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林朵朵將所剩不多的牙膏也扔過去。
牙膏她還有存貨,但是她還要活很多年。
林朵朵用探究的眼神觀察著喪屍刷牙,喪屍這種東西,從來都是血糊糊,臟兮兮的,隔老遠就滂臭,雖然白驍會洗臉很好,但也有點過於講究了。
“說實話,你每天流口水都相當於漱口了,我覺得不需要這麼講究。”林朵朵道。
喪屍並不想搭理她。
隔了這麼久第一次刷牙,白驍感覺整個屍體都升華了。
重新找回了做人時候的感覺。
彆的喪屍都是滂臭的。
“我,人,恢複。”白驍激動。
“嗯,恢複。”
林朵朵一邊應,一邊拿出小本本將他執著於刷牙這件事記下來。
“你好香。”本想對林朵朵說一些感謝的話語,但是林朵朵離得不遠,而且早晨空氣清新,人味很重,導致他一開口就變成了這樣。
白驍定了定神,閉上眼睛,幸好舌頭依舊僵硬,沒有被對方聽清,不然可能會被對方一槍崩了。
“你說什麼?”林朵朵回頭看了看還沒做飯,說什麼香?
“謝謝。”白驍雙手合十。
林朵朵狐疑:“你在流口水。”
白驍道:“病。”
林朵朵深深看了他一眼,白驍低頭拿起書翻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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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放開你。”林朵朵說。
“好。”白驍點頭。
身體有些僵硬,由於鐵鏈的緣故也不方便活動,所以昨天他才想讓對方解開鎖鏈。他仔細想了想,解開的話確實有些危險,和一個感染者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待在一起,那是不可想象的,他很理解,並且支持。
如果不是林朵朵將他從外麵拉回來,也許現在他已經在和那隻爛貨喪屍抱著啃,也或許已經處成了好哥們兒。
“朋友。”白驍說。
“是的。”林朵朵頓了一下,“朋友不會對著朋友流口水。”
“是病。”
白驍拿起放在一旁的牙套,放在水盆裡清洗乾淨,戴了上去。
林朵朵歎了口氣。
“放心。”白驍露出來一個微笑,“好起來。”
“嗯,會好起來。”
對朋友流口水確實是一件尷尬而又危險十足的事,且喪屍極了。
白驍低頭翻書的時候,林朵朵端著槍出去了,沒有聽見什麼動靜,看來昨天跟回來的喪屍確實走了。
每次林朵朵出去他都擔心這家夥回不來,他還不知道外麵的世界究竟是怎樣一種情況。不過能在末世活著的人,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象征。
不像他這個菜雞,直接被喪屍咬了一口,現在說話還說不利索。
白驍小心打開包紮的傷口看一眼,沒什麼大變化,屍斑還在,好消息是沒有再擴大。
他動動手臂,很僵硬,思索了一會兒,他站起來,想活動活動,站在那裡靜了片刻,然後開始做廣播體操。
自己瞎動彈,肯定沒有全民普及的廣播體操對全身的活動效果好,他堅信這一點。要相信人類的智慧。
隻是喪屍做廣播體操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