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鐵衣悚然抱拳:“遵命!”
消息沒送來還好說,他們可以上報說不知道,大不了回家種田或者蹲大牢。
可消息送來了,他們還沒有保下六皇子,那鐵定腦袋不保啊!
秦度動作極快,直奔城門而去。
隔著老遠,城門上便看到騎兵打著火把,一路狂奔而來。
守城的司馬也慌了。
“誰驚動了太原營?如何處置?”一名曲侯問道。
司馬道:“去!你立馬去找到楊公,問他如何處置。”
“是!”
郡守是郡內最高長官,除太原營這種朝廷直屬駐軍外,文武皆受他統屬。
城門上,也有韓問渠的人。
他低頭看了一眼,轉身匆匆而去。
楊鬆離的更近,所以先尋到他。
“何事?”
自從知道裡麵有六皇子在時,站在這負責‘掃地’楊鬆就極不自然。
他一直喝著水,以此來澆滅內心的極度不安。
“太原營動了,大批騎兵向城門靠近,這時候隻怕已經過來了!”
當啷!
茶碗落地。
楊鬆渾身一震,望著來人發呆。
“楊公?”
“郡君!”
“啊……啊?”
好在是夜裡,來人看不清他臉上的冷汗。
“司馬問您如何應對?”
“如何應對?該如何應對呢?”
楊鬆喃喃。
他是真的麻了,嚇麻了。
“不要讓他們進來!”
最後,慌張無措的楊鬆下達了這樣一則命令。
沒有思考,全是本能。
他現在很害怕,害怕的自然反應就是將這些東西擋在外頭,以追求暫時的心安。
“是!”
來人去了。
另一人,也到了韓問渠病床前頭。
“你說大軍動了?”
韓問渠翻身而起。
“父親,大軍是楊鬆調動的?”其女問道。
“不……不可能!”韓問渠搖頭,老眼中精光犀利:“是馬逾韓那還留了後手……並州人襲擊天使,而大軍調動,你說這是做什麼?”
其女怔了片刻,顫巍巍道:“平……平叛?”
“不錯!平叛!”
韓問渠點頭,道:“大軍調動,城內之人已成叛逆!取紙筆和我印綬來!”
韓問渠在床上寫好文書,交給來人:“若是城門閉而不開,你便以刺史監察授權之令,斬守城司馬,打開城門!”
“一定要快!因為城門攔不住秦度,沒有幾個人敢頂著叛亂的罪名和太原營對著乾!”
來人大驚:“這樣豈不是自絕於眾人?”
“不這樣我等都得沒命,命都保不住,還談什麼前途!”韓問渠怒斥:“速去!”
“是!”
來人接過文書,急匆匆走了。
“女兒,替我穿衣,再讓人將王命旗牌取來。”
“父親,您要去哪?”
“行監刺並州之權,拿下叛賊楊鬆,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