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白驍問。
“我直接口水吐你嘴裡,還更好點。”
“噫。”
白驍快要吐了。
當然不可能那麼惡心,林朵朵就是說說而已,哪有人吐口水——
她忽然記起來好像在哪本書上看到過,有條魚吐口水給另一條魚喝,但那是快渴死的時候,她院裡的水井還很好用,壓根不會缺水,即使水井壞了,遠處也有河。
而且退一萬步說,隻能她給白驍吐,白驍不能給她吐,書上的故事隻是故事,要是一條喪屍魚給另一條人類魚……這個稱呼有點奇怪,應該叫正常魚,一條喪屍魚給另一條正常魚吐口水的話,那條正常魚肯定會氣得跳起來用尾巴抽它。
院裡還有從魚簍裡提回來的兩條小魚,林朵朵剛剛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總覺得這兩條魚會互相吐口水,一時沒胃口了,簡單處理了一下,煮成魚湯給白驍喝。
白驍不知道她腦子裡莫名其妙的想法,隻是囑咐道:“再處理這些河裡的東西戴上厚手套好一點。”
林朵朵本來也有戴手套,隻是不是那雙很厚的,她看看魚簍,點了點頭。
在更早以前,甚至都不用戴手套,但現在不行了,不管是魚蝦還是泥鰍,如今可能還沒有變化,但它如果變得和陸地生物一樣,將會非常隱蔽,難以察覺。
吃飽喝足,天漸漸暗了,白驍摸著身上的肉,幻想著能長回來,長回來起碼不那麼像喪屍,當初在路上那個被嚇尿褲子的矮個子就是因為他當時的模樣。
隔天,原本在路上能把人曬脫皮的陽光,如今不那麼烈了,白驍拆了一天,把院子的牆拆出一個大豁口,地上鏟平整了。
兩邊合在一起,他這邊的門就不用留了,隻走一個門就好,白驍原本想拿拆下來的磚將大門封死,但是後來想了想還是沒這麼做,也許總有意外能用到的時候,就隻把大門關嚴了鎖上,而門後的地方被他拿鋤頭翻了一遍。
看似是隻拆了個牆,院裡的利用率卻一下大起來。
“看,我早就說拆掉你還不願意。”傍晚時白驍扛著鐵鍬展示成果。
現在快入冬了,想種什麼不容易,那棵野山椒的葉子也在掉,他將上麵的辣椒都摘下來,做了一些醬,林朵朵是不吃辣的,這讓他感到可惜,少了一種美味可以享受。
不知道是林朵朵的習慣,還是末世裡的人都喜歡甜食,她喜歡吃甜的,尤其是柿餅捂出糖霜了之後,還有樹莓乾和做出來的醬。
林朵朵同樣不理解喪屍的口味,但她知道喪屍最想吃的是自己。
她想說那個辣椒醬裡摻點腳皮肯定更好,但瞅了瞅喪屍王,放棄了想法。
摸摸肚子,白驍在院子裡找了找,林朵朵這邊院裡很多東西堆著,有用的沒用的,去年的時候幫她整理過一次,現在依然放著工具和亂七八糟的,她拾荒回來的東西。
還有那個跳跳杆,她拾荒回來不知道有沒有玩過,裡麵的彈簧有點老了,會發出嘎吱響,白驍看了看就放一邊,繼續尋找,然後找到了一根長度差不多合適的鐵棍,挺有分量。
他拿著鐵棍比劃一下,來到拆開個豁口的牆這邊,把它放上去,再固定一下,一個橫在牆上的單杠就出現了。
這比那個門框更好用,白驍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這是什麼?”林朵朵衝完涼出來,披了件衣服,看見白驍鼓搗出來的東西有點好奇。
“康複訓練器材。”白驍知道廣播體操大概沒辦法讓一個枯瘦的喪屍恢複了,需要加加強度。
林朵朵抬頭看了看它,大概明白了,她見過喪屍扒門框做奇怪的動作。