。
周徹滿身殺意,將丁玉堂籠罩。
丁玉堂渾身顫抖,不斷後退:“李公……李師……救我。”
李清彥剛想開口,此前最先開口的儒生忽然喊道:“此賊當誅,請殿下代天下人誅之!”
儒生們齊聲響應:“此賊當誅,請殿下代天下人誅之!”
李清彥麵色愈發慘白。
剛到嘴的話,生生憋了回去。
周徹冷笑著看向他:“李公,無話可說了是麼?”
“以儒治,丁玉堂必死,誰也救不了他。”
“但以法治,人死之前,諸罪都需清算——徐岩!”
徐岩即刻會意,將李費二人推出。
“陛下有旨,命我等清查此前有人惡推輿潮、陷害忠良一案。”
“你二人既是推手,老實交代,天子會降下仁慈的。”
在這裡,趙燁便代表了宮裡的態度,他也開口了。
李費兩人自然配合,一五一十將丁玉堂賣的一乾二淨。
“他還說,上頭有公卿開路!”李豐道。
此言即出,雲台上的目光再次籠到李清彥身上。
公是哪個尚未可知,卿不就在眼前嗎?
李清彥如芒在背,身體都有些發僵。
丁玉堂徹底崩潰,癱坐在地,眼淚因恐懼不斷滾落。
周徹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交代清楚吧。”
丁玉堂猛地抬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殿下,我要是交代,能不死嗎?”
“不能。”周徹搖頭,道:“我已說過,你今日必死,還將千刀萬剮。”
“但如果你交代,我準你先死再剮。”
“你若不交代,我叫你剮儘千刀再死!”
“啊!”丁玉堂嚇得大叫,整個人癱在那抽搐。
李清彥見之不忍,將老眼閉上,顫聲道:“殿下,您畢竟是皇嗣,對待您的子民可稍作寬容,報以仁慈之念,何必要行如此暴虐之舉呢?”
“仁慈是留給良善之人的,對惡人仁慈,便是對善人暴虐。”
周徹搖頭:“你無非是想給我扣上一個暴虐的帽子,使我大失人望。”
“那你對我所知太少、在座的對我也所知太少了。”
“剮這樣一個人算得了什麼?我入河東,斬下的賊頭何止萬級?!”
“郭氏父子,俱讓我分屍斷首、醃了頭顱傳號全郡!”
“倘若這些都算暴虐,這個罪名我便擔了吧!”
“但求吾劍誅惡儘,豈懼暴名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