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抗法,而是我等良善之族,何受此無妄之災?!”齊嶽聲音激動:“大人這是官逼民反!我齊氏雖不是什麼大世家,但在上麵也是說的上話的。
我並州雖然貧瘠,但
也是有大人物的!這些,我想大人你比我更清楚。”
“司空王宸是嗎?”馬逾韓膽大又直接,對方一開口他便抓住了機會:“你是說,司空王宸會庇護你們抗法?”
齊嶽連忙道:“我沒說過!”
“那就退開!”
馬逾韓喝了一聲,徑直邁步往裡闖去。
齊氏護衛半點不帶猶豫的,棍棒即刻砸上。
“你們找死!”
許破奴一聲虎吼,吞吳出鞘,向前猛地一揮。
啪!
木棍成片斷開。
他步一拔,撞入人群。
“管不了了!”齊嶽發狠:“先拿下他們!”
許破奴披甲持刀時,縱萬馬千軍中也能往來衝殺,何況於此?
他隨手擊飛數人,頃刻間便到齊嶽麵前,探手來抓。
“你當我好欺嗎!?”
齊嶽大怒,拔出佩劍,與之相格。
左右隨從,也是一同壓上,合戰許破奴。
馬逾韓目現冷光:“以武抗法,敢動刀兵,許兄不必留手,儘管殺了就是!”
“好!”
聽到馬逾韓這麼說,許破奴改刀背往刀鋒,於人群中掄動開來。
刀劍碎裂聲中,鮮血噴湧,碎肉如泥。
許破奴連殺十數人,一刀震斷齊嶽佩劍,五指一張,將他擒在手中。
他左手提著齊嶽,右手持刀轉身,環視眾人,周身浴血,而眼中殺意愈濃:“還有誰要來送死?!”
齊氏眾怒懼交加,卻不敢相逼。
齊嶽被他拎在手上,不住發抖。
“替我守住大門。”馬逾韓踏血而入。
“你放心查!”
許破奴點頭,將刀往地上一插。
見此,齊氏眾一擁而上,試圖趁機奪回齊嶽,並加害於他。
誰知此人非但不退,甚至連刀也不拔,而是提著齊嶽上前,空出右手來奪一根探來的長棍。
長棍被他抓住,順勢一拔,連人都抽了來!
許破奴手在那人胸口上一攥一舉,便將人拿過頭頂。
“啊!”
他大叫一聲,又將人猛然摔下。
砰!
那人落地,骨斷筋摧,七竅流血。
一聲未吭,已是身死。
齊氏眾皆駭,又連忙退回。
等馬逾韓從齊氏私庫走出時,他身邊人捧著厚厚的賬冊。
馬逾韓又書了封條,照常讓晉縣的縣吏衙役負責封鎖。
齊氏是私庫,用不著李鶴出馬,如今已屬嫌犯,連帶倉庫在內,也被馬逾韓一並封了。
“此人呢?”許破奴將齊嶽如雞鴨一般提起。
“唆使眾人拔刀抗法,重罪!”馬逾韓獨臂一揮:“帶走!”
“放下我們宗主!”
齊氏人已儘數集結於此。
“你們是當真要造反麼!”馬逾韓喝道:“是一點活路都不想給自己留嗎?!”
“我們不懂得那些道理。”有個年輕男子站了出來,刀怒指馬逾韓:“我隻要回我父親!”
許破奴一腳將齊嶽踩在腳下,冷笑道:“那你來搶吧!”
齊嶽子大怒,引刀便砍許破奴。
齊氏少主,自幼習武,弓馬嫻熟,他是得到消息後剛趕回來的。
許破奴全程腳踩著齊嶽不動,與他相格。
不三合,一刀縱落,將他從頭劈開,幾乎斷成了兩半。
“我兒!”齊嶽悲呼,落淚怒吼:“你們太過分了,並州人絕不會容你們的!”
“是嗎?”馬逾韓冷笑,道:“我與你們講法理,你們不依。”
“見我們人少,便集結族中武人,試圖以民殺官,相害我等。”
“如今不是對手,又來責我等殘暴!”
“許兄,那就再殘暴一些!你殺出去給太原駐營中郎將傳信,就說齊嶽聚眾謀反,讓他帶兵來平叛!”
齊氏人大驚:“我們沒有!”
“那還不滾!?”許破奴喝道。
眾人懾服,隻能含恨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